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沈长清还是不太自然,幸好采访的流程都是按照既定的大纲走,章意辞全程都很配合,即使是有些犀利的问题也都回答得当。
算是很愉快的一次合作采访。
摄影师灯光师都已经撤下,一行人已经准备好往外走,沈长清再次对章意辞点头致谢,收拾好自己杂七杂八的东西也准备离开。
“不好意思,”章意辞却突然拉住她,和沈长清四目相对,“我还有一些事情想和你单独聊聊,占用你一点时间可以吗?”
“可以。”沈长清看着前面的几个人,用眼神示意他们先走,“不用等我,我等一下就来。”
得到肯定的回答,章意辞放开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沈长清摇摇头,“不用了,有什么事情在这里直接讲就可以了。”
“沈小姐?可以这样叫你吗?”
“可以,随便。”
“或许这话我来说可能并不太合适,贸然地说出来也稍显的有些唐突,但我还是要说,林绝他,这些年过得并不太好。”
“是吗?”沈长清很平静,“有你这样优秀的人在他身边,总不会太差的。”
“沈小姐,我想你或许是误会了。我和......”
沈长清很快打断她的话,声音有些无奈和疲倦。
“章小姐,我没有误会,我知道你们的关系。只是现在他过得怎么样,都和我无关了。如果这次采访没有什么别的问题,我就先走了,实在不好意思。”
沈长清拿好自己的东西往外走,正好看见林绝从楼上往下走,他谈笑自如地招待自己的客户,眉眼里除了疲倦,更多的是野心和欲望。
可是沈长清见过他开心的样子,因此她无比清楚地知道,他的笑是标准化的程序,一种达到目的的手段。
他说话的声音张弛有度,表情像是精准练习过,每一个弧度都刚刚好,身上的西装剪裁得体,拥有很多人难以望其项背的成功,也有不少优秀可爱的女孩子喜欢他,手下的员工和合伙人总是能将每一个案子做到最好,达到利益最大化,什么都很好。
身份名利,什么都有了。
过去的一切悲苦通通都不复存在了。
沈长清想。
可是为什么,还是不开心?
林绝,为什么还是过得不好、不开心?
林绝接到何娇娇的电话还在盯着沈长清的背影发愣,他早就注意到她的目光,又有点执拗地不敢去望她,等她走的远些了,才敢好好瞧一瞧她的背影。
“我们见一面吧。”电话那端的女声很冷淡地说,“我是何娇娇,不会不记得了吧。不记得也正常,毕竟贵人多忘事。”
“记得。”林绝收回目光,忽略掉她话中浓厚的讽刺,“那我现在定个位置。”
“不必了,在你们公司楼下的咖啡馆吧,我已经到了。”
何娇娇坐在椅子上,看着林绝推门进来,然后一步步朝着她走过来,目光逐渐变得有些凌厉。
“喝什么?”她问。
他朝服务生示意,“简单的白开水就行,谢谢。”
“竟然还记得我啊,真是不可思议,不亏是做生意的人,脑子这么好使。哎,我算算,你走了多久了?六年还是更久啊?”
“如果你来找我是为了说这些,那恕我抱歉,我还有事,不能陪何小姐闲聊了。”
“啧。”何娇娇不满地叹了一声,“怎么?听不得这些啊?放心,我也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和你坐在这里瞎聊,说些陈年往事,我来是要和你说,以后还是离长清远一些。”
“她有适合自己的人了,已经订婚了,或许过不久要结婚了。”
“是吗?和谁?”
何娇娇冷笑了一下,“是谁和你有关系吗?”
“那清清喜欢他吗?”
“喜不喜欢的或许也不是那么重要吧,她过去喜欢你,不也没什么好结果嘛。你走之后的一两年,她经常偷偷哭。你那时候,已经在遥远的大洋彼岸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长期经久性使用某种物质成瘾后,在减少或者干脆停用后会产生戒断反应。带来的危害性很多,严重的会涉及生命安全。
林绝此刻就像是突如其来地跌入到戒断反应中,他感觉自己咽下去一枚锈迹斑斑的铁钉,喉咙和脾胃通通被扎穿,刚刚的几句话已经花费了他一大半力气。
他此刻已经不能再言语,连拿起水杯的手都不稳,水撒出来,把他灰色大衣的前襟沾湿一小片。
隔了很久,他终于忍着颤意问出一句。
“那他对清清好吗?”
“除了你,谁都会对她很好的。不要再去打扰她了,你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苦苦纠缠毫无意义。”
一轮会议开完,蔡洋把手里的策划书和月度报告翻得哗哗响,察觉到两位大老板氛围有些不太对劲,几乎是蔡洋散会两个字一落下,底下的人就已经散个没影了。
一个活阎王,一个冷面怪。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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