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县的大族主要有四家,分别是王家、张家、周家,及乌家,除了这四家大户,还有十余家中小富户,而正是这不到二十家富户,手里的田地却多达二十万亩,而真正占东莞半数以上的编户民,却仅仅拥有不到十万亩土地。
今日,东莞所有大户齐聚一堂,竟然无酒水招待,石韬打算开门见山跟这些土着谈生意。
“今日本官将诸位请来,主要有两件事……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官有心安顿滞留东莞的数千流民,因此将诸位叫来商议,看能否想出什么好的法子!”
风声已经放出,土着们顿时心领神会,且连连点头,俨然被郡守大人悲天悯人之言所感化;
可郡守不是说,今日有两件事么?
一群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家伙,虽连连点头,却无半句干货。
王旷越发感到困惑,却不知郡守为何不接受他的诚意,却向众人开口。
“本官有心安顿流民,却也知道各位的难处,所以自然要有所表示!”
“郡守有何吩咐,尽可道来!”张氏家族之族长张韩,嘴里客气,心里却是一喜:“这就说到正题了么?嘿,果然是少年心性,心里藏不住事啊!”
周氏族长周卜,随即附和道:“郡守大人为国为民,我等却也不甘落后于人,郡守大人但讲无妨!”
乌家家主,似冷眼旁观。
王旷心中多少有了一丝明悟。
“诸位应该都听说了,我东莞酿出的酒水,在洛阳引起前所未有之轰动,恐怕诸位有所不知,仅仅定钱……也已经超出二十万钱!”
下面立即响起一片嘘声。
洛阳权贵疯抢“桃花郎”的消息,早已传至东莞,但绝大多数人仅仅知道此酒利润可观,但具体有多大的收益,却都只能猜测,人家只是拉了几车酒去洛阳,便收回二十万钱,若是等酒水大卖之时,却不知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在座之人,唯有王旷显得十分淡定……石韬离开洛阳之前,就对他说过,酒水每年的利润预计在二百万之上,但是否真能达到这个数,王旷心头也是没谱。
“据本官估计,等两个月之后售卖酒水,利润可达三百万不止!”
“三.......三百万?”李子游傻眼。
“整个东莞县一年的赋税,加起来不到百万,上次刺史大人又是砍头,又是威胁恐吓,收取的赋税也不过二百八十万钱,况且还是整个东莞郡两年的税赋,郡守酿出的酒水,竟然能赚三百万钱?”羊玄道暗自盘算,似很是怀疑。
王旷同样吃了一惊,在他看来,石韬之前向他承诺的两百万,即便不是夸大之词,也已经到了极限,哪知此刻听到的却是利润不下三百万,但如果说他言语浮夸,可就连王衍也在信中表露,有意染指石家的酒水生意,如果利润没那么可观,作为尚书令的王衍,他能看得上?
而其余土着更是惊得眼珠子掉了一地。
手里拥有数万亩土地的大家族,一年产出也有几百万,按理说这些大户不该如此吃惊才对,但账却不是那么算的。
打个比方,东莞所有大户手里握有二十万亩土地,肥田最高可产两担半粮食,而中等田却只能产一担到一担半之间,而下田则不到一担;
另外,上田的比例,却只有十之一二,绝大多数皆为中下等田地,平均下来能达到亩产一担,已经算得上丰年了;
二十万亩土地,每年产二十万担,按照三十钱一担的价格算,二十万蹈价值在六百万钱,除去课田税、及户调税,六百万差不多去了三分之一不止,最多只誓百万,但这四百万除去种子、农具、牲畜,以及佃农的口粮,正真能落入各家口袋的绝不会超过二百万。
这一算法,还得是丰年,若遇上洪涝,或者蝗虫之害,收入还会减半。
到东莞不过半年,倒腾数月,就能倒腾出三百万来?
不想,让众人惊讶的还在后头。
对于众人的表情很是满意,石韬继续说道:“因酿酒所耗时日长短不同,每年酒水产量也有所区别,比如‘九五至尊,每年只能产出百余坛,所以只能供皇室享用;滋味稍差的‘尊享’,每年出产皆有定数,但‘花开富贵’及‘延年益寿’的产量,每年可达五万斤;也即是说,本官所谓三百万钱,不过是上半年的利润.......呵呵!”
王旷再也不能淡定了...难怪堂堂尚书令竟有脸向石家伸手,这每年数百万的财帛果然动人心啊,之前以五百亩良田换一成酒水之利,岂不是赚大了?
与此同时,王旷也回过神来,今日郡守当着众人坦言酒水的利润,显然不准备让王家独占其利,心思一转,王旷立即说道:“在下愿用万亩土体换取两成酒水之利!”
朝王旷看了过去,石韬眼中闪过一抹疑色,却猜不透王旷究竟是贪得无厌,还是有别的用心,因此对王旷的请求不置可否。
“呵呵,世弘兄未免太贪得无厌了吧?”
场间突然冒出一声冷哼,众人看去,却是周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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