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跳崖容易,上山难,就算他们及时发现,也未必能及时赶上山抓人,这倒是给足了秋时反应的时间。
“你伤势如何?”暂时摆脱了敌人,明贞终于有了空隙询问秋时的状况。
被明贞这么一问,秋时才发觉身上多处火辣辣的疼∽先是酸涩的腿,其次是树枝的刮伤,再就是黑衣人那最后一脚。
“没有大碍。”秋时蹲下身,查看明贞的状况,见他身上并无刮伤这才安了心。
明贞小心翼翼地擦拭秋时脸上被树枝剐蹭出的血迹,沉默着不再说话,只是脸色清冷得可怕。
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憎恨自己双腿不能行。
秋时趴到悬崖边,凝神细听崖下的动静,可惜被水声掩盖什么也听不出↓又探出头往下看,除去能见着一团翻腾的水花,就是一片密集的树顶,根本瞧不见那三人的身影。
秋时想了想,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果白战能在解决敌人后,追着痕迹赶过来最好,如果赶不来,又或者被黑衣人率先找到,那就麻烦了。
她仔细查看了四周的地势情况♀块凹坑周围都是纵横交错的树根,粗细不一的树根盘结在一起,很容易攀爬,就算秋时背着明贞,要爬上崖边也不难。
“我们在此等一盏茶时间,若是白大哥寻了过来,我们就上去,若是没有,我们便跳崖。”秋时道,“不过,以白大哥的身手,对付那几人应该不成问题。”
“这群黑衣人来的蹊跷,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明贞却不以为然,倒不是他怀疑白战的能力,而是觉得今日这事出的实在太过古怪,他不得不考虑白战赶不来的可能。
秋时咬了咬牙,认真地看着明贞,“公子,事已至此,我也不必再隐瞒我的身份∫,或许真的是他们口中的那个祖国人。”
“或许?”明贞眸光微动。
“公子,我知道你早就派人调查过我的身份。”秋时跟了明贞几年,知道他的性子,若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他不会重用。
“是。”明贞毫不犹豫地承认,“自打你来这将军府,我便开始着手调查,实际上我的确也查出了些眉目,只是我查到的那个人与你,却总是重合不到一起。”
“其实,我,是她,也不是她。”秋时垂眸,拿不定主意该如何跟明贞解释,不知道是该假装失忆,还是该将自己鸠占鹊巢的事坦白。
明贞诧异,本以为终于能知道答案,却不想得到的是这样一个模棱两可回答。
“但有一点我堡,我对将军府绝对没有恶意。而且隐瞒身份,也并非我所愿,只是实在不知从何开口。”
明贞听着秋时信誓旦旦的口吻,反是一笑,照亮了秋时心中的重重雾霾。
他握着秋时的手,柔声道:“我信你,不过此时不是说此事的时候,待我们脱险再细说。”
“嗯。”秋时鼻头有些泛酸,她强压下起伏的情绪,回到正题上,“公子,如你所说,我也觉得今日的事很蹊跷。”
“距离上次我们来小庄山,已经大半年有余,他们如何得知我们今日要来,而且还能提前在落霞亭设下埋伏?何况今日出游,分明就是临时起意的。”秋时一路过来没时间去琢磨,但只要去想,就觉得今日的事处处都透着不合理。
“除非他们在将军府埋了眼线,长期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秋时眉头紧锁,依旧觉得矛盾,“但若是对方的目标是公子,这倒可以理解,可偏偏他们的目标是我∏既然已经监视到了这个程度,那么在我单独出府的时候下手岂不是更容易?”
明贞一时也想不明白,只想着不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人把秋时抓回祖国去。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可白战却没有赶来。
“是否再等等?”秋时难以相信白战无法解决余下的五个人,不免有些登。
“不用。”明贞心中的疑虑更深,“这个时间,崖下的三人也该走远了,不出意外应该在赶来的半路上,正是我们跳下去的好时机。”
秋时用树根将自己和明贞绑在一起,确定结实之后,才扶着明贞到了崖边↓拔出短刀,与明贞同时握紧刀柄,并互相抱住对方的腰身,随即一鼓作气直接跳下山崖。
此处虽是半山腰,直接跳下水,先不论会不会碰到水下的乱石撞伤,直接撞击水面也难免会伤着,所以他们必须在半路以短刀插入山体上以减缓速度。
好在此处的山崖是山体滑坡形成,峭壁上并非岩石,而是泥土,所以短刀能插进去,但尽管如此,不过才滑行了十米的距离两人的右手就因为巨大的拉扯力,虎口直接裂开,鲜血淋漓。
“咚!”两人终于砸入水中。
他们一路下来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入水不深,运气好的是,并没有碰到河底的乱石←们不同身手矫捷的黑衣人,若是再往下几分,便免不了碰个头破血流。
秋时带着明贞浮出水面,但并没有急着上岸,未避免黑衣人寻着痕挤上来,她只能带着明贞游到河边,背起明贞淌水往上游方向慢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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