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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想要的情报,吕子明和徐盛对望一眼,旋即笑道:“来人,给蒋县令松绑。”
束缚解脱后,蒋英摸了摸臂膀勒痕,小心翼翼看着坐在上首的吕子明。
“蒋县令,我现在只问你一句,想活命否?”
“自然是想,只要将军能饶我性命,我甘愿当牛做马。”
吕子明道:“那好,眼下正好有件事,想麻烦蒋县令代劳,望蒋县令能前往南岸大营,劝刁蛮图投降,把据所粮草分出一半,在下即刻撤军。”
蒋英一听,心下顿时狂喜:只要能离开这鬼地方,那就天高任鸟飞,你还管的了我劝不劝降?
但脸上却满是正经:“一切听将军吩咐,实不相瞒,刁大人与小人平日交际素好,对小人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小人愿亲自游说刁将军投降王师!”
“好~”吕子明立马起身,亲自把蒋英扶起,“如若蒋县令真能说动刁蛮图来降,吾另有重谢!”
话毕,他手一挥,帐外立马有两名士兵各自手捧一个木盒,打开尽是珠光宝气,让人眼花缭乱。
“一点薄礼,还请蒋县令收下莫要嫌弃,事成之后另有大礼等之。”
“这……这不大好吧?”
“哈哈哈,县令若是不收,就是不给吕某人面子了!”
听吕子明这么说,蒋英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再三感谢后,怀揣两个箱子出帐去了。
等蒋英一走,吕子明立马收起脸上虚伪的笑容,对徐盛跟朱恒说道:“能否取船渡江,皆在此人身上。”
朱恒不解:“子明,你卖的什么关子?”
吕子明:“此人表里不一,此去必会将我军中所见禀告刁蛮图,所以我早命将士卸甲故露疲态以迷惑蒋英,为的就是赚刁蛮图领军来攻,介时……”
说到这里,吕子明不再说下去。
徐盛和朱恒闻言,细想之下,也露出恍然大悟表情。
……
得知河运北岸有敌军驻扎的刁蛮图,自然不敢怠慢,带着亲信连夜赶到南岸大营。
望着河运对岸微弱的火光,他气的不由破口大骂:“东夷不是在北面么?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章桂、福英还自诩我大金名将,居然没拦住他们?”
一想到离自己远去的温柔乡,刁蛮图不由一阵不爽,心中默默把汉军乃至北军上下集体问候了一遍。
但问候是问候,该尽的职责还是要尽。
当初他凭借当妃子姐姐的关系,才得了督运河道运输的美差,从中赚的盆满钵满,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要面对这样的场面。
论捞钱能力,刁蛮图甚至可以出一本书与朝野,不能说可以名垂青史,但一定可以遗臭万年。
可要论领兵作战能力,福康跟他一比,都算是世之名将。
刁蛮图连最基本的行军布阵图都看不懂,更别提临阵作战了。
就在他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有兵来报,蒋英来到了军中。
刁蛮图正愁该如何是好,见蒋英到来,立马迎了上去,握住他的手道:“蒋大人,你是如何来此?”
蒋英叹息一声道:“别提了将军,北岸遭到汉军袭击,各地县城届已沦陷。”
“啊?”刁蛮图一听,顿时慌了神,“北岸各城沦陷?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蒋英却笑道:“将军不必忧虑,今凡就是为将军破敌而来。”
刁蛮图忙拉住蒋英:“蒋大人有破敌良策?速速道来。”
蒋英挥挥衣袖故作高深道:“将军,东夷兵虽然仗着奇技淫巧取得些许战果,然据我探之其军中士卒多以疲惫不堪,兵士多有怨言,
且粮草不足,每日混迹半饱,早已军无斗志,此时破敌正是天赐良机!”
刁蛮图眼前一亮:“蒋大人所言是真?”
蒋英道:“句句属实,为查探敌军虚实,我亲自诈降入敌营观之,后趁夜色逃离,绝无半点虚言。”
刁蛮图闻言,来回踱步一阵,随即击掌道:“何时出兵为妙?”
蒋英道:“趁敌不备,当越快越好,不如今时出发,料敌先机,定能大获全胜,如此刁将军升迁必是水到渠成,甚至能成封疆大吏!”
刁蛮图激动不已,立马下令:“传令全军与校场集结!”
……
夜色如墨,平静的河面上,忽然荡起片片涟漪波纹。
三百余艘船只在船夫划动下,向着北岸汉军大营缓缓驶去。
等船一靠岸,三万金军士兵立马弃船靠岸,在刁蛮图率领下,向远处汉军大营逼近。
“小点声,记住下手要快,别让东夷人怀疑。”
刁蛮图自信满满,感觉热血沸腾,仿佛封疆之日就在眼前。
试问东夷荼毒南澳多月,京师诸将都束手无策,若是自己能歼灭他们……
想想都觉得刺激。
就当刁蛮图大军借着夜色远去之际,黑暗中忽然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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