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有管家三个人正在话。里面的屋子门关着,有没有人人就看不出来了。人跟老爷了之后,老爷当即就叫管家带人护着四官人还有四官人的儿女从地道出城离开。跟着老爷又不能让四夫人跟着,她会要了四官人的命。”
“人听见老爷吩咐管家去把四夫人姚氏叫来,就是婆婆病了叫她来伺候。管家去了之后,老爷就叫夫人到里屋去躺着装病,人替夫人开了里屋的门请夫人进去,老爷亲眼看着夫人在床上躺下了,才叫人关上门出去。人就离开了,后面的事人都不知道了。”
知州再次问姚氏:“这两人的话你都听见了?跟你方才所明显有出入,你又要作何解释?”
姚氏摇摇头:“大人,既是老爷吩咐,想来他们也不敢不听从。公公膝下四个儿子,有两个都不是婆婆所出,如今又多了十二郎这个私生子。照民妇看来,公公对婆婆久已厌倦,这才趁机杀死婆婆嫁祸民妇的。”
梅洵在一边插言:“大人,罪民有话要讲。”
知州将手一按:“待本州问到你的时候你再讲话不迟。”
施禹水皱起了眉头,怎么觉得知州有点想给姚氏开脱的意思啊?
果然跟着就听见知州问姚氏话时候的声音明显与问梅洵时候不同:“姚氏,本州若是叫来福来,你可敢当面对质?”
姚氏点点头:“民妇敢。”
知州立刻发话,叫士兵们又到梅家把女使福来带到衙门。
不多时福来带到,知州又拿话问她。
福来便答道:“奴家确实奉了老爷夫人的命去接四夫人,是吩咐管家要办的事叫他快去办就是了。半路上碰到了管家跟四夫人,奴家把话交代明白就带着四夫人去见老爷夫人。然后又照着老爷的吩咐把四夫人跟夫人的尸体关在一起。”
知州冷下脸来:“梅洵,你还有何话?!”
梅洵磕了头道:“大人,罪民先前就道有话要。”
施禹水向知州求情:“大人,依下官看来,不妨听一听他想什么。大人莫忘了老话,‘偏听则晦,兼听则明’。”
知州暗忖自己的心思似是被看透了——可惜银矿案件事大,势必不能绕过施禹水的揭发之功——只得点头发话:“那好,本州就听听你还有何狡辩之辞。”
梅洵的声音很是不卑不亢:“大人,罪民与老妻所住东花园伺候的下人都是精挑细选过的。且这些下人等闲不能出入东花园,若有出入,必须两至三人同行,互相作证。像方才姚氏跟福来所罪民叫福来去半路迎接的话,便是明晃晃的谎言了。”
知州一怔:“为何作此荒唐规定?”
梅洵冷静地回道:“大人明鉴。因为东花园事关银锭打造跟地下通道出入口,所以才如此谨慎。在东花园伺候的女使绝对不允许出梅家,待到了年纪罪民自会与老妻为她们择一良婿送嫁。只是她们出嫁后便要在梅家大宅后街上常住了。大人可以唤后街上所住的人询问,还可以把跟福来同住一屋的另三名女使叫来分别查问。除此之外,罪民曾亲自到前后门处吩咐过守门之人,叫他们记清在东花园伺候的女使脸孔,不可放她们出门。这些俱都有据可查。”
知州沉吟了一下,看向施禹水:“施县令,你随本州到后堂来。”
两人抛下堂上众人再次来到后堂,知州这才低声道:“不瞒施县令,本州近来正在寻一名女子准备再纳一房妾室。”
施禹水惊讶地问道:“莫非大人看中的正是姚氏?”
知州点点头:“不过一名女子,又是入过监牢的,身份不需给高,不会惹浑家生气。施县令看可有办法饶她性命?”
施禹水脑子高速转动,很快想到了之前花魁大赛时候自己的打算,便试探性地问道:“大人,不知粉头的话夫人能接受否?”
知州怔了一下笑了:“施县令莫不是开玩笑吗?粉头哪有真情?姚氏既然身犯大罪,本州救她一命,她岂有不感恩戴德之理?”
施禹水便笑了:“大人,据下官所知,粉头进勾栏日久自然只认得银钱,可若是初入勾栏,未经人事的,大人不是更得其中趣味吗?”
知州看一眼施禹水,道:“也罢,本州可借口今日天晚明日再审。你只管把这名粉头唤来待本州一试,若是个好的,本州便依你这一遭又如何?”
施禹水谢过知州,请知州自去宣布今日暂歇明天再审的话,自己却请智苦尽快出城找到徐县尉跟智清,向二人交代一下之后亲下地道悄悄进入梅家,查找杀死梅洵老妻的凶器。跟着又唤来袁县丞,询问粉头意姐儿家主何处,自己要上门请教荷叶舞之事。接着又悄悄回了一趟后院,向锦娘请教了水银的危害,之后又吩咐熊金壮跟羊德贵带人到城外家别院附近的村子,去询问可有人出现过不明原因的病症,且久治不愈。
智苦当先离开县衙,袁县丞随后也送来了意姐儿家的住址,熊金壮跟羊德贵也点了几个衙役出发了。
知州来到后堂,见施禹水手上拿着一张纸正在细看,便笑着问道:“施县令不去安排那名粉头,在这里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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