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清望着对面还在滔滔不绝讲话的男人,已经完全失去耐心,她甚至已经不想找出一个还算体面的说辞,只想一走了之。
她喝了一口面前苦的要命的冰咖啡,有些不适地咽了咽嗓子,而对方显然没有注意到,仍旧在喋喋不休。
沈长清感觉那种不适的苦味在自己嘴里蔓延,顺着神经传递到她心脏里去。
她出声打断他。
“方先生,我对你讲的这些东西没有任何兴趣,当然,对你也是一样。我之所以愿意同你坐在这里,听你讲这些不入流的话,不过是因为你的哥哥前不久帮了我们杂志社一个忙,他想叫我陪同你吃一顿饭,而我恰好还他一个人情而已。”
“还有,”沈长清无视他已经有些怒意的脸色,继续往下说,“至于你刚刚说的林先生如何如何,我想你还没有评判他的资格,你觉得呢?”
“你说什么?!”
沈长清毫无顾忌地盯着他的脸,最后实在觉得烦,又利索地转开。
椅子在地上哗啦开一道刺耳的声响。“我问你刚刚说什么?”
没空再理这种人,沈长清已经准备离开,却被他的手拦住,“你最好今天还是把话说清楚吧,沈小姐。”
沈长清正打算拿开他的手,却被另外一双骨节修长的手率先截住,应该是用了十分的劲,她看见方特面目狰狞地闷哼了一声。
方特被沈长清一说,本来就在气头上,正准备发火,等看起来人时,也不免一愣。
林绝面目平静,看起来却寒气逼人。
“你的哥哥,也就是天域国际现在的一把手。”林绝直视他的眼神,音量不大,但一字一句都具有威慑力,“已经连续几次亲自过来找我洽谈s市的那块地皮和同商业合作的事情,不过都被我拒绝了,前几天我勉强给了他一次机会,现在看来,这个机会也不必给了。”
“他的弟弟是一个愚钝自大没有头脑的蠢货,在商业上毫无建树,没有任何天赋,而这样一个蠢货未来有极大的可能要负责我们双方的合作事宜,我实在不放心,商人重利,我当然也不例外。所以,回去亲自转告你的哥哥,自此以后,绝不考虑与天域的任何合作。”
林绝手指屈起,敲击了一下桌面。
“另外,她不喜欢喝这种苦咖啡,也不喜欢你点的这种甜点,下次,不对,永远没有下次了。”
他拿起沈长清搁置在椅子上的包,不再搭理身后的人,却向她伸出手,“走吧,我们去吃饭。”
沈长清自动忽略掉他伸过来的手,却还是跟他并排往外走。
“我不是故意跟着你的,我在这附近有会要开,过来的时候碰巧看见你的。”
“我知道。”她接的很快。
“对不起。”
沈长清不明白他为什么又要说这句对不起,但还是下意识地回了句没关系,好像这样可以使他安心一点。
“他不太好,配不上你。”
林绝的声音闷闷的,跟夏季潮湿的雨水一样,快要砸落到地上去。
“那你觉得什么人能配上我?”她问,“你吗?”
林绝还在沉默,双眼发红地瞧着她。
于是她继续问,言语像是把极其锋利的双刃剑,要把两个人通通刺伤,“所以林绝,你是在见识了外面的世界,认识了那么多人,回头看,发现还是我最合适,对吗?”
“不是,没有别人。”
从头至尾,都没有别人,只有你。
“林绝,”沈长清对着他说,声音有点哑,“你不能总是这样,没有任何接地地离开又出现,显得我这么多年似乎很可悲。”
林绝手垂在两侧,肩膀塌下来,显出分明地无可奈何的颓败感。
他安静地看着沈长清泛红的眼角,抬起手摸了一下她的眼尾。
“清清,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呢?我要怎么做呢?”
沈长清的手还固执地抵在他的腰上,隔开两人的距离,然后滚烫的泪落在她的手背上。
林绝的泪像火一样,她猛然抽回手,动作被他精准捕捉到,然后林绝狠狠攥紧了她的手。
“我也不知道我要怎么办才好,清清,你教教我。”
“我们两清吧。”
林绝的眼泪毫无预兆落下来,他狠狠抱住沈长清,理智像是全部丧失,胳膊死死环住她,像是要把彼此双方的皮肤血骨都贴合在一起。
他的嘴唇胡乱贴上沈长清的脖颈,耳垂,脸颊。
说出的话也含混不清,浸了眼泪,“清清,我们不能两清的,不要说这样的话,求求你了。我欠你的,我一直都欠你的,我们不能两清,你不能和我撇清关系,求求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要对我说这样的话,求求你了,清清。”
沈长清突然觉得有点可笑,又有点疲倦,她任由林绝没有章法地去亲,牙关却收得死紧,像是要咬出血水,分泌痛感,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林绝。”她缓缓地拍了拍林绝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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