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脸色阴沉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地喊出两个字,“贱人!”
完他又恨恨地定了她一眼,便冷着脸转身,一甩衣袖,往外走去,“把她们给朕带到前头去!”
半柱香后,皇觉寺前头的主院左厢房里,皇上沉着脸坐在上首,左手边的几张四方椅上依次坐着褚宜和若兮,若兮倒是还好,毕竟事不关己,但褚宜的表情有点复杂了,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母妃,居然还有可能活着。
浅夏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若兮的身边,她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形,眨眨眼后俯身靠在若兮的耳边了几句话,若兮听了后,眉眼微挑,看了一眼她,见浅夏冲着她肯定地点了点头,才把目光看向地上的人,眉头微皱。
地上跪着四个人,最前头的正是刚才屋子里的那个女人,此刻她跪在地上,脸色虽然还是有些苍白,但毕竟没有失态,似是已经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了。
她的旁边稍后一点是容嬷嬷,她本被行过刑,又经过刚才连翻的折腾和打击,早已经要支撑不住了,还是若兮看了下皇上和褚宜的表情,特地让浅碧给她用了些药,她才不至于马上昏倒过去。
后面跪着的,便是那个老婆子和一直随在那女人身边一个丫头。
屋内的空气静止了好半响,直到若兮有些忍不住地咳嗽可一声,皇上才盯着下面的女人沉声道:“朕今日才知原来朕真是瞎了眼了,朕从未想过你原来是这样一个人,涟嫔!”
涟嫔!
涟嫔是谁?
若兮皱眉想着,看这样子定是皇上的哪位妃嫔咯?
皇上接下来的话便为她解了惑,“当年匈国将你送来大褚,朕看在两国和好的份上,即便不想纳你为妃嫔,也还是看在你的身份上,封你为嫔,这些年来,朕自问对你还不错,你也一直表现得像一个与世无争的人一般,不与人计较,不与人相争,朕没想到,你居然这般恶毒!”
最后一句话时,皇上已经是近乎嘶吼一般,那目光中的愤怒,仿佛要将她撕掉一般。
涟嫔看着皇上,眸中隐有泪光闪烁,半响才苦笑一声,“皇上觉得,给了臣妾一个嫔位,是对臣妾最大的恩赐了吗?皇上有没有想过,臣妾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皇上冷着脸看着她,目光中带着浓浓的嫌弃,没有话。
涟嫔被他的目光一刺激,情绪有些激动,她跪前一步,哑着声音道:“皇上既然对臣妾这么钱不让,当年不应该答应将臣妾纳入宫里,让臣妾在那个牢笼里一个人饮尽孤独的苦。”
皇上不为所动,依旧冷着声音道:“你的不错,早知道你会对朕的雪儿做下那样的事情,朕当初不应该答应匈国的皇帝将你送来大褚。”
他顿了一下,紧紧盯着涟嫔,近乎咬牙切齿地道:“朕当初应该直接将匈国踏为平地,而不应该给机会让你这个匈国女人来破坏了朕的后宫,朕的家!”
他有些痛苦地看了一眼一旁一直沉默着的褚宜,暗暗叹了口气,似是不想再话,摆摆手吩咐道:“拉下去吧,前尘旧事,朕不想再与你争论,刚才你在那屋子里的话,朕都已经听得清清楚楚的了。李尚全,赏她鹤顶红,直接处死吧!她宫里的一众侍卫奴才,全部乱棍打死,包括这两个人在内。”
涟嫔似是已经知道会有这下场,竟没有再求情,只面无表情地看着皇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上的命令一下,李尚全便已去外头领了几个侍卫进来,要去拉涟嫔。
“慢!”看着涟嫔要被带下去,若兮在旁边突然开口道。
皇上和褚宜都将疑问的目光看向她,若兮抿了抿唇,对他们微微一笑,“皇上,请容臣女问涟嫔娘娘一句话。”
看着皇上微微点头,她才站起身来,踱步走到涟嫔身边,盯着她的双眼问道:“我与容嬷嬷那夜的话,你的人起是怎么听到的?”
涟嫔本低着头,此刻听了若兮的问话,双眼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微微一跳,继而抬头看着若兮冷笑着道:“君大姐,今日本宫也算是栽在你手上了,但你也别得意,总有人会收拾得了你的,你好好等着吧。”
完,她便一脸淡漠地移开目光,对着身后的侍卫道:“走吧,本宫很期待鹤顶红的味道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若兮见她这般,便知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只得随她去,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踱步走回到原来的座位坐下。
皇上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去细问什么,只将目光放到地上的容嬷嬷,开口问道:“你是雪儿身边的人?”
容嬷嬷强撑着对着皇上磕了个头,才低声道:“回皇上,奴婢是雪贵妃的奶嬷嬷,自雪贵妃时起,便已经随在她身边了。”
皇上点点头,叹了口气,“朕想起来了,当年你想追随雪儿而去,还是宜妃身边的人将你救下,之后你便在宜妃身边伺候。朕记得听宜妃,你年纪大了,便将你送出宫颐养天年去了。”
容嬷嬷扯起嘴角,“皇上好记性,居然还记得奴婢,奴婢惶恐啊!”
皇上有些急急地看着她,“朕听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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