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杀了她你就能回到那高高的九重天上,你就能回到你母妃的身边,那个魔族女子不过是你回天界的一块踏脚石而已!你本就没有动过情,如今事已至此,你已经回不到最初,难道伱还要前功尽弃!放弃一切吗?!
那个噩梦般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回荡在他的脑海里回响在他的耳边。
“不,我要回去!我要回那天界去!我不能留在这里!”他低喃着。
司命闻此,露出笑意在他身边诱惑着:“是啊!去吧!杀了她!杀了那魔族女子,就当是立了大功了!”
时镜的心一硬,他咬了咬牙,手中乍现出了他的碧灵剑。
“杀了她,我就能回去了……”他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像是在催眠像是在自语。
沛文抱着绮儿艰难痛苦的往前走,可她已经偷了降魔杵,得罪了魔界,又身受重伤,世界之大如今她又能去哪里?
前路一片迷茫,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突然时镜飞落在她的面前,她不自觉抱着绮儿的手紧了紧:“你要做什么?我已经把降魔杵给你了,绮儿现在是我的。”
只见眼前人举起了手中的碧灵剑无情的对着她:“对不起,我要杀了你。”
她的眼中偷着绝望痛苦,悲痛欲绝,她嗤笑了一声:“对不起?你要杀我对我说对不起?所以你说对不起,我就要原谅你吗?要我原谅你的无情?你的自私?你是个畜生知不知道?你对我做的事你知不知道有多过分!你骗我,伤我,如今还要杀我?你就想用一句简简单单的对不起让我原谅你吗?需要我在死后保佑你吗?”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明明一开始就不爱我,为何要这样骗我?你将我伤成这样!凭什么要你说一句对不起我就要原谅你!凭什么!!!”她怒喝一声,奔涌的泪水如堤坝的洪水倾泻而出。
她感觉自己已经碎裂成了千万片,整個人连带着灵魂变成了残渣。
“我这一生从未做过任何坏事,从未伤过一个人,为何我要受这样的苦?为何我要碰上你这样的人!天道不公!真是天道不公!”她悲痛的大喊。
天空像是听到了她的悲鸣,发出轰隆巨响,天空霎时电闪雷鸣,云雾翻涌,豆大的雨点倾泻而下,砸在他们的身上。
时镜握着碧灵剑的手在颤抖,雨水打在他们身上混作了一团,模糊了他们的世界。
她望着眼前人有些恍惚,她恍然觉得这个世界本就如眼前的世界这般扭曲模糊,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全都是谎言!
“对不起!”他又一次重复了那句最没用的话,他手持着手中的碧灵剑一剑狠狠刺在了沛文的胸口,剑身穿刺而过,鲜红的血液汩汩而下,顷刻之间染红了她破烂不堪的衣衫。
这世界已经没有什么让她再痛苦的事了!再痛也比不过眼前的一切。
她曾经那么深爱的人竟然一直在处处算计利用着她。
“真的一点点都没有爱过吗?”她哑着嗓子问眼前人。
他只会重复那句没用的话:“对不起…..”
她悲凉的大笑了两声,声色凄凉的无以复加,她往后倒退了两步没力的瘫倒在地面上,看着眼前的绮儿,她努力爬向他。
鲜血混合着泥土红了一大片。
“绮儿,是娘亲没用……是娘亲没用……”
她如此悲惨,那个人却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要多么冷酷无情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是没有心的,从一开始就没有。
她吃力的挪动到绮儿的身旁用尽全身力气抱起他对眼前的时镜哀求道:“我的命你拿去便罢了!求你把绮儿你好好养大……求你……”
时镜低望着襁褓中的绮儿,手中的碧灵剑“叮当”一声落在地面上发出了脆响。
大雨打湿了他们的身体,浸湿了他们的全身,这个世界是那么扭曲,那么的不堪。
在现实面前,爱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现实面前,一个人的人性可以扭曲成什么样呢?
沛文身受重伤,在雨中昏迷不醒,她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是怎样的。
在场所有人听到她的故事全部唏嘘不已,实在太过悲惨了!
“我昏迷以后我并不知道绮儿有没有被时镜带走,但是我现在看到绮儿我想我已经猜到了一切。”她双眸微亮,闪着盈盈泪光。
屋外的海棠花随着大风吹在屋内,落在了她悲凉的面颊上,竹海发出沙沙的轻响,每个人的心都莫名跟着痛起来。
她面目悲戚继续说:“我想他是不会带绮儿回天界的,他们天界之人高高在上,怎么会容得下一个拥有魔族血脉的孩子,我想时镜为了回到天界必然将他送给了当地的农户抚养……”她说完凄然的笑笑,“像他那样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什么都能抛弃的人怎么会为了孩子放弃自己?”
曾绮闻之泫然欲泣,为之动容,他走到了沛文面前用力一跪:“娘,对不起,孩儿我这才来与你团聚。”
沛文跪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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