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旷来。
王衍在信中透露了不少信息。
王衍似乎打算从这项酒水生意中分得一杯羹,倒不是说王衍手伸得有多长,而是琅琊与东莞原本相邻,而且东莞本为琅琊王氏的发源之地,无论从哪方面讲,石家想在东莞站稳脚跟,都必不可少与琅琊王氏有所乾。
另外,王衍还向王旷透露了一则消息,石崇很快高升了,职位是九卿之一的卫尉,向石家伸手要酒水份额的同时,也是有着与石家结为盟友的打算。
这样一来,更加坚定了王旷与石家交好的决心,更何况,如果能达成王衍的愿望,那么王旷在琅琊王氏之中,也会有着一席之地,因此,王旷这才打算用万亩土地作为筹码,以换取更多的酒水之利。
可羊玄道竟然在酒宴之上将他和石韬私下交易的事抖了出来,这让羊玄道很是困惑……羊玄道是个什么样的性子,王旷岂能不知,虽说这位郡丞平日里看起来略显迂腐,但绝非管不住嘴的人,酒后失言这种事,不大可能出现在羊玄道身上,如此一来,只能说明这里面有猫腻。
按理说,郡守要安置流民,而且他主动拿出土地,以解郡守燃眉之急,想来消息已传到石韬耳中,另外,无论东莞还是琅琊,王家才是郡守最好的结盟对象,在这种节骨眼上,羊玄道有什么理由将石、王两家合作之事,传得人尽皆知?
王旷内心疑云重重,原本打算等酒宴过后,单独与李、羊二人说上一说,哪知二人居然醉了,且被人搀扶着离去,王旷不得不来日再行询问。
.......
第二日,一大早便有不少土着前来打探消息,打发走一波,又来一波,直让李子游和羊玄道不胜其烦,可二人又不得不按照郡守的吩咐,一遍又一遍的向土着们“透露”郡守有意安顿流民,却苦于没有土地的烦恼……
对于酒水之事,二人却只字不提。
等王旷来时,李、羊二人已不知接待了多少波客人。
见到李子游与羊玄道时,二人正簇首而谈,刚发现王旷,二人吐并起身相迎。
王旷再也按耐不住,且开门见山道:“前几日,在下请二位大人将在下的心意带往洛阳,不知今日可有消息了?”
羊玄道面色尴尬,似不知如何作答。
李子游却显得很淡定:“世弘不必着急,郡守虽未答复,但已经带信,称不日就会动身返回东莞,等郡守回来,世弘亲自向郡守商议不迟,这事毕竟只是石家与王家私下的交易,我等如何好妄自揣度?”
被李子游一句话堵死,王旷实在不好继续询问下去,却不得不另辟蹊径道:“监使言之有理,既然郡守不日返回东莞,在下还是与郡守当面商议的好,不过,在下刚才进来之时,见陈家家主神神秘秘离开,不知他来找二位大人,可是有何要紧之事?”
李子游风轻云淡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说说春耕的事宜!”
“对对对,陈昊前来,只不过禀报春耕之事,其它也就没什么了!”羊玄道立即附和。
“这大清早的,陈昊果真是来向这二人禀报春耕事宜?”带着满心的疑惑,王旷颓然离开。
.......
由于拉了数十辆马车,石韬一行,走得相对缓慢,整整用了三日才总算到达徐州的门户彭城。
接到石韬来信,石方亲自带着数十部曲赶来,却并未进入彭城,而是护送着数十辆马车,赶往东莞。
而石韬则带着青衣等人进入彭城。
进了城,石韬径直去了羊玄道的府邸。
这次拜访羊玄之,却是为了了结一桩心事。
手里已经不知沾了多少条人命,却对羊献容依然下不去手,但将羊献容留在身边,亦非他之所愿。
从容貌来说,羊献容的确称得上容颜绝世,但在他眼中,毕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生,自然也就谈不上多少吸引力;
再者,羊献容表面看似已放下包袱,但心里究竟怎么想的,实在不怎么好说,曾经,羊献容那仇恨的眼神,让他记忆犹新。
这样一来,将羊献容一直留在身边,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既下不了手,又不愿让羊献容继续留在身边,那么就只剩将她送回羊家一途了。
对于这件事的风险,他不是没有经过反复推敲。
如今,别说死了快半年的霸城侯早已被人遗忘,就连他的老爹也被石韬给杀了,况且霸城侯之死,早已经定案,锅已经被同样死于石韬之手的上党悍匪背了。
石韬因此断定,羊献容就算说出石韬与何老四当时的对话,羊家也不可能仅凭一个小女孩说的话,跳出来搞事,尤其是,说出去极有可能损及羊献容的名节。
思前想后,石韬打算扔掉羊献容这个包袱。
前去禀报的门房,回来竟然对石韬说,羊玄之不在彭城,且不知几时返回。
要说羊玄之不在府中,倒也情有可原,但说不知何时才归,这说明羊玄之摆明不想见他。
稍加思索,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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