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两人同步转头看着李鹤雅,偌大的宫殿里安静地有些可怕。
温暖的阳光透过敞开的大门铺洒到金碧辉煌的地砖上,照在季貊的身上,他微微一笑,周遭瞬间寒冷了下来。
“公主觉得自己是在挑白菜么?”
真当他跟易晔辰随她挑拣,看上谁就能选走了吗?说完又对女皇行了个礼,“女皇陛下,我没有成家的打算,多谢女皇厚爱。”
他没有去看李鹤雅,却彻底恨上了这个女人,说什么对季迦叶情深义重,还不照样趋炎附势,鼠目寸光,季貊恨恨的想,女人就该全都炼成傀儡,这样才能听话,女人就该听话,就该听话!
“李鹤雅,这话你可要记牢了。”以后她就是想回来找自己,他也瞧不上了。
季貊的脸色太难看,李鹤雅想要忽略都难,她动了动嘴,最后却只能轻轻嗯了声。
女皇看着下头二人,兴味盎然地眯起了眼,她倒是没想过,季貊这个小狼崽有天会求她赐婚,对象还是嘉善,最最叫她意外的,这嘉善竟然拒绝了—知道,即便是女子远远少于男子的南伽国,就季貊这身份地位,仪表堂堂的相貌,想要娶他的女子都能数不过来。
还是说,青梅竹马的影响就那么大?
等季貊不管不顾出去了,女皇曲指敲着龙案,不紧不慢道,“嘉善啊,不是姨母不给你做主,只是这圣安的婚事,孤老早便定下了,不是姨母不疼你啊嘉善。”
“嘉善明白的。”她微微杆疙。
“再说,南伽国跟乾国还有些不一样,孤跟你母后是嫡亲姐妹,你们这关系,成婚恐怕不合适。”
“……嗯,”她微微撬下嘴角,却没办法勾起一个完美的微笑,“嘉善明白,只是……”她咬着唇,垂着脑袋,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幅涅,瞧着倒是像对易晔辰一往情深,非他不娶了。
南伽国女皇拍了拍她手背,反倒说起别的事,李鹤雅心不在焉地听着,时不时应和两声,眼神空洞无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嘉善,你的公主府还未建好,要不先回国巫府住上一段日子?”
李鹤雅恍然回神,慌乱间对上女皇温柔慈爱的眸子,秀眉皱的紧紧的,下意识就要拒绝了,偏偏又不能一而再地驳女皇的颜面。
“姨母,嘉善想去军营。”
“哦?”虽说易晔辰训练男兵的事她也是赞同的,心里却不大看好,“嘉善,那可不是南伽国公主去的地方。”
李鹤雅目光闪了闪,可以忽略掉想将温柔抚着她发顶的手拍开的冲动,不高兴地嘟了嘟嘴,“姨母就让嘉善试试嘛,姨母这么疼嘉善,嘉善也想替姨母分担点什么。”
“是真的想替姨母分地,还是为了天天都能见到晔辰啊。”
李鹤雅不好意思低下头,扯着女皇的广云袖没再说话了。
“你呀”女皇点了点她鼻尖,一脸慈爱道,“孤先依你,不过丑化可先说到前头,明年这个时候,你可得给孤好好成家立业,这南伽国的未来啊,就看你的了。”
倘若刘太后还好好活着,李鹤雅说不定就信了女皇这番话了,毕竟能把自己喜恶掩饰到连蛛丝马迹都没有可不容易,这南伽国,她交给易晔辰不放心,交给自己就更不可能了。
也许跟每个皇帝一样,这南伽国的女皇也巴望着长生不老呢。
但至少把婚事给推了。
直到出了皇宫,李鹤雅还头疼地想着方才季貊那个握的表情,那熊孩子想法异于乘,心眼又小,这回没顺着他,指不定背地里自己恨自己,若是万一……猛地,脚步一顿,一脸戒备地盯着面前几个黑衣蒙面高手。
“公主,大人有请。”说是请,但瞧着架势,只要李鹤雅拒绝了,他们就会将人打晕强行带走时似的。
李鹤雅淡淡看他们一眼。
“带路吧。”
似乎意外她的好说话,但那几个蒙面人对李鹤雅也未全然放心,其中两个甚至走到她的身边,一左一右的盯着她,“公主这边请。”
李鹤雅自嘲得笑笑,她这个公主做的,倒是比在乾国还要委屈。
这回,这些人倒是没将她带回国巫府,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能感觉到越走越偏,最晒的日头就在头顶,李鹤雅一个武功尽失的女子,到了后头,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还有多久才到?”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想到季貊以往是怎么折腾自己的,神色不再那么轻松,“你确定季貊会待在这荒漠里?”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南伽国吧。
入眼的是漫无天际的黄沙,在炽热的阳光下好似闪着金灿灿的光,头顶蔚蓝一片,不见片朵云彩,风夹着尘土刮在脸上,还带着焱焱烈日的暑气,炙烤地人睁不开眼。
周围别说人烟了,连个活物都没有,李鹤雅也不知自己走了多远,如今吐一想,就季貊那个会享受的性子,怎么可能跑到这鬼地方?
“公主请。”
没人回答她的问题,相比于李鹤雅的狼狈,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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