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洛阳神医,竟带着一群道士来东莞投奔石七郎,其中二人,据说还是国子学的学子,这让兄妹二人感到分外凌乱;
他石七郎不就念了几首破诗么?不就酿出大家都没见过的破酒么?至于让这群家伙,不远千里来投奔他么?
尤其是羊献文,瞧着一群道士与石七郎在那里互相吹捧,反倒是他这位豪门嫡子被冷落一旁,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老子家世比他好,长得比他俊俏,就连才学也未必不如他,这群老家伙居然敢对我视而不见?世之大恶,唯石七郎尔,此恶先是靠一首剽窃来的“桃花仙”名声大躁,而后又以一首恶心至极的“南风伤”骗得贾后青睐,不但封他为东莞郡守,而且还赐他东莞县侯的爵位,他爹就是靠着逢迎拍马上位,儿子厚颜无耻倒也说得过去,但明明已有官身,却大张旗鼓的做起商贾来,而且连太子、尚书令,乃至自己的祖父,也都信了他的邪,居然跑去买那数千钱一坛的天价酒水;更可恶的是,连洛阳神医也来投奔于他,莫非此人会何等蛊惑人心的妖法,竟能迷惑这许多达官显贵?
义愤填膺的羊献文,不经意间发现,自家小妹正手捧下颚,面纱之上的那双眼,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可恶之人,美目之中更是溢彩连连,再也顾不上打探天价酒的秘密,羊献文三步并作两步,跨上马背,且对羊献容吼道:“还看什么看,走了!”
羊献文这一吼,立即招来众人的目光,嗖的一下,羊献荣将脖子缩了回去,又放下窗帘,且再不见有何动静。
羊大郎懒得和众人打招呼,而是立刻吩咐下人驱马返回县城。
筑等人不明所以,却将目光投向石韬,石韬却是耸了耸肩,向羊玄道看去。
对着一群人连连苦笑,羊玄道一脸惭愧:“郡守及各位旧友,在下得去瞧瞧族兄的公子和小娘,改日再与各位把酒言欢如何?”
石韬点头:“羊郡丞还是去看护好彭城郡守这对儿女吧,二人若在东莞出了事,你我都不好交代!”
见郡守如此体谅自己,羊玄道顿时感激不已,而后又与筑等人告了个罪,这才乘着马车离开。
简单介绍了一下羊玄道与那兄妹二人的关系,石韬很快领着筑等人进入了庄园。
进入庄园,石韬陪着筑等人一一安顿妥当,便借故离开。
倒不是他故意冷落众人,而是因为此刻完善庄园的安防已迫在眉睫,所以葛洪便责无旁贷的成了筑等人的向导,葛洪带着这群道士逐一参观他目前正捣鼓的几项成果。
筑等人参观庄园之事暂且不提,却说石韬组织人手,布置庄园的防御设施。
初建庄园之时,石韬就有过防御方面的考虑,因为庄园毕竟在县城之外,在没有城墙保护的情况下,庄园就如同没穿衣服的小娘,只需几个来回,便能轻轻松松将其摧毁;
可若是要依照城池的规模来修建,一来东莞土着多半不会同意,因为他只是这些土地的使用者,而非拥有着,建几所房屋,或是酒坊这些容易拆除的建筑尚可,若是要建城墙,土着们恐怕就会怀疑他的用心了;
另外,就连眼下这一万亩土地都是用空头支票换来,又哪里拿得出多余的钱粮修建城池?
所以石韬才想起王莽天凤年间出现的民间防卫性建筑:乌堡。
乌堡出现于王莽时期,东汉建立后,汉光武帝曾下令摧毁坞堡,但禁之不能绝,到如今,北方胡患严重的地区,依然濒着这种防御性建筑。
但乌堡也非一时之功便能建成,因此,石韬在设计庄园之初,稍稍做了变通;
将流民居住的房屋,及一些不太重要的工坊,全都建在庄园的外围,且一排排彼此相连,最后形成四方形的堡垒式建筑群,但要将数百亩土地全部囊括其中,却也不太现实,至少短期内还做不到,所以此刻他需要做的便是在房屋之间的空隙处修建栅栏,同时在许多要害处修建望楼。
当然,仅靠栅栏未必拦得住敌人,但石韬也有一番考虑,仅仅这座庄园便居住了接近三千人,青壮也有近千人,如果需要,他甚至能调集事的流民青壮过来参与防御,乃至从东莞各土着手里借人;
从理论上来讲,他光是能调动的青壮就不会低于两千之数,即便来个几百个敌人,也未必没有一拼之力,更何况只要能抵挡一两日,便能等来老头子的救兵;
当然,若是杀来成千上万的敌人,别说薄这片庄园,能薄小命就已经很不错了,但暂时来看,出现成千上万敌人的可能性并不大。
但事实并非如此,若无工事阻隔,又或者被敌人突然袭击,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恐怕只需百十个兵甲齐备之士,便能将整座庄园捅他个稀巴烂。
基于这种考虑,石韬只能从两方面入手,一是让庄园成为一个整体防御工事,没有建筑的地方便用栅栏围住,如此一来,即便不能抵挡住敌人的进攻,却能让自己这一方有缓冲时间,而组织人手进行抵抗;
但这只是最坏的打算,御敌于家门之外,才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防御手段,就因为得罪过齐王,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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