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成员尽可能的提供,同等的可以积极向上的机会∷一出生就被划分为三六九等,就有一部分人注定被歧视,被打压,被剥夺平等努力的权力,这样的社会肯定是有毛病的。
是的,朱鹏程没有错,没批准他入党的党组织也没有错⌒错的是那个时代,有错的是我们很多时候,喜欢窝里斗,一些得势的人喜欢欺压一些不得势的人。
比如,五七年反右∫们这些没多少知识,没多少文化的人,把那么多知识分子打成右派,把他们踩在脚底下∏时候我们这些没有多少文化,没有多少知识的人,很得志,很扬眉吐气。
但我们后来知道了,被我们踩在脚底下的人,是我们这个民族最可宝贵的资源。
是的,至少在这一方面那个时代错了,我们没有办法穿越回去改变那个时代。但我们总可以做点什么,我们总可以努力去医治那个时代留下的创伤∫终于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了,我很高兴,也很振奋。
但我这个组织部只是一个业务部门,对朱鹏程的问题只能是提出意见和建议,没有决定权⌒决定权的是一级党组织,一级党的会议。
所以,第一件事是说服我们处的大书记。
老佛爷在时,我们处现任的大书记是政治处主任。
这是个做人很低调、很平和的人,很愿意倾听各方面的意见。
关于朱鹏程的事,他是知道的,他也是不太赞成我管这个事。
他认为事情明摆着,他的话是:“人家那么多人都处理过了,我不相信就你李玉秀高明。”
说服我们处的大书记是很困难的。但是,经过我不懈的努力,他最后同意我写个报告,他提交党委朝会讨论研究。
写这个报告我下了很大的功夫,我觉得自己写的也很好,有理有据,很能打动人。
我自己看的时候,都被自己写的报告感动了。
自己看着满意了,连同朱鹏程个人的申诉以及基层党委的报告,我一起交给了我们处的大书记。
我刚调组织部,不但不是党委朝,连党委委员都不是,所以我没资格参加讨论朱鹏程申诉的会议。
过了几天,我们处的大书记把我喊到了办公室,告诉我党委会上,我写的报告没有通过。理由明摆着,朱鹏程毕竟没有做到对党忠诚坦白。
我们处的大书记说,朝会上,大家讲了,这个人表现好,渴望加入党组织,可以重新申请〃过组织的培养考察,可以重新加入党组织≈在家庭出身已经不影响任何人入党了。
我们处的大书记把我报给他的东西还给了我,见我很沮丧,他安慰我说:“我看出来了,你小子心眼不错,也很尽责°已经做了你能做的事,我们每个人也只能做自己能做的事。”
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们处的大书记问了我一句,基层党委是什么意见?我拿出了基层党委的报告交给他,说他们是同意的,他们很想办。
处党看了看报告,还给了我〉了一句,都想当好人,都想办好事,就知道把矛盾上交。
我想我们处的大书记应该是无心说的这个话,他也肯定不是要提示我什么。但我却从他的话里得到了启发,我不由得眼前一亮,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了。
第二天,带着朱鹏程的申诉、基层党委的报告和我以组织部名义写的报告,我坐火车专程去了这个单位。
这是一个留守处,主要是管理安置在这里的家属和退休职工。
这个留守处很大,有小学校,供应站、医务所,等等∏时候企业办社会,是应有尽有。党组织的设置是党委,下辖几个支部。
来时打过了电话,留守处的教导员(也就是留守处党的书记)知道我来,正在办公室等着我。
我们很熟,在我当工会劳备导员时,没少打交道。
他对我印象很不错,我们的关系也很不错。
他姓方,我叫他方教导员∫先把我写的报告给他看,他看得很仔细,看完后说这报告写的真好。
我告诉他,处党委朝会没有通过这个报告∫不能对他隐瞒,我必须实话实说←很生气,也很失望。
“怎么可以这样,都什么年代了,这些人怎么还这样想。”说着话他转向我,“这就是说,这一次又完了,我快疯了。”
“这一次是可以不完的,问题是你真的十分愿意办这件事吗?”我沉静的问。
“我当然想办了,你不知道这个人有多好,有多可怜,看着多让人心痛◇他那样的干工作,找不出几个来↓说,他父亲最近又提拔为省委付书记了。按说人家是,可你从人家身上,一点看不到。对了,李部长,你看看这个。”
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交给了我。
我一看是当年写揭发举报信的那个人写来的,类似于卢梭忏悔录一样的东西〈的都是心里话,他真的很后悔,真的很自责←甚至说了,如果可以,如果可能,他愿意把自己获得的所有一切,交还给朱鹏程,以换取自己内心的安宁。
“这人是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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