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来吓唬我，我不怕。”
沈长清的手放在她肩膀上，轻轻笑了一声，“周阮，你不是不怕吗？为什么在发抖呢，我还以为这世界上真的有人做了亏心事能若无其事坦然自若，原来你不能。”
周阮狠狠扯开她的手，却被沈长清重新攀上去。
“周阮，别用这种可怜又仇视的眼神看我，我额头痛得很，脑子这会也转不动，真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沈长清用指腹点了点她的嘴唇上方，鲜红的血迹显得周阮此刻的脸色有些苍白，沈长清脸色淡淡的，面无表情地说着话，“闻到没有？鲜血的味道。人如果出了事故，例如车祸，整个鼻腔里都会充斥着这个腥腻的味，然后逼窒而死。就算再想死的人，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会想要好好活着。”
她说完这样长的一段话，视线转了转，不知道在看向哪里，也猜不出在想什么。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沈长清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拨弄开她额前的一缕头发，动作轻缓又温柔，她盯紧周阮的眼睛。
“我不想说什么。但是周阮，人活着很不容易的，你的举动说严重点，是杀人未遂。”
周阮表情恶狠狠的，脸色却越来越白。
“沈长清，凭空造谣威胁不了人的。”
沈长清笑了一下，这笑没什么意思，既不是嘲讽也不是耻笑，大概觉得周阮的话有点愚蠢又或是什么，却令周阮无端感到紧张。
“刚刚你貌似承认了，而我手机恰好在录音。你之前做过的种种事情，也貌似不是天衣无缝吧。”她又指了指下额头的伤口，“如果不是我恰好偏移了一下，恐怕受伤的不只是这里，你要是现在在牢狱里被关几天，你猜别人会怎么想？你家的公司应该也会受到影响吧。”
周阮动了动嘴巴，却被沈长清截断。
“哦我知道，你是不是想说不会的，凭借你父母的权势和关系，肯定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但是如果我执意要这样做，你猜我爸妈会不会让这种情况的发生概率变成百分百呢？”
沈长清说话的时候很平静，甚至是像她刚刚那样用很温和的语气讲出来，周阮的恐惧却突然一点点从心底冒上来。
她说话的声音这会也发着抖，“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而且我也不想对裴书做什么，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而已，告诫她不属于她的东西永远不要觊觎。”
“我不想怎么样。但我最近看你实在太烦，你最好还是先回家呆一个星期，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找什么借口，短时间内还是别让我看见你，不对，半个月吧。半个月内你最好也好好反思一下自己，虽然大概率你不仅不会反思，搞不好还会愤愤不平甚至恨不得又搞出什么事情给我添麻烦，不过你应该也不敢了。但我还是好心奉劝你连这种念头都不要有，我耐心有限，下一次真把你送去监狱也说不定。还有，你所认为裴书觊觎你的东西，全部都是她靠自己争取来的。”
周阮唇色上方那一点艳红已经凝固，其余地方却像失去血色，变得尤其苍白。
沈长清拍了拍她的脸，“懂了吗?”
周阮想说点什么，发现喉咙似乎发不出来什么音，于是接连点了好几个头。
“你走吧，记得去和裴书道个歉，不要不情愿。”
沈长清松开了她，周阮像是失去了一个支撑点，猛然摔倒在地上，沈长清下意识伸手去扶，却被她迅速躲开，周阮手撑着墙站起来，立马跑开了。
头顶上侧的窗户开着，阳光亮堂堂地照进来，空气里的尘埃清晰可见，整个世界突然像是被抽去了声音，沈长清被一缕阳光照的晃眼，有一瞬间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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