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役,再想隐藏实力,明显不可能了,因此见石崇之前,他就打好了腹稿
“其实也没什么,主要还是因为匈奴人并未预料到我会带人前往青州阻击,而最终被我成功偷袭,另外,多亏父亲赐给孩儿那骁勇善战的五十部曲!”
石崇岂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之人,当即怒斥道:“你少用此等避重就轻之言,华于我,赶紧将全部经过一一道来,若有半句虚言,你自己去向陛下及天后交代好了!”
从李氏那里得知,善后之事,石崇心中早有对策,此际不过趁机敲打自己罢了,心如明镜的石韬,自然有恃无恐,却偏偏装出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孩儿绝无半句虚言,父亲您想啊,匈奴人不远千里来青州,且在青州获得大量补给,所以不难看出,此事定然是齐王在背后捣鬼,孩儿斗胆,未经父亲允许,便带着部曲去了青州,那些匈奴人自然不曾想到我会突然出现,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我击溃,自然在情理之中;
另,孩儿在数月前招募上百私兵这事,父亲是知道的,这些人全都由父亲拨给孩儿的部曲为基础,再以孩儿自创的练兵之法,进行训练,战力已不可小视;
最重要的一点,多亏父亲从牙门军拨出武器与铠甲交给孩儿,后来孩儿更花重金添置不少甲胄,凭着如此精良的装备,还不能对付那些匈奴蛮子,那孩儿还有什么资格充当父亲之爪牙?”
石崇的脸色明显有所好转,“如此说来,是为父错怪你咯?”
“小七不敢隐瞒,石方从头到尾都参与了此事,父亲若是不信,可将石方叫来,一问便知!”石韬装作一脸委屈的样子回道。
石崇一想也对,之前他并无一兵一卒,无论人手还是武器甲胄,都是自己为他一手操办,随便找个人来问问便知分晓,谅他也不敢隐瞒,反倒是石韬所说练兵之法,引起了石崇的注意:“你口中所谓‘练兵之法’,果真是你琢磨出来的?”
石韬腼腆一笑,道:“嘿嘿,说是孩儿自创,的确言过其实,只是孩儿好读兵法、韬略,训练部曲的法门,大多从书上学来!”
石崇瞪了他一眼,随即冷笑道:“总算还有几分自知之明,为父问你,你都读过哪些兵法韬略?”
“尉缭子,孙武,司马法……孩儿皆有所涉猎,嘿嘿!”石韬恬不知耻的说道。
石韬口中所谓的练兵之法,石崇早有耳闻……刚来徐州那会儿,这小子一路之上都在折腾,但那时石崇只当他在瞎几把搞,并未当真;另外,之前从洛阳返回之时,石崇还听说自己的儿子在洛阳收罗了不少书籍带回东莞……石崇发现自己居然越发看不透眼前的小七了。
将众多情绪抛诸脑后,石崇说起正事来:“司马囧必然会将此事捅到天后处,你可想过如何向陛下及天后解释?”
石韬点头应道:“自从我父子二人来徐州赴任,便与两位藩王势同水火,出现如今的局面,早在预料之中,现在不过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将此事敷衍过去罢了,不知孩儿说得对否?”
“嘿,说起来简单,可做起来未必容易……”石崇冷笑,而后又道:“听说你杀了不少匈奴人,这一点若往大了说,可是会引发胡乱的,这可不是小事;再一个,你堂堂郡守,却带兵前往青州,光这一条,就足以定你谋反之罪了!”
“小七的确杀了不少匈奴人,可真要打起嘴仗来,孩儿未必怕他司马囧……上千刀甲齐备的匈奴人,如何会出现在青州?光这一条,他司马囧恐怕就无法解释,就算引起胡乱,也该由司马囧来承碉责;父亲恐怕还不知道,此次匈奴来犯,主事之人,居然是五部匈奴大都督刘渊,而刘渊不是在邺城为成都王效力么?”
“来犯匈奴,竟是刘渊在主事?”石崇吃了一惊。
“是啊,孩儿还与那刘渊亲自打过照面,只可惜被他逃了……”
刘渊此人,石崇并不陌生,那可是连晋武帝都极为忌惮的主啊,此人武艺、韬略无一不精,更得匈奴各部爱戴,晋武帝生前,一直将刘渊束于笼中,未曾重用,并非刘渊无能,恰恰是因为晋武帝十分忌惮此人的原故。
就是这么一头被困浅滩的蛟龙,竟然败在自家儿子手中,这种事,石崇光是想想都觉得玄幻。
石崇还没回过神来,又听石韬言道:“孩儿曾跟人打听过,刘渊如今还兼着宁朔将军一职,如果匈奴人敢以苦主的身份跳出来闹事,刘渊该如何向贾后解释他擅自离开驻地一事?”
贾南风将石家父子安插在徐州,目的便是制衡齐王和东乎,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贾南风心里跟明镜似的,更何况此事原本就是齐王及匈奴人挑起,贾南风如过为了这件事而处置石家父子,和抽自己耳光有何分别?
作为贾氏党羽的石家父子,因此被降罪,那么以后谁还会为贾氏卖命?
既然作为当权者的贾氏,多半不会降罪于他父子二人,过后无非也就跟齐王等人扯皮罢了……打嘴炮,石韬又怕过谁来?前世,某些明星大碗,天天在媒体上嘴炮,也没见吵死人的。
表情复杂的望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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