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
南岸大营外,杀声震天,火铳齐鸣。
绿营官兵还未明白发生什么,就见一群手持“烧火棍”的铁甲士兵冲入营中,一时间军营哗变,军无战心,兵卒四下奔走,汉军轻松就控制了南岸绿营。
而在北岸的金兵因为船只被夺,却只能眼睁睁隔岸望着对面燃烧的熊熊大火。
“唉~~”
刁蛮图沉吟一声,颓废敌瘫坐在地上。
完了,全完了。
本来他还心存侥幸,认为就算汉军渡江南下,但自己留在南岸的绿营好歹也有号称上万(实际只有五六千,剩下的吃了空饷),怎么也能支撑一段时间,让自己搜集船只回援。
可不曾想,汉军居然直接一鼓作气攻破了南岸大营。
一想到自己兵败的消息要是传到京师,就算皇亲国戚也难免一死,不由浑身颤抖,显然是害怕极了。
“不,我不能就这么失败,我要反击!”
为此,他决定最后一搏,起身道:“众军听令,不惜一切代价砍伐林木,向民间征集船只,天亮后渡河回援!”
……
南岸金兵大营,本该属于刁蛮图的军帐,目前已经成为吕子明临时指挥所。
吕子明道:“金兵大营既破,接下来该思索如何掌控河道,不知各位有何见解?”
朱恒大大咧咧说道:“自然是直取据所劫粮。”
“嗯……”
吕子明应了一声,但又陷入沉思之中。
徐盛也道:“子明,何故面带忧色?一切都如你所料一般啊,我们顺利取下来南岸大营。”
“但漕运河道,我们还没有完全掌控,说明这场战争还未结束,而且……”
吕蒙正了正道:“如果刁蛮图弃开南岸大营,转而北上,那岳将军那边的压力就更大了。”
朱恒和徐盛互望一眼,这个设想是他们未曾预料的。
如果刁蛮图真的北上,那岳将军可就真的危险了。
“那该如何是好?”
三人陷入沉思之中。
这时,一名书吏捧着一堆统计的账目步入帐中:“吕将军,军中缴获已出,请过目。”
吕子明抬头望去,却见眼前一个眉清目秀,身穿轻甲,约十八九岁的少年郎,正捧着账册等自己过目。
“陆议啊,你来的正好,坐下说话。”
陆议闻言,放下手中账册,落座道:“不知吕将军有何事心烦?”
“你怎知我心烦?”吕子明奇道。
陆议:“我见将军眉宇深锁,明明打了胜仗,却依旧闷闷不乐,故而以为有心事。”
“哦?”吕子明来了兴致,“那你说说,我到底为何心烦?”
陆议不假思索道:“如属下所料不差,是为北岸金兵弃营心烦,将军怕其北上,徒添岳将军压力,不知是否如此?”
吕子明三人眼前一亮,齐齐点头。
“那你有何见解?”
“自然是趁金兵贼心不死,欲要收复南岸之机,速将其歼灭在这河道之中。”
“半道击之?”吕子明眉头一皱,“陆议之意是趁敌渡江出击?但……”
陆议摇摇头:“半道击之虽然有所斩获,但未必能尽全功,故而属下以为当放金军过江,待其整肃军容之际,一举歼之!”
吕子明一拍手:“好计策,深得我意,只是如何保证刁蛮图必定班师南下?”
陆议:“属下来之前,曾询问过绿营官兵刁蛮图为人,其就是一个贪赃枉法,颠倒是非,又沉迷酒色之徒,
将军只需掌控其在南岸的家眷,并写一份书信送至北岸,言我大军此来不为其他,只为与朝廷签订国书条款,
并愿意让出南岸大营,并对其家眷秋毫无犯,料他刁蛮图必定归心似箭,中计归来,
等其所部进入南岸大营,刁蛮图是生是死,就由不得他了。”
吕子明深以为然,立马道:“我这就命人去诓刁蛮图家眷前来,并休书一封与北岸大营,
我不但要让刁蛮图前来,更要使其军中士卒坚定南归,只是……”
说着眉头一皱:“该派何人前往北岸?”
陆议起身道:“既如此不如让属下前往。”
吕子明应了一声:“好,那就交由你前往。”
……
北岸之地,经过一夜砍伐征集,却只凑出百余船筏,且由于船小,一艘只能容纳六七人。
刁蛮图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只是不断催促大军伐木。
一夜未眠的士兵连早饭都没吃,早已疲惫不堪,军中隐隐出现对刁蛮图不满的声音。
“不干了,这样干累都累死了!”
一名正在编木筏的小卒忽然丢掉手中绳索,直接坐在地上。
有了第一人带头,其余金兵也都纷纷放下手中活计,彻底罢工。
刁蛮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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