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尉犁国国王派来信使,说是汉军绕过尉犁城,翻越大雪山,直奔我们渠犁城来了!请我王早作对策。”渠犁国译长禀报道。
“什么?汉军绕过尉犁城,翻越大雪山,奔我们来了?”渠犁国国王大惊,“快,快通知草原上的牧民赶紧回来,全城进入紧急防御!”
“王上,大不必如此惊慌。最好的防御,便是进攻!汉军翻越大雪山,那可是鸟儿都不敢飞过的地方。我想他们一路下来,必是精疲力竭,没有什么战斗力。他们更不知道我们早已得到了消息,早有防患,我愿意领三千骑兵,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个好战的武将索儿图道。
“王上,不可啊!”渠犁国译长劝道,“我国以前虽然也对过往的汉使刁难过,不给他们提供补给,也曾向匈奴提供过汉使的行踪,但我们还从没有沾过汉人的血。汉朝是大国,比匈奴还要大,还要更厉害,一旦我们与他们为敌,不小心就有亡国之祸啊!”
“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们一声不吭的,就把军队开到我们的国土上来,那是把刀子架到人脖子上啊!都欺负到这个地步了,跟他们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再说了,汉军也未必如你所说的那么厉害,他们一看到尉犁城坚固,就打都不敢打,我们只要给他们一点厉害尝尝,他们就会乖乖地知难而退了!”索儿图不以为然地道。
渠犁国国王道:“索儿图,你确有把握击退汉军吗?”
“有!王上,我敢担保,一定打退汉军的进攻!”索儿图信誓旦旦地说道。
渠犁国译长一看,他们的国王要听从索儿图的计策,趁汉军立足未稳之际,发动对汉军的偷袭,便上前一步劝道,“王上,不可轻启战端啊!战端一开,百姓就永无宁日了!请王上三思!”
“你不要再提了!敌人都打到我家里来了,你们不去迎敌,难道还要把他们当客人请进来吗?”渠犁国王脸露出不悦。
渠犁国译长一看,再谏下去,国君也听不进去了,只好闭上了自己的嘴。好,现在你们不听我的,将来闯下祸来可别怪我没有提醒!
“索儿图,我现在就给你三千精骑,你就带领他们埋伏在雪山脚下。待他们的先锋从山上下来,就冲上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旦得手,不要恋战,马上回城!”渠犁国王道。
“遵令。”索儿图上前领了令,轻蔑地看了一眼译长,大踏步的下去了。
翻过了几座山岭,终于可以看到茫茫的大草原了!
正如常惠所说的,下山要比上山容易多了。将随身背着的被子、帐篷等展开来,就可以做成一个简易的雪撬,再用随身携带的武器做刹车,便可以从山顶上直接滑行到山脚了。
有些士兵,估计是从东北一带来的,十分熟悉滑雪的技巧,象一只只轻巧的燕子,一下子就直接滑下去了。其它的士兵,便有样学样,跟着他们滑了起来。刹那间,从雪山上涌现了一道道人流,蔚为壮观。
常惠他们弓箭兵,不象步兵那么方便,还有好多的弓箭、弩车需要运输,所以,不敢敞开了往下滑,只能控制好下行的速度,一步一步地来。
已经有三、四千步军先行滑了下去,到达了山脚下,有的都搭设好帐篷,准备生火做饭了。在营地的上方,冒起了缕缕炊烟。
“我们也快一些下去吧,到了山脚下就有热乎乎的羊肉汤喝了!”常惠的话勾起了大伙肚子里的馋虫。
“屯长,你看,那边是什么!”郑吉指着草原上一处山丘后的一道黑影道。
“不好!有敌人的骑兵!快让下面的人注意!”汉军的骑兵,一直在后面殿后的,不可能跑到前面去,常惠马上意识到了那不是汉军的骑兵,是敌军派出来屠杀步兵的!
普通的步兵本来就不是骑兵的对手,更何况这些士兵们刚刚翻越大雪山,一个个正精疲力竭呢!
常惠他们的呼喊声惊起了下面的人,山脚下顿时陷入了一阵慌乱之中。这些士兵都是七拼八凑凑到一起的,有的还从没接受过正规的训练,可以说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就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
草原上的那山丘后面,索儿图率领的三千骑兵举起了明晃晃的屠刀,杀了过来。临时凑合在一起的步兵拿了长戟,想阻挡住渠犁骑兵的冲锋。
不料,骑兵们象一阵风一样就刮过了,他们还没有反映过来,就被包围、屠杀了。后面的士兵一看形势不妙,慌忙掉头就想逃命去。哭爹喊娘的,象潮水一般疯狂的往雪山方向跑。
这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大汉军队?索儿图露出了轻蔑的眼神,“杀!杀死汉军,就可以到王上那儿领赏去!”
汉军的步军们惊惶失措,只顾着逃命,渠犁国骑兵一拥而上,杀起来就象杀一群羔羊一样酣畅淋漓,营地上一片狼藉。
常惠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拽紧拳头,愤怒地吼起来:“白痴!都是一群白痴。跑什么跑?快拿起武器反抗啊!弓箭屯的弟兄们,快,准备放箭!”
“弩车!快把弩车架起来!”郑吉选了一处稍微平整一点的地方,打开了弩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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