好几次李鹤雅都痛晕了过去,又被痛醒过来,她不觉得这是在治伤,这简直就是在上刑。
直到过了一个多时辰,那只黑得发亮的蛊虫又从她胳膊爬出来,如今却不是黑色的,变成红的透亮,隐隐还泛着血腥味。
李鹤雅死死地盯着这枚蛊虫,倒也没发觉自己身体的变化,那蒙面人一脸心疼地把蛊虫装了回去,看着李鹤雅的目光也充满了恨意,好似她就是那个杀害蛊虫的凶手。
但问题是,他的宝贝蛊虫明明好好的,反而是李鹤雅,才是真正的痛不欲生。
“公主跟大人真的没关系?”他还不死心地问了句。
这个药蛊太珍贵,如果拿来医治大人也就罢了,哪怕是用来给大人妻主治伤,偏偏这不识好歹的女人却说没关系。
刚才就该弄死她的。
李鹤雅无比虚弱地撩起眼皮,嘴唇都被咬出血了,她觉得南伽国里全都是疯子,“我是他……很重要的人。”
这话说的等于没说。
不过蒙面人却想到很久以前,主子一直说不要妻主,他的女人,绝对是他很重要的人※以说这个姑娘是……未来主母?
他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虽然蒙着脸,变跟不变看不出区别,“公主好好休息,属下先走了。”
关了柴门蒙面人就又疑惑了,既然是未来主母,主子怎么把人关到柴房里?难道是那女人骗他的?
正犹豫着要不要这回去,就瞧见自家国巫大人臭着张脸走过来。
咦?不对啊,大人不是进宫面见女王了么?
“老疤。”季貊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她怎么样了?”
方才见到圣安殿下,又在他手里吃了点亏,季貊不愿说公主二字,又不知李鹤雅的名字,干脆就这么称呼了。
但落到蒙面人老疤耳里,那边是国巫大人跟这公主的关系绝不一般啊!刚从宫里出来就巴巴跑来见公主了,以前大人对谁都是直呼其名的,还是头一次听到大人这么亲近一个女人,至于把公主锁在柴房里,大概是公主惹大人生气了吧。
“回大人的话,已经药蛊给公主疗过伤了,修养个三五天便能痊愈。”
“药蛊?!”季貊不由得提高了声音,不是他大惊小怪,而是这药蛊实在太难得了,其珍贵程度简直不亚于帝王蛊,而且药蛊比帝王蛊还难养大,养大之后一只药蛊至多救三人,不论多么重的伤,救过三人后,那千辛万苦养出来的蛊也就死了。
这老疤竟然给那女人用药蛊!
简直匪夷所思。
脑子有点转不过弯的老疤还憨憨笑了两声,“大人,属下觉得这个公主长得还真不错,配得上您的花容月貌。”
季貊一脸嫌弃地扫了他眼,“就那样?配得上我?切”
说完也不想搭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疤,示意身后的蒙面人推门,嘎吱一声,带起一阵灰尘,阳光直直照射进来,能清清楚楚看到翻滚的尘埃。季貊修剪过的眉毛皱的死死地,都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大人。”后头有眼色的蒙面人立马取出一条纯白色的锦帕,双手奉上。
季貊略嫌弃地看了会儿,不情不愿地拿了过来,遮住了口鼻后,才朝靠着墙,半死不活的李鹤雅走去,“喂,女王让你……你怎么这么臭啊!”他往后连退了两步,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怕打着空气里怪味,看着李鹤雅的目光更是嫌弃地要死,“你你你,赶快给我去洗澡,立刻,马上,快!”
说着招呼守门的几个侍卫,“把她扔到……”南伽国缺水,他平日都在后院温泉里洗澡的,李鹤雅这么脏这么臭,自然不可能让她去那,“南厢房,烧热水,把她给我洗干净。”
国巫府里头没有女人,季貊也没男女大防的观念,再说在南伽国,女子是个稀罕物,真的发生了什么,只要把男子纳了变成,吃亏的永远不是女人。
“放、放手……”李鹤雅自个儿扶着柴垛站起来,一张小脸毫无血色,苍白的嘴唇都在哆嗦,药蛊的效果是立竿见影,此时她也只是虚弱,“我自己走。”
“自己走!你这么臭,等你慢吞吞走到西厢房,我整个府都要被你熏臭了!”
此时的李鹤雅真的很想翻个白眼,问季貊,她身上有他嘴臭吗?
“别碰我,我自己走。”甩开那个蒙面人的手,径直走了出去。
原以为就季貊那挑剔爱享受的性子,这个南伽国国巫府会修建地金碧辉煌的,结果入目的只是个简单的院子,没有名贵花草,没有大师设计的假山,也没观赏的鱼池↓眯了眯眼,差点认为自己看错了,这样的院子,在乾国,任何一个小官都住得起。
“公主,你真的想臭死我们这么多人吗?还是说要我抱你去不成?”
季貊这些难听的话,李鹤雅早就产生免疫,对着方才想扯他的蒙面男道,“麻烦你带我去西厢房。”
那个蒙面男大概没跟女子说过话,前面还是恶声恶气一脸凶相的,立马乖乖点头硬是,变得恭敬无比。
西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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