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只有你一个是高一程度?”石云接着问。
“一点不错。”
“用三个月完成全部高中课程,如果不失误,一不留神能成为高考状元,我的宝贝真厉害。”
“是吗,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我好像真的很厉害。”
“这人呀?这毛病算是改不了了,说他胖他就喘,不可救药。”石云又刮起了我的鼻子。
“后来呢?”石云今天看来是没完没了了。
没办法,惹谁也不敢惹我们家石云,自己只有奉陪到底。
“邪生活就不说了吧?”我问。
“说毕业后吧。”石云点了点头。
“我回到单位正赶上整党,当了将近半年的整党联络员∏时候文凭已经很热了,干部提拔一般得有学历』文凭的,都在千方百计的搞文凭∫无心插柳,反到先行一步有了文凭。
整党结束后,你知道的,我算是破格被提拔到组织部当部长。”
“在组织部当部长,一定有精彩故事吧?”石云问。
“在组织部,有没有精彩故事?让我想想。”我想了一下,还真想起一个,于是我讲了下边的故事:
我刚到组织部工作不久,收到了一个基层干部的申述〉他二十多年前在支部大会同意他入党后,在报上级党委批准时被错误取消入党资格,要求落实政策恢复党籍。
他姓朱,叫朱鹏程〃过了解和查看相关档案资料,很快搞清了来龙去脉。
朱鹏程一九六三年参加工作后,由于在各方面表现都特别突出。根据他的本人申请,党支部经过一年的培养和考查,一九六五年准备接收他入党,并准备推荐提拔他为工程段的团总支书记。
那时候入党是要对主要的亲属和社会关系派专人进行外调的。
根据他自己填写的资料,他父亲在江苏省政府工作,首先派人到江苏省政府调查他的父亲。
调查人员到江苏省政府后被告之,此人的父亲是高级干部。个人档案是国家机密,不经有关部门同意任何人不能翻阅;只简单提供了一些基本情况。
原来人家的父亲是高干,上大学时就投身革命,是个老革命,这样的人还什么可调查的。
可就在支部大会通过他的入党申请,报上级党委审批的时候,收到一封关于他的匿名举报信〉朱鹏程的母亲是地主分子,家庭出身地主,说朱在申请入党时向组织隐瞒了这些问题。
按举报人提供的线索,派人一调查,举报的问题完全属实,上级党委也就没有批准朱鹏程入党。党没有入成,当团总支书记的事也自然泡汤。
他父亲是老革命、是高级干部是真的←家庭出身地主,母亲是地主分子也是事实。
怎么回事呢?原来他父亲上大学时就加入党组织,积极投身革命,解放后当了高级干部∏时候时兴反对封建包办婚姻,他父亲也一样,自由恋爱重新结婚建立了家庭。
而他母亲在他父亲出外参加革命后,自己担负起家庭重担,担负起照顾老人和抚养子女的涤。解放后老人都过世,男人出去革命了,子女还小』个地主成分的家庭,总得有个地主分子,她母亲当仁不让的被戴上了地主分子的帽子。
听起来无论多荒诞离奇,可这确是那个年代真实发生的故事∏谁写的举报信呢?原来是和他同村的伙伴←们一起出来参加工作,他们都各方面都表现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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