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更如火上浇油,成宗果然炸了,惊叫道:“书生,你敢说朕?真是大逆不道,大逆不道——!来人啊……”
发声喊,门外的内官马上冲进来并询问情况。
此时成宗气得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半天才把话交代清楚。毫无意外,就是叫人过来把书生拉出去砍了这么简单。
谁知内官没有吃惊,甚至没有追问,竟然连动都不动一下。
停了片刻,成宗察觉不对,惊呼:“你们怎么了?呆着干嘛,去传话啊!怎么,难道你们也想死?”
谁知一人声音不再尖细,竟用寻常腔调说:“不错,我们是想死。只不过谁在前谁在后,还真不好说。”
成宗明显一惊:内官因为特殊原因声音尖细,不用细听也明白,但现在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你……你们是何人?根本不是内官,你们到底是何人?来人啊,有刺客,来人啊!”
谁知书生拿出苗三的符印一晃,低沉地说:“陛下,省省吧!你最该信任的苗三已经走了,内官也被换了,巡逻兵卒更被在下支走,还有谁能救你?”
终于,成宗知道害怕了。可能想要走出来面对书生,手已经抓住幔帐边,但是还没敢撩开。
在他看来,这恐怕是最后“防线”,打开后一切真的就完了!
“你……你们想做什么?要逼宫不成?”成宗大急,但说话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底气。
书生摇摇头:“陛下,我们想法和日间那些冤死的兄弟一样,希望您让位,把大好河山还给汉室子孙。”靈魊尛説
“什么?你……你竟然和那些叛匪刺客,”
“闭上你的臭嘴!”另一个假内官大声截断成宗接下来的话,噔噔上前两步恨不得将人揪出,扒皮抽筋才算解气。
而书生还有计划,赶忙一拽,这才没让他继续上前。
这会儿又听成宗颤抖地说:“你……先生你竟然要……这些年朕对你不薄,先祖更对你家有救命之恩,却……”
叹口气,书生说:“盗匪毁坏你的家园,又伸手救你。陛下,您说这属于恩还是恨呢?”
“你……你果然大胆!”
一旁的人不耐烦道:“大哥,别和这狗皇帝废话,咱们直接动手就完了!”
谁知书生一瞪眼,冷声问:“杀了他?咱们能得到什么?这次过来为了什么,难道你忘了?”
激灵灵打个冷战,这两人显然害怕书生,赶忙抱拳退后不敢多言。
这时书生整理一下情绪,盯着幔帐后面的影子,无声地叹口气,跟着追问:“陛下,如果是您定诏书落国印把江山还给汉室,我想这应该不难吧?起码比我动用手段,您受罪要好很多不是么?陛下,还请三思,这恐怕是最后的机会了,你,”
正说着,忽听有人哈哈大笑。书生一惊,急忙向后跳出半步,双手一护胸前;而他带来的帮手也是抽出兵刃,严阵以待。
“是谁?快出来!”其中一人问到。
谁知那声音就说:“抱歉抱歉,你们这出逼宫戏本来挺好,是在下莽撞了,不该笑得。但是……也实在太好笑了,哈哈哈……”
书生何其耳力,已经听出说话声出自龙榻之下,而且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竟然是那可恶的玉眼狐!
心里咯噔一下,书生马上回忆白天所有,包括心中一直的疑惑,现在竟然慢慢对应上了。
轻轻叹口气,说:“胡孝一,难道最后是我掉进你的圈套了么?哎——我早该想到,早能想到的,就从都勒蛮队伍突然出现,这一切与当初说的不一样时就该想到。可惜啊——”
“可惜你书生操之过急了!”就见幔帐一挑,胡孝一果然从床榻下探出头来。只不过整个人想出来却不容易,呲牙咧嘴挤了半天这才勉强脱身。
嘘口气拍拍浑身上下,胡孝一满嘴都是嘟囔。就说宫里的下人打扫卫生也偷懒只做表面功夫,就没人想着把龙榻底下好好清理清理么?搞得自己鼻口都是灰尘,一边说还一边打了喷嚏。
可书生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表情也没有变化,完全不似身后这两个。
直到胡孝一站定,书生这才一笑。胡孝一呢?也还他一笑,更没说话,只是看着,与书生对视着。
摇摇头,书生这才解释:“不是我操之过急,而是过了今天,真找不到太好机会。”
胡孝一却点点头,说:“不错,能不费过多兵卒,将事情圆满结束的机会确实难得。哎,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但事情逼到跟,恐怕有些即便放弃也要去做。对吧?”
点点头,书生脸上一阵抽动,不知是惋惜还是不甘。
“胡孝一,你什么时候想到我会与此事有关的?”书生不解地问,“就连苗三都没猜到,你怎么可能?”
“排除法。”胡孝一说得轻松,可书生三人听着却一怔。
见他们不能马上明白,胡孝一也不着急,背着手还是来回踱步,眼珠滴溜溜乱转,说:“苗三这是个小人,实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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