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库伦贺都也是倍感压力,甚至有些麻爪。
一般敢制定这种大事,那都是提着脑袋不能有失。可现在如何,一目了然。
招呼一声,库伦贺都拽马缰就要撤退。而他刚才带来的骑兵护卫片刻间又倒下四人,还有六人被困。
苗三心中得意,见库伦贺都要逃,怎会让他如愿?
一个飞身过去,抬脚就踢他后背。得亏库伦贺都手下一个兵士眼尖,打马上前用手里大刀格挡。
当啷一声,那人被苗三踢下马去,不容起身就被乱刃分尸了。
而就这一错,库伦贺都凭借精湛马术,已经完成调转马头,打马疾驰的连贯动作。
等苗三点地而起时,已经不可能追上了。
这瞬间,眼睛都是红的。毕竟对苗三来说他要收全功才稳妥,倘若让库伦贺都逃了,那还有什么全功可言?
“该死!”一声咒骂,苗三脚踢地上散落的暗器和折断的兵刃出去,奔着库伦贺都后背就打,同时飞身追赶过去。
库伦贺都不愧是在马背上长成的,征战沙场的将才。虽然情况紧急、危险,但仍保持警戒。
耳听背后恶风不善,他大叫一声把长刀抡圆,也不回头只听叮当声不断,竟然尽数击飞了暗器,速度不受多少影响。
苗三大急,眼见距离越来越远,恐怕再无回天余地。
可偏偏此时听人大叫,跟着就是马嘶踏蹄之声,就见库伦贺都又被大队人马拦住,再难离开。
这时苗三仿佛看到了曙光,加快脚步飞身而起,抬掌打断一旁街边的一个凉棚竿头。
嗖——一声长音,直直地砸中库伦贺都背后,哇——的大叫,人从马背上跌下,撑了几下都没能起来。
这次苗三偷袭手段高明且速度极快,库伦贺都正被拦截难以自保,确实分心乏术这才着了道。
此时见赶来的兵卒齐齐举刀,苗三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这是内卫之囚,如果胆敢损伤,与叛匪、刺客同论!”
一听这话,那些兵士才停手不敢造次。不错,内卫确实有这种职权,因为他们只对天子负责,任何衙门无法约束,甚至可以说某种情况下比寻常府衙还要厉害许多,有谁不怕?
见到自己声势过人,苗三心里满意极了。大摇大摆走过去,已经有不少手下随后跟来。
取出锁铐,上去就把库伦贺都制住,到此为止整场刺杀大戏算是终止。成宗又可以继续安稳地坐他的皇位了。
书生飘身过来,问苗三:“苗兄,这一切好像与之前说的不同么?”
苗三还没说话,就听一人插口道:“这要问胡孝一啊!我们都是被要求的,而且还要准时准点真够难的。”
两人闻声回头,发现说话之人非别,竟然是都勒蛮!
这小子怎么过来的?他代表哪一方呢?
苗三最怕有人抢功,虽然都勒蛮阴差阳错帮着截停了库伦贺都,而且听这意思还是胡孝一的计谋,但最后论功行赏该如何呢?
见一切妥当,都勒蛮本来还要再说,谁知见苗三表情不对。
这小子打个哈哈,却说:“好了,我们也算顺路而已,没出什么力,接下来还是交给各位内卫大哥比较好。在下告辞!”说完一抱拳,真领人走了,竟然也不停留。
苗三见这阵势当然高兴,但又对胡孝一心存芥蒂,思索片刻马上吆喝希望问个清楚。
谁知都勒蛮跑得更快,一个转弯等内卫追上,竟然全数不见了。
这下苗三心里如吃了个苍蝇,更加难受。
他这种就是典型的小人之心,太顺也怀疑,太难更怪异,无时无刻不认为周边都是敌人,都要来设计自己。
殊不知他苗三对人如何?如果坦荡无谋,怎会落得没有知心朋友的地步呢?
当然,也可能他身处环境和以往经历造就了这种心性,若不是多想多防,恐怕也早就被害了说不定。
做人只求对得起自己,别人如何没办法妄加猜测,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与看不惯的人少些来往就好。
这边烂摊子自然有人收拾,苗三和书生怎么护着成宗回宫也不用提,刺客被清剿干净,再无话好说。
……
深夜内城寝殿外,根本不用偷听就闻成宗大发雷霆。
不仅这样,甚至还有稀里哗啦摔打东西的响声,这是冲谁?
咔咔!咔咔!
齐刷刷的脚步声传来,是内城巡护兵丁通过。
他们走到寝殿门前,听到成宗发脾气都不免一惊。招呼一声就要过去查看,毕竟这可能是有大事。
谁知还没上寝殿台阶,就听有人说话:“你们不用理会,有我在。”来人竟从阴影里出来,身后还有六名内官。
领头的一见这人,赶忙抱拳施礼:“是先生。抱歉,小的以为陛下有事这才,”
原来这人是书生,他还是和蔼一笑,拍拍兵士肩膀简单说了几句。
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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