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魂已经记不太清楚自己闭关了多久,感觉像是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可等他睁开双眼,走出山洞,发觉洞外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时,又觉得自己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他如今不是人身倒也不觉得饥饿,只是总有点嘴馋的感觉,如同酒鬼突然来了酒瘾却没办法喝到酒的那种难受,令他忍不住信步而出,在雨中缓缓漫步。
山谷很大,仿佛无边无际。
他循着水声越走越远,渐渐已经不知道回路在哪儿。
等他察觉出迷了路的时候,阴暗的天空愈发被无数低厚的云层压抑的越来越黑,明明是晴天白日却仿佛傍晚后即将夜幕降临的时辰,细雨也渐渐转为中雨,他被从树叶缝隙间落下来的细雨淋了满身满脸,无端觉得方才还很柔和的风也似挟带了阴冷的气息,不觉瑟瑟发抖。
月流魂正欲寻找回去的路上,便听一阵哗啦的水声响起,像是什么人正在不停的朝水中扔石头,每一下都发出啵啵的响声,又像是温泉里冒出的水泡汩汩汩的,总之听着十分怪异。
配合越来越大的雨声和渐渐呼啸如刀的寒风,那水声与自然的声音融合,竟渐渐汇成了一首无声的旋律,清脆悦耳,令人沉醉。
月流魂呆呆的站在树下听了半晌才勉强回神,抬头看了看低厚的云层,无法掩饰心中的好奇循着那水声继续前进。
等他好不容易走出泥泞不堪的树林时,顿被眼前的景象彻底惊呆了。
只见一片广阔的草地上空,竟然悬浮着一座小岛似的地坪,上面建着一座庄严高大的水晶殿宇,透明的墙面在阴暗的天空里竟不断的变幻着颜色,红橙黄绿青蓝紫,每次间隔的时间都不超过十秒钟,远看像是盒蜃楼般虚幻缥缈,令人称奇。
最奇的是,从那半空的地坪上竟还垂下了白色玉带般的瀑布,它们从五尺余高的上空轰隆坠落到地面的河流中,那河流因水势湍急也发出哗哗的流水声,一路顺流而下几乎忘不到尽头是在何处。
月流魂感觉自己是不是仍在梦境当中,否则怎会见到如此神奇的景象,正觉四周流动的风也逐渐温暖起来,不似先前的阴寒时,就听身后忽然传来女子的娇斥之声,“什么人竟敢擅闯我天命神岛?”
格外静谧的空间里忽然出现的声音几乎令月流魂浑身长起了厚厚的鸡皮疙瘩,他在片刻的怔愣后飞快转身,只见两个身穿白衣,蒙着白纱面巾的女子正背着个装满草药的竹篮子从树林中走出来,两人都是长发披垂,眉眼秀丽,虽然瞧不清楚下半张脸,但从窈窕的身姿以及气质来看,绝对是人间极品的那种。
最奇怪的是,那细密的雨珠竟然丝毫沾不到她们的发丝或者衣服,明明她们并没有撑起护身光罩,可水珠却似害怕她们而不敢靠近,十分奇怪。
“两位姑娘,在下月流魂,不慎误闯了贵地,实非有心为之,还请见谅。”月流魂毕竟曾是一宗之主,虽有刹那的惊愕,却很快收回所有情绪,客气的揖了一礼抱歉的开口。
两名女子对视一眼,似乎看他丰姿不差,举止也很谦卑得体,倒也没有过分追究,左边那个眼睛稍圆的女子摆摆手说,“既是无心那便快走吧,若被我们岛主发现有外人闯入,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话落,眼看她俩就要绕道而行,月流魂急忙又问,“敢问姑娘此地是何处?在下若想离开又该从哪里离开?”
二人脚步一顿,似看怪物般盯了他半晌才问,“你竟不知这里是何处,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寻乘是根本不可能到我们这里来的。”
月流魂叹了口气,无奈的将那日之事讲了一遍,两位白衣女子再次对视一眼,似乎从未听说过什么“死亡森林”,一时间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好半晌,另一个眼眸狭长些的女子才说,“既是无意间闯进来的,那我们便送你离开吧,只是出去后万万不可对任何人提起今日之事,更不可提起这个地方,否则必给你招至无上灾难,明白吗?”
月流魂心中一沉,隐约觉得这里似乎很不寻常,而他如今正是亡命天涯,早知道就不应该四处乱走,躲在山洞里先避一些时日,等外间的风波平息后再想办法回自己生活的空间才是。可眼下他后悔已是不及,只能满心懊恼的准备跟着两名白衣女子朝树林走时,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清悦空灵的少女声音道,“水月,水凝,岛主命你们将那人带上来,他是岛主请来的贵客。”
两名女子一听立刻垂首应“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又被轰隆的水声所阻,根本不能堡对方是否听见,但两人的神情却不再如同方才的随便,而是低眉顺目客客气气的朝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月流魂本想客气两句,示意无须如此客气,但转念想想不必多言,免得多说多错,便只揖了一礼,跟在两人身后朝前面的悬浮岛匆匆行去。
眼看快要小河边时,二女同时纵身跃起,形如灵燕,翩翩若舞,被那玉带似的瀑布衬托的仿佛九天玄女,那情景实在美妙,竟让月流魂怔了半晌才回神,连忙也运气跟着纵身而起。
可奇怪的是,明明那浮岛瞧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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