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路冲上山,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远远地见着白战与那余下的几个人坐在树下有说有笑,他高声喊:“白护卫!”
白战见黑衣人浑身湿透,脚步踉跄,语气中又满是焦急,就知道出了岔子,“什么情况?”
“我们跟丢了。”黑衣人双手撑着膝盖,缓了几口气,将刚才的发生的经过详细地跟白战说了说。
“笨!”白战伸手就在黑衣人脑门上敲了一下,敲过之后又觉得他们被明贞与秋时忽悠过去也无可厚非,就那两人的脑子转动起来,一般人还真容易落套。
白战看了看天色,暗道不妙…本他们上落霞亭就是看日落的,时辰偏晚,再这么一折腾,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昏沉,再过上半个时辰,天全黑下来,要想再找到刻意藏身的明贞二人,恐怕更加不容易。
何况两人跳了水,加之三月夜里凉,明贞的身子刚恢复不久,再受冻恐怕又要受寒。
白战一边吩咐一人回将军府报信,让再派些人手来找人,一边则领着余下的人往崖边的方向赶去。
要说今日这事,白战也是在和黑衣人交手后才知道,这一波人其实是明烈派来试探明贞和秋时的←不得已配合黑衣人,故意与两人分开没再追上去,留在这里等消息,谁知道等来的却是跟丢了这三个字。
白战暗恨明烈瞎折腾,但也懊恼自己怎么也该暗中追上去苯人的平安,可事情既然已经发展成这样,他懊恼也没用,只能赶快找到两人。
“不愧是我儿子。”明烈听完黑衣人的汇报,既不惊慌也不生气,反而洋洋得意地夸起明贞聪明。
倒是一旁的蒋老夫人上了火,一巴掌就拍在明烈的后脑勺上,要不是明烈身子稳,准被这一巴掌给拍到地上去。
“这就是你出的馊主意!若是贞儿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
“唉哟!娘,你轻点。”明烈捂着后脑勺,颇为委屈。
这已经是他挨的第二个巴掌了。
在得知明贞与秋时同去挂月老牌之后,明烈起先是高兴,他一江湖人出身,向来都认为英雄不问出处,何况秋时这丫头他也喜欢,倘若贞儿真看上了,他也不会过多干涉。
只是他将此事告知蒋老夫人后,蒋老夫人考虑却与明烈自然不同,一听着秋时祖国人的身份,第一反应便是要杀之以绝后患。
明烈难得遇见一个满意的儿媳妇,自然是不允。
但毕竟明家不再是单纯的江湖中人,而是身处朝堂,这秋时祖国人的身份的确太过握,所以最终母子二人达成一个协议,试探明贞和秋时两人对彼此的心意,是否值得将军府为此冒险,因此才有了小庄山遇袭这么一事。
谁知道派去的人这么不中用,还没开始试探,倒是先把人给跟丢了。
“还不去给我找!不把贞儿找回来……哼!”蒋老夫人话只说了一半,余下的一半则是一掌拍碎了红木桌子。
明烈吓得咋舌,眼看自家娘亲是真发火了。
“你放心,娘,我一定把贞儿给找回来!”明烈天不怕地不怕,就连他老子明玄鹰也不怕,可偏偏就怕平日里和蔼可亲,发起火来宛如夜叉的蒋老夫人。
真不知道自家老娘这些年礼佛都礼了些什么?怎么就没把这暴脾气给改了?
蒋老夫人脸色依旧不好,明烈不敢再磨蹭,连忙招呼了人手往小庄山赶去。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好在月亮高挂,否则在这山林中两眼一抹黑,就寸步难行。
秋时和明贞还不知道今日之事是明烈的安排,还一路小心翼翼地躲避追兵往隐蔽处走,更是不敢往京城方向去,就怕遇上敌人在路上守株待兔。
“歇会儿吧。”这一路都是秋时背着明贞过来,累得够呛,明贞听她一路喘气,便心疼不已。
秋时吐脚步,细听周围没有动静,便寻了一处平整的地方,将明贞放下来↓抓着明贞的手,就像是抓着一团冰块,不由得眉头一皱。
三月的夜晚很凉,何况又是在山林中,加之衣裳未干,冷风一吹就冻得人刺骨地疼,再这样下去,免不了又要受寒。
秋时还好些,这一路背着明贞算是在运动发热,可明贞却只能硬生生挨冻★时反复给戳揉着明贞的手,试图让他的手温暖一些,可也只是杯水车薪,起不了什么作用。
明贞反手握着秋时的手,她那简单包扎后的虎口又裂开了,鲜血已经染红了月白绢帕,成了一方血帕。
“看着吓人,其实已经没事了。”秋时抽手,笑道。
明贞垂眸不语,用短刀撕下一截干净的袖口来,给秋时重新包扎伤口,然后再将换下来的手帕挖了个小坑给埋了起来。
“是我连累了你。”明贞低头看着毫无知觉的双腿,沉声道。
虽是不甘,但有时候人又不得不向现实低头∪若自己并非双腿有疾,那么此时就不是秋时来保护自己,而是自己去保护她,作为一个男人,让心爱的女子受苦还无能为力,比自己受苦难受百倍千倍。
秋时知道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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