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喃喃念叨着这一句,也跟大伙一样的激动,军中虽然也有人曾唱过《无衣》之歌,但《无衣》之歌,只是秦**队出征时的歌谣,其曲调虽然雄壮,但根本就无法与眼前的这一首相比,而且远没有一曲的令人激动人心。他让每一个大汉男儿的荷尔蒙都激增,特别是象赵正这种参加过漠北之战的军人。
赵正直觉得自己的满腔热血也沸腾了,他推开了替他打伞的戍卒,他要亲眼仔细看一看这个狂傲又有才华的年轻人。
赵正直起身子望去,却见那走在最前头的什长,是一名皮肤黝黑的汉子。这半个月来的烈日曝晒,让他也跟众人一样掉了一层皮,以前白晰的皮肤也变得黝黑了。他的身材并不高,才七尺左右,但两眼目光如炬,神情坚毅。
他们来到土台前,常惠大喊了一声“立正!”之后,整个什的人便左脚再向前大半步着地,两腿挺直,右脚迅速靠拢左脚,重重并拢,齐刷刷地保持立定站姿。
“向左转!”常惠瞅瞅无人犯错,便准确无误地发出了下一道口令,开始了各种队列操练。让众人当着土台上的军侯、军司马的面,完成了坐而起之、行而止之、左而右之、前而后之、分而合之,结而解之的整套动作。
如此一来,赵正对常惠他们印象更佳了。他们这个什胜过之前任何一支队伍。他们齐刷刷地走,又齐刷刷地停,齐刷刷地坐,又齐刷刷地起,动作标准统一,令人赏心悦目。队列之整齐,那可是自己这个行伍二十多年的老兵也达不到的标准……令他叹为观止!
这时,常惠已经按规定操练完了,开始带着众人准备离去了,常惠又喊道:“预备,唱!”
众人又唱着嘹亮的大汉军歌,雄纠纠、气昂昂顶着狂风大雨离场回到原地。
赵正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说道:“不想在繁峙关的戍卒里,竟然有这般人物!快,来人速将那个常惠唤来,我有事要问他。”
还不等剩下的几个什走完,赵正对那个常惠什长很是好奇,迫不及待的就让人去把常惠唤来。
“什长常惠,拜见军司马、军侯。”常惠在戍卒的引领下来到土台下,两臂合拢向前伸直,右手微曲,左手附其上,两臂自额头下移至胸,同时上身鞠躬四十五度,朝赵正、孔山恭恭敬敬地作揖行礼。
赵正面带笑容,手勾了一下,道:“来,你且上台来说话!”
待常惠上台站到他面前后,赵正又笑呵呵地问道:“你就是常惠?”
常惠点了点头,赵正又接着问道:“你今年多大了?哪里人?因何来到我军中?”
常惠便一一道来,“回军司马,下吏今年二十七了,太原郡晋阳县人,入伍前本是晋阳县桑记作坊的大掌柜,只因一时不慎,着了小人的道,犯了朝廷的算缗令,被罚入伍……”
赵正的好奇心更大了,“桑家嘛,我知道,太原郡的首富,儿子把老子给告了,还将老的活活气死,这一件事,太原郡人可说是无人不知。想不到你竟然就是桑记的大掌柜。你一个经商的,又是如何将卒伍们训练得如此优秀的?”
常惠要是说出自己这一身所学来自二千多年后的未来,还不把他们吓个半死?这会儿只好搬出他那死去的爹爹了,于是他答道:“回军司马,家父曾在军中服役,我的这些本事都是他传授的。可惜家父十九年前死于匈奴的铁蹄之下了……”
赵正听说常惠的父亲也是个军人,还与匈奴作战战死了,对常惠的敬佩更重了一些,“原来如此啊。那你们所唱的歌也是令尊所教?”
常惠当然知道,这个问题不能再答是家父所教了,自己的父亲都逝去十九年了,封狼居胥之事,才是十三年前发生的,这是赵正给自己设的一个陷阱。再说了,他在西汉的那个未曾见面的父亲,不过是一价的乡野村民,又怎会写出这样激动人心的歌曲来呢?
他想了一下,答道:“回军司马,此曲是下吏所作。我在入伍前学过诗文,略懂琴艺,曾与内人互相作曲弹琴聊以自娱。因与军侯立有赌约,为夺魁,只好出此下策,夺人耳目,请军司马责罚。”
赵正笑了,道:“罚,是该罚。此曲听后,令人斗志昂扬,我罚你三日之内教会全军!”
常惠先是一愣,后来便反应过来,军司马也是非常喜欢这歌,要在整个关口驻军传唱此曲,这是在变相的褒扬自己啊!心中顿时大喜,上前领罚,喜滋滋地回到原位去了。
大雨下了一阵,也就停了,场下的演兵也完了,赵正对孔山他们道:“此次演兵,你们也都一一做了评比,表现最差的八个什,全部去屯田。至于第一嘛,军侯你看该评谁?”
“军司马定夺便是了。”孔山道。
“依我定,那今日大比,这魁首便是常惠他们这三十一什……”赵正道。
“善,军司马既定,今日演兵,第三十一什为第一!”孔山在心里也是将常惠他们什排在第一的,他想起自己与常惠的赌约,便在自己的老长官面前推荐道:“我看这常惠能文能武,短短半个月之内,就能将一群乌合之众练得这样,确实是个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