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二段工会主任搞一套相关手续报给我,他高兴的答应了∫站起身对二段工会主任说:“这个决定还是你来宣布,好人还是你当吧。”听了我的话,大家都笑了。
回到会议室,遗属们正焦急的等着。
二段的工会主任很会说话,他对大家说:“对于你们这个家庭的困难,我们是要管的,我们也是早就有想法的※以没和你们说,是因为我们下边权力有限,需要请示上级领导同意。刚才我们和领导汇报了,领导已经批准。”接着他宣布了我刚才的决定。
这显然让遗属们大感意外,他们一再表示感谢。
看到问题已经解决,我看了看遗属们,觉得有些话应该和他们说说。
像很多这样的场合一样,我讲起了我和王松江在呼兰河小河叉游泳的故事。
故事讲完了,所有的人都满脸疑惑,不知道我在这样的场合,为什么讲这个故事?
“我现在为什么要给大家讲这个故事呢?”说到这儿,我退一下,看了看大家,大家显然也正想着知道答案。
我接着说:“我是想告诉大家,生活中某个时刻,我们都需要别人的帮助』有别人的帮助,我们就不能学会走路,不能长大成人。比如我刚才讲自己的游泳的经历,没有那个同学的帮助,我可能会没命⌒困难大家是要帮的,但最重要的我们自己必须要全力以赴。比如我那次,如果我自己不尽全力,我们两个恐怕都会完蛋。”
说到这里,我眼睛看着死者的妻子。“老嫂子,单位要帮您,您所有的亲属也都会帮您,但您自己一定要加倍努力的生活,加油!”
死者妻子说,她一定会努力的,不管多困难,她一定会把几个孩子拉扯大。
我离开会议室时,那位干部涅的人,激动的握着我的手,再次的表示感谢。
离开二段的时候,二段的教导员握着我的手说,我可替他们解决了困难←还埋怨身边的二段工会主任,说这个家伙就是个犟驴—是早找我,何至于拖这么多天。
“后来呢?”石云听得津津有味。
“后来我就上大学了”我说。
“不行,时间还早,我还想听。”石云又在耍赖
“说起处理职工死亡,支付死亡职工享受的待遇,我到真又想起一件事。不过,这件事很沉重,很多年里一直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我的心头。”
“什么事?”石云关切的问。
“我真的不愿意去想这件事,真的。”
“说说吧,说出来你也许能轻松一些。”石云鼓励我说。
我想了一下说:“好吧。”
于是我讲起了这件我最不愿提及的事:
有一次,我们局公安处的一个人找我,让我给处理一个职工死亡△要是计算一下应享受的待遇,出支付手续。
一般职工死亡我都是知道的,我没听说最近那个单位有职工死亡?
“是那个单位的?”我问。
“死在监狱了。”公安处的人说。
“死在监狱是罪犯,为什么要按职工死亡处理?”我不解的问。
对方没回答,给了我一个档案袋,“你看看资料就知道了。”
我在公安科的办公室找了个空位,打开了档案袋,很快搞清了情况: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单位驻地发现了一幅反动标语:让ggadag见鬼去吧!
有反动标语可是大事,公安马上介入※反动标语的地方紧挨着工程队的材料室,公安马上锁定了一个人。
这个人解放前曾经是国民党长春的一个报社的总编,随国民党长春守军一道起义。按理说他属于起义人员,过去的一页应该是翻过去了。但在那个年代,这一页怎么能翻过去,一有风吹草动,首先想到的就是他。
对他一调查,发现了一个重要疑点:找到这位主编在报纸上发表的文章,很喜欢用“见鬼去吧”这样的话。
于是,案情有了重大突破,把人抓了起来。
但是,明白人还是有的,光凭这一点证据好像有点不足。很快有人想到了核对字迹,人已经抓起来,搞笔迹很容易。
核对字迹对技术的要求是很高的。公安处虽然有专门人员,但水平不高。核对的结果是有几个相同点,但不能完全确定。
管他呢?有几个相同点就够了,不是还有“见鬼去吧”?于是,国民党长春的这个报社的前总编,主要是因为写文章爱用“见鬼去吧”,被定罪、判刑,被丢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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