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央率众悄然的确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不过即便如此,众人也都只是私语、无人带头交涉,因为,所有人都心知,有一个人是这里最有发言权的,众人的目光全都聚向了天清真人。
且看天清真人,他就只冷冷的看着骆央,骆央有些心虚,似有意躲闪着天清真人的目光。待众武林人士从阴曹界突兀现身中渐渐回过神来,耳语也停了,形成了短暂的极静。天清真人这才开口道:“虚央子,你出身道家又中途弃道,这乃你个人造化机缘,无谁可以强求。但你背道而行为祸一方便是道理难容。今日你既现身于此,贫道断要清理门户了。”话音未落,天清真人已抬手准备聚气出招。
刚刚出场时还很从容的骆央自见了天清真人死盯着自己就浑身不自在,天清真人这一抬手,他心中也是一惊,身体后倾,险些从马上跌了下去,幸好,被一只手用力扶住了:“首领,休惊。那老道能奈你何?”声音的主人却是出现的更突然的无常。
再看天清真人,在座都是练家子,自然都看出他要出招了。试想,普天之下除了了因、刘忠,当然或许那飞虹子和董默?谁能招架住天清真人的一击。可那骆央,还好端端的坐在马上,天清真人,则僵在原地。
骆央惊了一身冷汗,幸而无常赶来扶了他一把,这才定下心神,长吁一口气回身对无常说“无碍。唉?我师弟呢?”无常轻道:“率众伏于各处。”骆央点点头。少卿,才又面向天清真人一干人等,瞪起眼珠子看着天清真人,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似乎是笑累了,才顿了下来,“师叔,用不出内力吧。哈哈,你们,还有你们,都用不出内力吧?清理门户?你凭什么?哈,哈哈哈。”
被骆央这一说,众人不免试了试身手提了提气,但所有脉门都似被封死了一般,用不出一点内劲,这分明是中毒了!
骆央见众人都试图运功却又都一筹莫展,笑的更欢了,眼角都笑出了眼泪儿,“哈哈,哈,你们这些人头猪脑的东西,还好意思四方立派。哈哈,我阴曹界只略施小计,便将你们全歼于此了。哈、哈、哈……”
众侠士纷纷怒视阴曹界这队人马,但又的确没法上前拼杀,对方都是内劲深厚的成名杀手,而己方却个个有力都使不出来,上前也只是白白送死。倒不如看看有何转机可寻。
骆央笑够了,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环视了一周,不过他忽视了星月教众女弟子那一脸不为所动的表情,他只看到了中原武侠们的愤恨的眼神。他吐了口吐沫,大喝道:“呦,你们看他们的眼神,一个个都像要杀了咱们似的,和他们的掌门死前一副德□□?”
阴曹界众弟子齐应了声“唔”。
却清晰的听见天清真人怒吼一声:“你说什么?”
骆央一愣:“我说什么?师叔,枉你也算是当世高人,竟没参透个中因果?你,你们,瞧瞧星月教这些……啧啧……今天来的怎么都是小娘们……就他们,一个个的除了摆弄毒草毒虫还能干什么?杀死各派掌门的壮举,当然得算在我阴曹界名下。”
一片哗然,满是咒骂。
不过骆央只自顾自的说着:“不对、不对,有一份功劳我们不抢。刘忠那个老匹夫可是他儿子害的。”这句话虽然后排听不见,但前排的各派掌门长老却听的一清二楚,众人纷纷望向刘学。却见那刘学毫无羞愧之色,反而嘴角上扬径直走向骆央,嘴里还高呼着:“主公,万岁。吾皇,万岁。”
天义堂弟子各个痛心疾首,怒喝“少堂主,你…”
骆央哪会理会那群喽啰,他听到“吾皇万岁”欣喜若狂,忙招呼道:“好,好。无常,还不快赐解药。”
刘学立刻跪倒在地高呼:“谢主隆恩。”
而领了命的无常却没应声,他默默的催动内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向刘学,根本没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便用落魄鬼手划开了刘学的咽喉。无常没做任何停留,轻功回马重新坐好,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般,只是,刘学的尸身趴在了地上。
中原诸侠士人人惊恐:这刘学杀父投敌死有余辜,可他也算的上江湖中有名的高手,竟被那个黑白人一招结果了性命,看来今日凶多吉少了。而了因和董默再看到无常这一次出手均心中暗自叫苦,这无常怎地就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内功修为又突飞猛进了呢?
且回说骆央,他盯着刘学的尸体皱着眉头,头也不回的问道:“无常,我是让你给他解药,你怎么把他给杀了?”
无常冷冷道:“禀主公,一来,这刘学只因当初我们一句武林盟主的空头承诺就弑父弃义,留之也早晚为祸…”
骆央也点了点头。
“二则,”突然,所有人都没想到,但又真实的看到,无常那只染满血的手从骆央的身体后穿到了前面,“二则,他叫错了称谓。万岁的不是你,而是…我……”
骆央连最后一句话都没能说上,尸身便软绵绵的摊在马背上,身后队伍中的刘禹烨、风林火山兄弟等骆央的亲信正愣、悲呼“首领”之际,已经被穿插在身边的十二夜罗刹迅速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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