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潭中出乎意料的平静,虽然身体不停的往下坠,可因为保护罩的原因,我甚至一点落水的感觉都没有。
一片漆黑,我能看到的只有黑暗,不过这次与以前不同,不知为何我心中十分的平静,没有害怕,也没有其他什么想法,又和发呆有些不同。
真要形容的话,就相当于是做了一个无意识的好梦吧。
…………
扑通!
一个少年从一揽池水中跳了出来,可奇怪的是池水不过半人高,也不知这少年是怎么下去的。
池水中飘荡着绿藻,所以少年看起来有些狼狈,他的衣服因为水所以贴着身体,可以看出有些瘦弱。
长发披散,贴着脸庞,有种清水出芙蓉的美感。
额头一张黄符垂下,给这人平添一抹诡异。
“这是哪?”我将挡住眼睛的三尸符别在发梢,看了看四周,奇怪问道。
这里明显不是江鹿观,不过周围景象不知为何看着总感觉有些眼熟。
我走到池边,爬了上去。
这是一个荷花池,也不大,不过几亩,不过现在只能看到零星几朵荷叶。
荷花池旁是高高的蓬蒿,我招招手,魔宗剑出鞘,割倒一大片,然后飞到前面。
青芽一动,一团火焰从虚空出现,然后打在那团蓬蒿上,燃起半人高的大火。
我将周身衣服脱下,也包括亵裤,先从商店里买了件前世商店中那种很宽松的袖,然后一个大裤衩挂在腰间。
话说这具身体的腰真的好细啊,我将裤带拉到最紧,却还是感觉松垮垮的,走起路来总怕它掉下来。
我看着这细胳膊细腿,心想我都锻体十重的人了,不是应该浑身肌肉吗?
实在不行也应该有流畅的肌肉线条吧,这幅样子算怎么回事?
将衣服架在火堆旁边烤着,我也跟着坐了下来,头发湿湿的贴着脸很不舒服。
顺便想想刚才的事。
首先,为什么我明明是往下落结果到头来是浮上来的。
至于为什么会到这里我倒是能猜出来,应该是因为我被踢出小世界了。
可莫名其妙的为什么要把我踢出来,他当是玩斗地主他是蓝钻所以想踢就踢啊!
还有这是哪儿啊?
我看着眼前这有人高的蓬蒿,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我挥挥手,一股气浪飞出,将蓬蒿吹倒一大片,后面的景色也就显露出来。
一座佛塔高高耸立,不过也许是太久没人打扰,蛛网遍布。
若这还不明显,再看看前面的白色垃圾,我还怎么可能猜不出啦这是什么地方。
金华,兰若寺!
好像上次我,苍天路,大和尚,还有安盎大叔还在这野炊过。
我向前面走了过去,果然看见一堆灰烬,还有几瓶啤酒散落在一旁。
离开金华距今差不多有七八日了,可这布置还宛如昨日。
从超市买来的凉菜盒子散落在桌子上,那是大和尚从庙里搬开来的,后来洗干净后用来摆饭。
我手指轻抚桌面,上面已有一层薄灰,我弹弹手,将灰尘弹开。
大和尚早就走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到了永唐坡没?
苍天路在江鹿观消失了,不过有江萧白在他身边,他们两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然后就是安盎大叔,又跑哪去了?不会还留在那个小世界的吧?
管他的呢,安盎大叔整天神秘兮兮的,这种人根本不用人操心,他一定隐藏着什么后手。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我该去哪?
永唐坡?京阙阁?或是回长安?
我出来的目的是闯荡江湖,可走来走去,我发现我不过是换个大一点的天命府,天若牢笼,让人被压抑得有点喘不过气。
说到底,哪怕走过了这么多山,去了那么多地方,我对于这个世界还是一无所知。
我终究是个穿越者,与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仿佛隔着一层膜,这因为这层膜,让我有种这个世界都不真实的感觉。
就像前世的旅游,就连我自己都不明白,又是爬山又是坐车的,牢累那么多,就只为了去一个地方拍张照,仿佛没有照片就不能证明我们来过这里一样。
拍完照,风紧扯呼,时间不多,赶快上车,去下一个景点。
我漫步走进佛堂,地上还有我上次留下的帐篷,我还以为是清仓大甩卖的时候不小心卖掉了,结果却是落在这里。
我扶着墙壁坐了下来,地上是大和尚上次铺的毛毯,虽说有些灰尘,不过身上这衣服也不怕脏,所以坐得很随意。
我有个习惯,就是喜欢坐着安静的思考问题,而且有时候越急我就变得越二。
记得以前上课回答问题,本来说得好好的,结果老师好像在一边问了个啥问题,这一打岔,我就连本来想好的都忘了。
话说我坐马车辛辛苦苦赶了几天路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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