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那女子坐起来了,月流魂便能清晰的看到她的面容。
她的长发在头顶挽了个漂亮的彩云逐月似的发髻,只在发尾处用根水晶步摇固定,白皙如玉的小脸上,眉如新月,眼若凤目,长睫如扇,眸亮如星。
可这女孩虽然长的极美,气质也被缥缈的白衣衬得仙气飘飘,却看起来带着些许的稚嫩,年龄像是并不超过十六岁的涅,尤其是尚未发育完全的胸脯,怎么看怎么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但若真是小女孩,怎么可能住在这样神秘的地方?又怎能管辖岛上所有的侍女呢?
月流魂正思忖时,就见那女子左手托着的火红色珠子忽然绽放出金色光芒后,腾空倒跃变成个小女孩的样子落在他面前十步之外。
“月初?”月流魂看到她的背影和那亮闪闪的衣裙立刻认出她的身份,惊讶失声。
月初缓缓回头,看见他时似也有些惊讶,半晌才笑着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问,“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们……,”月流魂尚未开口解释,已听那白衣女子空灵如同天籁的声音传遍大殿,“我本以为九珠中只有我才修成了人形,没想到你竟也有人身,真是奇怪。”
月初回头看着那女子,蹙眉思索半天才问,“你……你是……。”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只知道我们本是一家人就好,当年分崩离析全因为三界生灵的贪婪和**,是他们无休无止的杀戮才令我们流落天涯各处,如今我耗时千万年方能重新修出人身,却也灵力难继,无法感应到其它兄弟姐妹的存在。”白衣女子一边说一边收起另一颗漆黑的珠子,撩起洁白的裙摆如同跳舞般一步步沿着白玉石阶朝殿下走来。
月初警觉的退了几步,张开双臂将月流魂护在身后说,“他是我朋友,你不能伤害他。”
“你说什么?”白衣女子愣在石阶下方,诧异的审度了月流魂半晌才挑眉道,“不,他不是你的朋友,只有我才是你的朋友,你的姐妹。”
“你究竟是谁?”月初毕竟认识月流魂在前,而且她也能感觉到这白衣女孩的气息十分强大,连她也觉得胸口沉闷十分不适,所以暗中退后两步又问。
“我?我收少司,你呢?”
“少司?我并不认识你。”
“从前不认识有什么要紧,”名唤少司的女孩轻哼一声,“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才是一家人,早该重聚在一起就行了。”
“可是……,”
“可是什么?你不与我们团聚,难道要与那些渺小卑微的人类一起吗?”
这话听得月流魂心里很不舒服,正想勉强起身反驳两句时,少司似乎察觉到他的敌意,忽然眉眼一厉,背后刹那像被巨石压下,他被重重的压倒在地,半晌都爬不起来。
感觉体内的气血剧烈翻腾,喉咙处也传来一阵阵的腥甜,月流魂强忍吐血的冲动连忙盘膝而坐,开始闭目调息以免莫名其妙的殒落在此。
“你对他做了什么?”月初怒极质问。
月流魂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是那个叫少司的女孩所说,“他算什么,在我们面前,他连蝼蚁都不如。”
……
等月流魂再有意识的时候,他又回到了那个山洞,阴暗潮湿的空气令他感觉很不舒服,但至少没有那种时刻压迫人心的沉重感,无论气血还是喉咙,他都觉得无比通畅和舒服。
月流魂慢慢的爬起来,身上的伤似乎好了不少,可他为什么又回来了?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明明只是闭目调息入定,并没有昏迷啊?可为什么感觉像是大醉了一场,如今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最后的记忆还汪在少司说他连蝼蚁都不如的话,那她们现在在哪儿?月初被她扣押在浮岛上了吗?
连串的疑问令月流魂根本无法平静,他干脆站起身快步朝洞外走去。
所幸洞外并没有阳光,天色虽然阴暗但也没有下雨,月流魂循着上次的记忆一路前行,却怎么也穿不过那片茂密的树林,他记得之前不是这样的,他明明只走了大半个时辰就穿过树林见到那片浮岛,难道他迷路了?
不甘心的月流魂又在山谷中摸索了起码十来天,却怎么也走不出那片树林,更别提见到什么浮岛和什么水晶宫殿了,仿佛那日发生的事情都只是他做过的一场梦罢了,但他稍微沉淀心神便知识盒的两颗灵珠确实不见了,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既然找不到浮岛和天机宫,灵珠又被人拿走了,月流魂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便按照上次两名白衣女子准备带他离开的方向一路朝西北而去。
奇怪的是,他这次只花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就看见了山谷的唯一出口,那是道天堑似的峡谷,两旁山壁如被尖刀削过,只留可供两人并行而过的幽长通道。
月流魂从峡谷中穿过时,总觉得两旁高耸入云的山壁会随时夹击,将他碾成肉饼。
所幸的是,他的的事情并未发生,而且他顺利的走出峡谷后,面前依旧是那片茂密无边的阴暗森林,难道他又回到死亡森林了?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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