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名义上是应城伯府二房的养女,但她没有改姓,所以亲生父母是可以来往的,八月十五中秋节,她自然是要跟亲生父母一起过♀日一大早,她拜别徐老夫人,由溜儿驾着马车送她去木匠营↓前脚刚到,沈钰便来邀她出门了。
“在家吃了饭再出去吧?”陈娘子追出来喊。
林霜挥着手中的月饼:“不吃了,吃这个管饱,我们还有事呢!”
“你自己吃,一股什么味。”沈钰连忙用手捂鼻子,他的嗅觉比狗还灵敏。
“一个酱菜味,一个酸菜味,我特意让娘做的。”说着两个摆在沈钰面前,“挑一个,酸中带甜,甜中带咸,三味中和,特别开胃,养颜美容,提神补脑,是居家旅行必备美食。”
沈钰退到马车壁上,“月饼就是月饼,哪有放酱菜和酸菜的?乱来!”
“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能接受新事物?”林霜只好把月饼用油纸包起来。
“我有事要跟你说。”沈钰皱眉道。
林霜擦了手道:“我也有事要说,挺急的∫那表姐入戏太深,完全把自己当渣女了,在家里作天作地,这怎么办呀?再这么下去她的婚姻就保不住了。”
沈钰摇着纸扇,鄙夷道:“她那婚姻有什么好保的?怀英伯府难道还养不起她?”
“跟你说不清楚,你这个人不食人间烟火,世人的难处你都不懂。”
沈钰收起纸扇,轻轻敲她的额头,“我们能引她走出自闭的困境,难道还要管她一辈子?那她岂不真成了我们手里的皮影?”
“不止这件事,昨天我听长兴侯说,他们要把金陵夫人作为南京的形象人物刻到文化宫的墙上。”
沈钰:“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这段时间我在国子监读书,不知道长兴侯已经向皇上请示,等我知道时,懿旨已经下了。”
“这不是欺君之罪吗,长兴侯怎么哪哪都要插一脚啊?”
“太后的懿旨,是不可能收回的,现在只能我们几个知情者必秘密。”沈钰皱眉道。
“这不好说啊,以云表姐现在的作劲,指不定哪天就说漏嘴的↓现在已经不把尹大人放在眼里了,若真作为南京形象刻到文化墙上,她还不上天啊。”
沈钰陷入了沉思,半晌道:“现在能证明金陵夫人是她的,只有彭良才,只要他不承认,你表姐就算出去宣扬也没有用,南京城里被传为金陵夫人的夫人不知道有多少。”
“还好彭良才是我们的人。”
沈钰别了她一眼:“现在是我们的人,将来可不一定。”
说话时马车已经挖沈宅前,沈钰先下车,在下面接林霜,这时一个丫头跑过来,带着哭腔道:“表小姐,总算找着你了,你快去救救我家夫人。”
“云表姐怎么啦?”林霜认得她是袁巧云身边的丫鬟。
那丫鬟急得不行,“柳施诗在莫愁湖设宴,邀请老爷去看她新编的霓裳舞,这事被夫人知道了,正要去闹呢。”
林霜看沈钰一眼:“果然被云表姐说中了,尹开济真不是好人,老婆刚怀孕他就出去花天酒地。”
“老爷本来是想推拒的,可来送信的人说,柳施诗早知道尹大人不愿去,吩咐他把话说清楚▲施诗得知大人与夫人伉俪情深,作为红颜知己她深感欣慰,既然大人要收心回归家庭,她便想跳最后一支舞给大人看,以报大人这几年来的知遇之恩。”
“这是典型的白莲花言论啊,云表姐怎么说?”
“跟您说的话一幕样,她说还好您的册子上都写了应对之策。”
“什么应对之策?”林霜一脸懵,完全不记得册子上有这种情况的应对之策。
沈钰的记性却比他好,冷冷的道:“左不过是盛装打扮,艳惊四座,从方方面面碾压对手。”
“对对对,夫人正在家里精心打扮呢,奴婢借口去万宝楼买最新的首饰,这才溜出来找您的。”
“坏了坏了,”林霜急得团团转,“那册子上的东西,都是红妈妈教的,怎么能照搬过去用呢?艳压一个舞妓可不是正室夫人该干的事。”
“那你赶紧去劝劝夫人吧,我们说的,她根本听不进去。”
林霜也是犯难,坐在马车上眉头紧锁,现在的袁巧云,挣脱了传统礼教的束缚,已经彻底放飞自我了,哪还听得进去啊?
“她既然入戏太深,你便在剧本上给她写个大结局,让她从戏里出来。”沈钰提议道。
“这也行?”林霜没多少把握。
他们去时袁巧云已出门,紧赶慢赶,终于在莫愁湖边找着她,与他们想象的相反,袁巧云一身白袍,广袖博带,玉冠束发,化身一个清隽公子,在丫鬟的搀扶下正欲登上画舫。
“云表姐,你有身孕呢,这是要干嘛去啊?”林霜奇怪的打量她。
“怎么把你们找来了?”袁巧云跟沈钰学了几个月表情,这微扬着下巴冷冷清清的涅真像一个挠印出来的。“我不去做什么,只是想明白了,他的心既然不在我这,我费尽心思去强求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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