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到江鹿观时便感觉这地方不对劲,因为这里阴森森的,看上去不太像是个道观,反而像是鬼宅。
门口的墙壁上贴着许多符咒,上面的朱砂已被雨水冲刷成红黑色的污迹,给这老宅更添一份诡异。
我下了马车,将那缰绳牵到树边栓住,拍拍那马头,示意它别乱跑。
我转身向江鹿观里走去,走到门口时汀了脚步。
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还被这门外的一个法阵阴了一次,为什么这次,完全感应不到有任何法阵的存在。
我折睛,蓝光闪过,阴阳五行眼看向庙门,却只感觉一股黑浪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等回过神,才发现身边已经被黑浪包围,我连忙施展折翼之舞,冲了出去。
那匹黑马还呆在原地,我回头一看,一大片黑云掩盖住了整座江鹿观。
关闭阴阳五行眼,江鹿观又恢复成那个看上去阴森森的样子。
黑色,属死气。
这地方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死气出现。
话说老泉子道长不会还在里面吧?
记得苍天路说过他这师叔只是个普通人呢,最多就是年轻时学有武功。
不过这江鹿观之下有个小空间这事老泉子知道吗?京阙阁又知道这事吗?为什么又要派老泉子来看守?
总之人命关天,我先进去看看吧。
反正这死气对我无效。
招招手,一条白色锁链从手掌中伸出,然后环绕住全身。
锁链有些虚幻,闪烁着白光,自然是代表着生的符文。
不过我这人很懒,所以并没有凝聚太多生气,我只能扯出几十尺,便有些力竭,也幸好这具身体很瘦,我勉强能将自己包裹住。
准备充分后,我抬抬手,感觉并不影响动作,这才冲进这片黑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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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川大河,峰峦如聚,波涛如怒,枝叶遮挡,将大山的本来颜色都改变。
一个少年躺在树枝上,头顶有片片绿叶挡着阳光,只有斑斑点点从缝隙中透露下来,打在少年熟睡的脸上。
突然他睁开眼睛,坐起身,没的看了看四周。
他捂住胸口,刚才突然而来的一股心悸把他惊醒,那感觉,仿佛自己死了一次。
他将金霞月缺尺唤出,不可思议的看着尺身上的莹光。
“兄长,去了?”
苍天覆脸色一变,七把尺子之间互有联系,一旦其主人身死,另外六把尺子便会感应到。
也许是同出一源的缘故。
怎么回事?到底出了什么事?会不会是芮红衣那妖女下的手,可恶,早就知道她不安好心。苍天覆心中思索一阵,便站起身来,将行李背在肩上。
他准备先回京阙阁看看,苍天路作为京阙阁未来宗主候选人之一,早被设有秘法,可以滴血重生。
只是此法太过禁忌,会损坏人的修为和记忆,而且所需太多,所以一般一人只能施展一次。
不管怎么说人没事就好,先回去看看兄长伤势如何,再来找那妖女算账。
早给他说过非我族内其心必异,哼,他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报应来了吧。
苍天覆来到一处密林,施展符法将四周封锁后,然后静静站定,再次拿出一块玉符。
入门无平地,地窄虚空宽。
房廊与台殿,高下随峰峦。
岩崿无撮土,树木多瘦坚。
根株抱石长,屈曲虫蛇蟠。
松桂乱无行,四时郁芊芊。
枝梢袅清吹,韵若风中弦。
日月光不透,绿阴相交延。
幽鸟时一声,闻之似寒蝉。
首憩宾位亭,就坐未及安。
须臾开北户,万里明豁然。
…………
繁杂的经文在密林中响起声音似是而非,听不真切。
苍天覆抬起手中玉牌,那道玉牌无风而立,飞向空中,并且不断变大,最后化作一道玉门,坐立在虚空。
苍天覆纵身一跃,飞入那道玉门之中。
水幕泛起阵阵涟漪,最后渐渐缩小,直至消失不见。
一片落叶飘下,轻轻落在草地上,摇摇摆摆的像个小孩。
…………
汝阜州,江鹿观。
我将阴阳五行眼关闭,因为面前一团团黑气挡着会影响我视线。
没有死气遮挡,江鹿观又恢复了前几天我看到的涅,只是平添一份阴森。
我首先去的是四御阁,因为一直那地方给我的感觉就很怪。
门是锁着的,不过难不倒我,手中一道紫光飞逝,便将铜锁斩为两段。
我推开门,伴随着吱呀吱呀的老旧摩擦声,走了进去。
四角八铃,高粱符台,这里面一切都透露着一股道家的气息,可不知为何,看着总是变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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