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才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无妨,有没有用,试试才知道呢!”
周仓朝着波才行礼之后,再度带着身边的跟班回到了长社城下,明晃晃的火光之下,能够清楚的看到皇甫嵩、朱儁、孙坚等等诸多将领和士兵凝重的表情。
周灿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了,他和身边两个黄巾士兵嘀咕了一番,并且嘱咐他们一定要牢牢记住自己要说的话,倘若有什么闪失的话,小心人头落地!
周仓摊上双臂,示意身后的黄巾士兵凸喧闹,顿时,身后的人群全部闭上了嘴巴。
只听见人群之中传来了一阵破锣一般的声音,一个年近半百的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了,眯着眼睛朝着长社城望去。
“大人,为何还不战,我的宝剑低鸣,我的鲜血燃烧,我的斗志昂扬!”
周仓双手抱拳沉声说道,一看就是在模仿朱儁的口吻。
“咱们虽受皇恩,可是还未享尽这人世的荣华富贵呢,人生苦短啊,我的大人!”老者捋了捋发白的胡须,眯着眼睛幽幽说道。
“可是,大人,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啊!”
周仓眉头微皱,不解的说道,同时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长社城墙上面的皇甫嵩和朱儁,别有深意的说道:“如今,黄贼四起,生灵涂炭,天地亦悲!”
“哎呦,我的大人,清风朗月,微风徐徐,何必说如此丧气的话语呢,再说了,食君之禄畏不厚兮!”
听到周仓等黄巾匪徒如此的嬉笑、嘲讽自己,皇甫嵩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一旁的朱儁眼神之中闪过一道厉芒,空气仿佛都冰冷了几度一般。
孙坚快步走到了墙垛那里抢来了士兵手中的弓箭,对准周仓他们所在的方位。
可惜,距离有点远,孙坚左手一松,“嗖”的一声,利箭在漆黑的夜色之中划过了一道弧线。
“砰!”的一声闷响之后,利箭没入了周仓面前的土地上面。
顿时,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周仓以及身后那一群黄巾士兵沸腾起来了。
“皇甫嵩,王八蛋,冷枪暗箭算什么?”
“是男人的,咱们下来单挑啊!”
。。。
周仓一看皇甫嵩如同磐石一般纹丝不动,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起来了,身后波才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来皇甫嵩的确是一个人物。
半晌,波才轻声说道:“传令下去,大军安营扎寨,明日鼓声一起,攻城!”
裴元基立刻往黄巾大军的右侧跑了过去,不一会儿响起了一阵沉闷的鼓声,“咚!咚咚!咚咚咚!”
周仓这才招了招手悻悻的带着身边的黄巾信众往队伍里面走了过去,鼓声悠长,飘入远方。
黄巾军团每隔一个步兵方阵也会传来一阵“咚咚!”的鼓声响应,自然,黄巾士兵开始有条不紊的往城门那里聚拢。
朱儁心有不甘,他双手重重砸在墙垛上面,怒目圆睁,因为愤怒,声音都变形了:“将军,这是对我的侮辱。”
朱儁顿了顿,沉声说道::“我要出战,被那个该死的黄巾匪徒如此侮辱,我的颜面荡然无存,与其如此的苟活着,还不如出门大战一回,就算死又何妨。”
一旁的孙坚双手抱拳,沉声说道:“大人,末将不才,愿率募集的义兵,出城迎战。”
“文台,公伟,还请稍安勿躁,身逢乱世,个人的荣辱算得了什么呢?”
皇甫嵩长叹了一口气,侧过身去,看着身后的都城洛阳,轻声说道:“想想吧,我们可是洛阳最后的屏障了,如果我们全部战死在这里,皇上怎么办?大汉怎么办?”
不知不觉之中,皇甫嵩的眼角流下了两行泪,幽幽说道:“慷慨赴死易,救扶社稷难。”
此时,王猛的那一句“若以小利计,何必披征衣!”一直久久回荡在皇甫嵩的心中,对于功名利禄他一大把年纪了早就看淡了,没有那么热衷!
身边的朱儁和孙坚闻言均是面色一怔,他们的确没有想这么多呢,只想着能够拼死一战。
只对面对着人山人海的波才黄金军团,他们的胜算能够有多少呢?
皇甫嵩的眼眶之中晶莹的泪花在闪动,他的右手捏紧了腰间的佩刀,他何尝不想与下面的周仓他们这些黄巾军决一死战呢。
只是,皇甫嵩的身后是都城洛阳,身上的肩负可是大汉的安危,区区个人荣辱真的不算什么!
视野之中黄巾士兵如同鬼魅一般全部消失不见了,只有那些通红的篝火依然在无声的叙说着刚刚的故事。
皇甫嵩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传递下去,士兵轮番休息,三更之后全体备战,弓箭,滚石等等全部准备妥当。”
朱儁闻言,心中一震,莫非黄巾士兵后半夜会来攻城吗?
可是,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云梯、攻城车、攻城锤等等器械,当然了,打死朱儁他也不相信波才的黄巾军团会有如此完备的器械。
否则的话,波才压根就没有必要费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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