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凤宁琛看着倾国,感觉她此刻表现出来的镇定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不像是宠辱不惊,倒像是早就知情。
倾国摇摇头,摇得十分坚定,并不似在假装:“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凤宁琛不解,若是皇姐原先是不知道此事的,怎么会毫不意外呢?
“我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而是早就猜到了,这个耶律铠与旁人不同,或许许多男子并不屑于依仗妻族,或者虽然依仗了妻族但却故作清高,这个耶律铠则不然,他母亲本就出身低微,所以,他不得不替自己寻一个强大的妻子。”倾国一边说,一边自己动手对镜画眉。
“可是……皇姐,他不是已经娶了正妃,就是那个怜儿。”凤宁琛还不知道怜儿已经流产毙命的事情,他还在思量着,即使耶律铠已经成了北凉大君,也断然没有在已经娶了凤仪国联姻郡主为正妃的情形下,还到凤仪国再来求娶。
“那个怜儿啊……”倾国见自己的这个皇弟当真是养于深宫,对许多事情都是不闻不问,心中不由得叹息一声,索性放下了手中正在画眉的笔,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轻轻笑了一下,仿若毫不在意地道,“她已经死了。”
“死了?!”凤宁琛的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他觉得意外极了,纵然父皇再不怎么喜欢那位惠贤妃,可仍然始终待她敬重礼遇,整个后宫之中也对她尚算得上以礼相待,毕竟,联姻郡主,和亲公主,她们的身份特殊,只有她们好好的,两国之间才能和睦友好。
“是意外,她嫁过去后,耶律铠待她很好,而且她还有了身孕,只不过……她突然意外小产,随后血崩而亡。耶律铠为此表现得极其悲伤,闭门谢客不说,一向勤俭的他,还替怜儿风光大葬,据说葬礼极其盛大。所以,即便是怜儿死了,我们凤仪国也是无话可说,毕竟,这样的意外,是不可能避免的。”倾国看着凤宁琛如此意外,便知道他一定是认为耶律铠苛待了怜儿才致其丧了命。
凤宁琛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若是怜儿当真是因为小产才没了命,的确,无论换了谁都是没话可说的。更何况,那怜儿本就没什么身家背景,唯一那个看起来尊贵的身份,还是临时赋予的,平南王也是不会替她出头伸张的。
“可是,皇姐,即便如此,那耶律铠也断然没有理由再来求娶啊。”凤宁琛这样说着,其实不过是在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如何才能不让倾国牵扯到其中。
“如何没有理由?”倾国反问,却不由笑了,她看着凤宁琛脸上丝毫掩饰不住的焦急神色,便也能够懂得他替自己担忧的那颗心,话虽如此,她却又轻轻摇了摇头,只觉得这个少年似乎有些过于优柔寡断了些。
“其实,他会来此求娶,我并不意外,而且,他来凤仪国求娶,总比他娶了那骆念儿要好上许多。”倾国继续道,当然,他心中却十分清楚的一点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耶律铠是绝对不会做的,比如,娶一个所有人都知道已经嫁给了郗重楼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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