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衙役们正在抓捕私藏铜炭和只用货布买卖东西的百姓,将这些人和邻居全部抓起来后准备押回大牢,谁知半路被一群后生截下,这是聚众闹事对抗官府的罪名,当场斩杀也不为过。&l;/br&g;
衙役们当然不会心慈手软,冲突立起,可在人数相当且占据兵器之利的情况下,仍是节节败退,丢下几个受伤的同伴和对方对峙起来,此时听到那年轻人的话,都是不敢再上前。&l;/br&g;
他们都看出来了,对面这群人明显是脱下甲胄的士卒,进退有据,只是拿着竹竿棍棒自己都打不过,遑论其他,而且敢明目张胆的插手官府办案,想必是有后台的,只得派人赶紧通知府衙的上官。&l;/br&g;
这块街道空地四周有不少百姓围观,见有人出头将无辜遭难的街坊救下,却也是不敢出声叫好,反倒有些惊惧。&l;/br&g;
两方人对峙了半响,衙役们终于等来了上官,一个贼曹模样的人赶了过来,上前说道:“诸位是哪一营的人马?其中是否存有误会,我等是奉太守之命依律办案,为何阻拦?”&l;/br&g;
贼曹上午接到郡府的命令,去公开抓捕一些违犯禁令的百姓和商户,命令虽然来得仓促和奇怪,不过贼曹也没当回事儿,随便找几户人家破门而入,只需搜出铜质的物件或是布匹即可定罪,本以为是手到擒来,顺便赚些零花钱,却不料半路横生枝节。此时见到对面似曾相识的一群人,隐约感觉到不妥,所以说话的态度还算和蔼,也不提阻拦官府办案的罪名。&l;/br&g;
“哼,依律办案?真是可笑,家中有一件铜器就是私自铸钱?家中有布匹就是只用布货?这样轻率的将人罚作官奴,我等虽是平民百姓,却也从未听闻如此荒唐的依律办案。”那年轻人眼中闪着愤怒之意,呵斥道。&l;/br&g;
听到对方自称是平民百姓,虽然看着明显不是,但对面的人显然有着顾忌,语气不由得冷硬几分,道:“敢盗铸钱及偏行布货,伍人知不发举,皆没入为官奴婢,这是朝廷的明令!至于他们的罪名是否属实,自有官府细细查问,尔等聚众抗法,可是想反不成?”&l;/br&g;
“于大哥,我看还是通知将军吧,这事闹大了,咱们出来没带兵器也救不了这些人,还会牵连到将军身上。”一人上前对那年轻人低声道。&l;/br&g;
“唉,方才太过冲动,听到百姓议论喊冤就跳将出来,现在倒是进退两难,城中还有咱们的人,将军应该会得到消息,再等等吧。”&l;/br&g;
贼曹见对面的人低声交流,似有退意,也不愿闹出乱子,连忙出声道:“各位莫要为待罪之人抱打不平,自行散了吧。”&l;/br&g;
他这边正想大事化小,却听见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听起来为数不少,众百姓都是散开,贼曹心中惊疑不定。&l;/br&g;
来人自是吴汉,快马赶到近前扫视一圈后,令亲卫队将官府衙役团团围住,高声道:“奉刺奸都尉李将军令,缉拿扰乱朝廷法令的一干人等,反抗者格杀勿论,拿下!”&l;/br&g;
贼曹见几百骑兵将自家包围,再听到刺奸都尉李将军的名号,好像挨了个五雷轰,半响没有反应过来,他当然知道李将军是哪个,可没有想到李云不抓罪犯,反而抓捕同僚。&l;/br&g;
这是看到这群骑兵,他终于明白哪里不妥了,那些穿着短袍,此时已&l;/br&g;
跑到骑兵身边的年轻人也是李云的手下,想起太守大人传达的命令中还要求证据确凿属实,忽略了这个的贼曹背脊上顿时升起一股寒意。&l;/br&g;
贼曹主郡内盗贼事,是郡丞的亲戚,既贪财又怕死,出城剿匪自然不敢,所以把平舆城搞得鸡犬不宁,平民百姓人人畏惧。&l;/br&g;
“这位军爷,误会,误会啊,我等是奉太守大人之命办事,扰乱朝廷法令,这……这从何说起啊。”&l;/br&g;
贼曹脸色煞白,已经察觉到自己可能陷入巨大的麻烦之中,李云有督察郡县的职责,这等违犯朝廷禁令的案子正归其查核。以前上面派来的执法刺奸孤家寡人一个,很轻松的就架空赶跑,可李云却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这个时候只能搬出何太守,先度过眼下的难关再说。&l;/br&g;
一干衙役面面相觑,得不到贼曹大人的命令,刀斧加身也不敢擅动,任由对方收走兵器绑了起来,众百姓见到平日嚣张不可一世的贼曹和衙役吃瘪,有着说不出得痛快,可又搞不懂刺奸都尉是过来巡视还是常驻这里,倒也不敢欢呼。&l;/br&g;
“有什么误会到李将军面前分辨,把相关人等全都带走,受伤的也带上。”吴汉说完,又拱手对周围的百姓道:“各位父老,李将军此次公开执法,以示公正,想看的可以随在下到郡府衙门前。”&l;/br&g;
众百姓顿时轰然应是,吴汉带着几十个劫后余生的受害民户,押着贼曹和一干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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