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并州大营中,躺在床榻之上的吕布,缓缓的睁开双眼,滴米未进,口干舌燥的吕布,声音沙哑的唤道:“来人,吾要饮水。”
半刻之后,帐篷的门帘突然被掀起,几名士卒端着食物与清水,径直走进吕布所处的帐篷内,放下食物及清水之后,几名士卒即刻退了出去。
朦胧中,吕布见一名将领端着一杯水径直走到榻边,然后将水递到吕布手中,口中干渴的吕布,来不及多想,立刻将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
将水喝完之后,吕布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看清楚递水给自己的将领,竟然是西凉将领的打扮,吕布立刻下意识的坐了起来,然后作出防御的架势,目光死死的盯着这员将领,然后厉声问道:“汝乃何人?”
见吕布如此戒备,徐荣本能的退后两步,虽然徐荣从未见过吕布的武勇,但有着丁原手下第一猛将美誉的吕布,其实力自然不言而喻,而且李儒还对徐荣着重提醒过,吕布此人不可力敌,尽量安抚住吕布,切勿激怒于他。
“吾乃西凉徐荣是也。”
徐荣回答之后,手心不知不觉已经渗出了汗,面对吕布这种级别的猛将,光是气势上的威压,要是对上一般的将领,可能早就被吓破了胆了。
吕布听完之后,心中当即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西凉将领能随随便便的出现在并州大军的营寨内,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并州营寨已经被攻破了。
丁原与董卓的争斗,身为丁原义子的吕布,自然对一切了如指掌,可是让吕布始料不及的是,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自己不过就病倒了一夜,洛阳局势就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这着实让吕布难以接受。
只见吕布呆坐在床上,一时间不知道该当如何,半刻之后,吕布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然后对徐荣施礼问道:“徐将军,成王败寇,自古亦然,敢问吾父丁原如今身在何处,望徐将军如实相告。”
见吕布如此,徐荣急忙回答道:“吕将军毋需如此,吾主董卓早有言在先,只要吕将军问起,便如实告知将军。”
随后,徐荣将吕布昏迷这一夜所发生的事情,全都给吕布说了一遍。
当然,徐荣说的只是他知道,但在吕布听完之后,一向孤傲的吕布,此刻脸上露出的神情,充满了深深的自责。
在吕布看来,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病倒了,并州大军定然不会败得如此彻底,但败了始终是败了,如今即便是吕布也不能在逆转。
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吕布起身对徐荣说道:“徐将军,吾有一个不请之请,望将军应允。”
徐荣闻言,当即回答道:“吕将军,毋需多礼,有何事尽管直言,倘若吾能做到的,吾绝不推辞。”
见徐荣愿意,吕布当即直言道:“吾想面见董卓,劳烦徐将军替吾引见。”
徐荣闻言,当即对吕布说道:“此事极易,吕将军想何时去?”
见徐荣答应了下来,吕布当即起身下榻,强撑着生病的身体,拉着徐荣便往外走,边走吕布边说道:“现在就去,劳烦徐将军带路。”
看着行色匆忙的吕布,徐荣表示理解吕布此刻的心情,所以没有出言相劝,而是大步的随着吕布朝洛阳城而去。
有徐荣相随,吕布在洛阳城内畅通无阻,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吕布与徐荣便来到董卓府外。
门外的侍卫,见徐荣与吕布而来到来,急忙进府禀报董卓,原本还在沉睡的董卓,听闻侍卫的禀报,说徐荣与吕布二人一同来到府内,董卓顿时睡意全无,急忙起身更衣,然后命人去将李儒请来。
更完衣之后,董卓快速的朝大堂而去,由于忌惮吕布的武艺,董卓带了五百护卫军士一同来到大堂,董卓居主位,五百军士将大堂两侧以及庭院牢牢围住,以防吕布突然暴起,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一切妥当之后,居于主位的董卓,当即对吕布问道:“敢问奉先将军所来何事呀?”
见董卓问起,吕布强撑着病体回答道:“董大人,吾此来想投靠大人,以求大人放义父丁原一条生路。”
听完吕布的话,董卓当即激动的问道:“奉先此言当真?”
面对董卓的追问,吕布当即斩钉切铁的回答道:“当真。”
见吕布回答的如此情真意切,董卓刚想开口答应,却被外面传来的声音打断道:“奉先忠义,令吾佩服之至,但吾有一言,请岳丈细听。”
外面的话音刚落,董卓便喜笑颜开的坐在主位上笑道:“贤婿来啦?”
董卓刚说完,便见一位文士打扮的人走了进来,然后对董卓施礼道:“拜见岳丈大人。”
董卓见此,当即对来人说道:“贤婿不必多礼,有何话,快快到来。”
文士闻言,当即说道:“岳丈,丁原断不可放,如今并州大军已经投降,倘若放了丁原,到时丁原振臂一呼,整个并州大军必誓死跟随,如此将免不了一场恶战。”
李儒一言中的,顿时让董卓犯难了起来,毕竟李儒之言句句在理,放了丁原的风险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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