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三口…从爷爷到孙子,也就是最后三任执政宰相了。
时间越往后推,宰相的压力就越大。
花园中,李维摇摇头,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面前十几岁的少年德内梭尔,他还不知道以后自己将面对多大的压力,又将经历怎样的遗憾与分别,最终走向崩溃。
不过么…
李维摸了摸少年的脑袋,笑了笑。
“这是个好孩子。”
“唉…”
愣愣地看着自己老父亲的背影,埃克塞理安直叹气,不过很快就恢复精神,继续与李维进行交谈。
“很高兴听您这么说。”
这时候德内梭尔也忽然说道:“李维大人。”
“我想向您请教。”
“哦?”
唰——
少年拔出腰间长剑,高傲地抬起头,说道:“我要挑战您!”
片刻后,德内梭尔眼睛湿润地收回长剑。
“孩子,有空可以来路边堡看看,军营里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新兵都比你更懂如何挥剑。”
李维说出了一句非常打击人的话。
但是相信这位将来能和索伦面对面交锋硬抗几十年的最后一任宰相心态应该没这么脆弱…吧?
“大人,他还是个孩子。”
埃克塞理安靠过来小声说着。
“咳。”
“也很棒了。”
李维稍作鼓励。
然而不服气的种子已经在内心生根,自这日之后,德内梭尔在各种事项上都格外努力,那种玩命的态度直让他的老师与家人咂舌。
一天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
这一晚,图尔巩迟迟没能入睡,一直挺到夜晚都过去一半也没能闭上眼。
深夜之时,埃克塞理安敲开他房间的门,带来一盘水果与大厨炖的热汤。
“父亲,也许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你想说什么?”图尔巩的语气不是很好。
“我不得不反驳您的一句话,或许被遮蔽了眼与耳的并不是我,而是您,您太过操劳远方的事务,以至于已经不再关心眼下的传闻。”
“呵,那你倒是跟我说说,这所谓‘眼下的传闻’有何可取之处?”
一提到这个,埃克塞理安就精神了。
“这个故事可不短,首先得提到安都因河谷的那些难民,然后是孤山…”
“这些我都听过,我知道他是位很强大的领主,神奇的剑术与魔法在他手中就像呼吸一样被使用出来。”
“说点我没听过的,也许你的讲述能让我睡个好觉。”图尔巩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那您可能没听过远东与南方的传闻,您应该还记得自己委派去南方的伊希利恩突击队队长凯恩,他在大厅上只回答了您问的问题,却没有提到关于南方与极东之地的传闻…”
“也是关于李维的。”
太阳渐升。
次日,李维再次造访王宫,与图尔巩在王座前会面。
与图尔巩一同的还有他的儿子埃克塞理安,以及德内梭尔,一家三代在这也是齐聚了。
只是除了德内梭尔外,另外一老一壮都显得有些憔悴,似乎是没睡好。
大厅中,短暂的沉默后,图尔巩叹口气,说道:“刚铎愿与你交好。”
然后就闭口不言。
“不用我行礼了?”
图尔巩不说话,只是看看埃克塞理安,又看看德内梭尔。
最后摇摇头。
“未来不属于我。”
“北方的领主——李维,刚铎蒙受你的帮助,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你可有所求?”
“我想要的都已经在这了。”
李维掏出昨天卫队长亲自送来的一堆鲜花种子,晃了晃。
图尔巩疑惑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埃克塞理安。
“那是些鲜花的种子,父亲。”
“这并不能算作是什么回报。”
即便非常不情愿,图尔巩还是语气别扭地说出了这句话。
“若你实在想不到什么,那就把这当作是一个预留的承诺——宰相的承诺。”
“刚铎不会亏待任何一位帮助了它的人。”
“其实也不是没有想做的事。”
李维忽然开口道:“听说刚铎有一颗真知晶石?”
图尔巩眉头一皱。
这消息他是从哪儿听来的?
“的确有一颗。”
“我想借用一下。”
“不可!”
图尔巩相当严厉地拒绝,这一次就连从见面到现在开始一直都相当友善的埃克塞理安也严肃了起来。
“不行。”
“我希望你能理解。”
图尔巩缓缓说道:“晶石的使用权唯国王拥有,我们只是代为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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