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眸冷冽,“爷爷,请注意您的言辞,若挑起陈年旧事,您当年使尽手段,甚至不惜强、暴堂弟未婚妻子的行为,是否也能称之为神经病呢?”
“……你说什么?”苏建雄瞠目结舌,最深最深的伤口被陡然揭开。
眼,冰冷,薄唇寡情,苏易琛轻笑,“爷爷,他人不知,您不会不晓得我十六岁那年为何莫名失踪吧?”
浑浊的老眼盯着狡若狐狸的孙子,苏建雄也不免多提防了几分,“阿琛,说话别拐弯抹角,爷爷年纪大,脑子也不中用了。”
虽然,心里的确慌了神,这两天眼皮儿突突的跳,莫非,阿琛知道了?
“爷爷,您知道我厌恶他人的欺骗,您说若我知道您精心编织了十六年的巨大谎言,我会如何?”
至此,苏建雄心底全然慌了,嗓音似乎也在颤抖,“你、你怎么知道的?”
别过脸,苏易琛薄唇紧抿,走到窗边直挺站立,一手滑入裤兜。
“说!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他小心翼翼,甚至因苏沂察觉到而顺水推舟授意重判,牺牲了亲生儿子,还是被知道了?
静默良久。
“爷爷,我不想细推过去的旧事,您也别逼我,打破我们之间维持的平衡,对你我都没什么好处,所以……息事宁人。”迎着阳光而站,苏易琛神色淡漠,烟儿的病情已经够纠缠人心了,他不想再多放心力在那些陈年晦涩的事情上了。
“你这是威胁?”
转过身,苏易琛淡笑却疏远,悄然竖起一道隐性屏障,“何必说这么严重,日子还是过得别太惊心动魄的好,您老了,受不得刺激。”
“……阿琛,我还是不消你……”
修长的指划过有了些许温度的钵,苏易琛淡漠的侧脸明摆着不愿多谈,苏建雄叹了口气,宛若斗败的公鸡,他该做个决定了。
是抖出旧事,戳破这层窗纸,还是继续这么安稳的过下去,由着阿琛娶了苏烟。
阿姝,难不成我精心为阿琛打算,错了?
我只是想给他最好的,这也错了?
……
寂寞的夜,自然有寂寞的人来心伤。
苏易琛,你宁肯娶一个精神病,也不愿对我稍假辞色半分!
照片和纸张凌乱的洒落在地毯上,车允儿搁在桌面的手紧紧握住,蓦然,一双手覆上,“允儿,你又沉不住气了。”
“妈,你总要我沉住气沉住气,你看看我,我现在还有什么?”
车允儿站起来盯着雍容如初的林淑,不自觉大叫指着自己,“嫁入苏家,就快要成为我的痴心妄想了!”
倒是林淑四两拨千斤的笑了声,跳脱话题,“允儿,你跟妈说说,苏烟是个怎样的女人。”
“……妈。”
“说说,好让妈心底有个底。”林淑滤拢滑下的披肩,漾开的笑容牵扯了眼角几丝皱纹,不觉几分寒冷。
按捺下心底怨气,车允儿丽眸半凉,“骄纵任性,倚仗不过是苏易琛的*爱,心气儿被惯的挺高。”
“心气儿高可是个好事情。”林淑轻笑,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看向车允儿,“心气太高就忍受不了自己身上有瑕疵,被女人亵玩过的苏烟,会和苏易琛结婚么?”
微怔,车允儿皱眉,“妈,你在说什么?”
“前段日子苏烟不是入狱了么,我瞅着机会动了点手脚,不过苏易琛该会认为,那是苏老爷子做的。”
只是没想到那几个不中用的东西玩得太过火,竟让苏烟下身出血,这才延迟了开庭,否则不待苏易琛清醒,苏烟的命运就拍板定案,监狱服刑了!
“……妈,你、你让监狱的女人对苏烟做了那种事?”压住胸口泛起的恶心,车允儿后退两步,想想都觉难以忍受,苏烟却遭受……
“允儿,妈说过会让你嫁入苏家,就不会食言。”林淑眼角的纹理越发密集起来,她步步为营,甚至收留了逃脱出狱的苏沂,很快,很快就能收到效果了。
起身拾起地上的纸张,整齐搁在桌上,“允儿,把这些东西透露给记着,最近他们追苏烟的消息可是很紧的。”
消息一出,苏易琛又会认为,是苏老爷子做的吧,真是抱歉,让老人家给她们背了两次黑锅了。
*
“有消息称,苏氏财团总裁日前脱离抚养关系的养妹苏烟罹患精神类疾病,早已秘密入院接受治疗……”
“本台记者探悉,苏烟病情不稳,甚至有自残或是伤人的倾向,这是否与两月前苏总家中遇刺有关?”
“……扑朔迷离的纠缠,苏总舍弃车氏千金难道为了罹患精神病类养妹?
“采访了车氏千金,她言明解除婚约仅是苏总个人行为,苏、车两家的联姻仍旧有效,关于养妹苏烟……
记者滔滔不觉的报道不挖蔓延着诡异气氛的偌大客厅徘徊滞留,苏易琛清俊的脸阴沉骇人,握紧的双拳青筋隐隐浮现,“爷爷,您应该给我个解释。”
“……你既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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