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本打了个哆嗦,你想买太子?
那不行——
这还真是自家儿子,女婿半个儿嘛。
赵野骂骂咧咧,让人去取钱钞。
当朱标收到二十四两钱钞之后,看着袋子里的碎银,拿出几张皱巴巴的宝钞时,心都在颤。
这里果然有很大问题!
顾先生曾告诉过自己,高家港盐场就是贪污场,从上到下,几是如此。
看来,高家港盐场的贪污不是个例,而是普遍现象!
这里的人,竟然连周宗、蔡源等人是什么籍贯问都不问,谈好价钱就敢买下来!那这些年来,他们买下来了多少人?
是不是这里也有灶丁被打死,买人口去冒名?
朱标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赵野:“刚刚是不是打算买下我?”
赵野愣了下,点头道:“是啊,不过看你这文文弱弱的样子,不如他们几个好用,加上你爹也不舍得。”
“多少?”
“什么?”
“我值多少银钱?”
“呵,三两。”
朱标微微闭上眼,深呼吸几次平息着心头的愤怒,然后笑了,问道:“我竟是最不值钱的一个啊,呵呵。”
赵野抽了抽鼻子:“你这种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在这盐场都属于下等灶丁,一个月也煎不出几引盐,账清了,他们我带走,你们赶紧走,莫要张罗出去,否则,我们不会承认,但你们必然受刑!”
朱标嘴角含笑,目光微冷。
是啊,他们敢这么明目张胆买走人口,吃定的就是人不敢声张。
按照大明律,略卖人口那可是重罪,轻则杖一百流放三千里,重则杀头。
谁也承受不了暴露出来的后果,所以卖的人闭嘴,买的人也闭嘴,然后,事情就闭环了,没人知道。
哪怕是地方上知道这一户男丁不在了,追问之下,人家也可以说活不下去逃了,官府是可以画影图形抓拿,也可以让人盯着这户人家,一年两年还行,时间一长,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当失踪人口了。
朱标看了看一旁的土堆,坐了下来,对周宗道:“我走累了,让他们来这里见我吧。”
周宗咧嘴,走向赵野。
赵野看着周宗不怀好意的眼神,问道:“你,你想干嘛?”
周宗抬起手,一巴掌便将赵野打翻在地,一旁的杂役见状都傻眼了,还没出手,就挨了一脚,整个人直接摔到了亭场的盐水里面。
没几下,赵野身边的人就没一个能站着的了。
赵野只感觉耳朵里嗡嗡作响,脸也火辣辣地疼,眼见周宗的脸出现,愤怒地喊道:“你,你敢打我?”
自己在这草堰盐场,虽然排不上号,可那也是人见人怕,足以拿出来吓唬孩子的人物,今日竟被打了!
周宗的脚踢了过去,赵野翻滚好几圈才停了下来,摸着几是断了的胳膊,惨叫着站了起来,喊道:“你们都给我等着,来人,都给我来人!”
赵野跑路了,许多灶户、灶丁看到了这一幕,然后又麻木地转过身,继续忙碌。
周宗站到朱标身后。
虽然动作粗鲁了点,但保准有人过来。
朱标看向蔡源、赵仁:“格物学院外宣学院设了这么久,你们也揣摩了这么久,现在,是时候拿出你们的本事,让孤看看,如何才能在最短时间内,让更多人知道一个消息。”
蔡源走出一步,行礼道:“这个简单,还请殿下允许,用一用方才的二十四两钱钞。”
“给他。”
朱标开口。
吕本将银钱递了过去,蔡源接过之后,便与赵仁走向亭场,与三五个灶户、灶丁说了一番话,比划了一番,然后就看到三五灶户、灶丁跑开了,喊了二十余灶户过来,蔡源、赵仁又说了些什么,二十余灶户散开。
没多久,围聚过来的灶户、灶丁更多了,有二百余了,随后不久,这二百余人又散开了,奔跑的速度很快……
蔡源、赵仁走了回来,对朱标行礼。
蔡源自信地说道:“殿下,用不了多久,这附近能找到的灶户,无论男女老少,都将会聚过来。”
朱标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们用的什么法子?”
蔡源提了提钱袋子:“简单,喊一个人过来,给他们一文钱,喊两个人过来,给他们两文钱,只要喊来就有钱拿,喊的人越多,拿走的钱越多。”
朱标嘴角微动。
这就是典型的拉人头啊,用钱拉人,你们外宣学院的人倒是舍得下本,这要过来两千人,岂不是就是二两银,你丫的知不知道,我才价值三两银……
朱标板着脸:“在这里你们能用这法子,让前来的百姓知道信访司所在与用处,可没来的百姓呢,你们打算用什么法子告诉他们?总不能每到一地,就拿钱制造动静,吸引百姓吧?”
蔡源清了清嗓子,坦言道:“殿下,外宣学院认为,贴告示这种事消息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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