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满氏来到自己宫里,让太医为自己做了诊断。
太医诊断完向皇上复命去了,裴满氏无法安心休养,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想道:“自己一个人,绝不是荣德的对手,要跟荣德斗,必须借助满朝文武的力量,满朝文武大都是太宗时候的老臣,对宋朝人本就不待见,也对荣德更是多有意见,他们之中有不少人想要对付荣德。更何况,自己也是当朝权贵之女,通过自己家族势力联合朝臣向完颜亶施压,对付荣德也绝非难事。”
想到此,裴满氏心中豁然开朗:凭什么要受一个亡国公主的欺负,自己明明动动小手指就能捏死她。想想刚才自己的表现,真是太幼稚,太可笑了,竟然忘记了自己高贵的身份和背后的家人。
“我真是没有一点度量,凭我堂堂大金国贵族,皇贵妃,跟一个奴隶一样的人较劲,真是有辱我高贵的身份,想想真是可笑!”裴满氏心里笑着说。
裴满氏休息了几天,没有再去荣德那里胡搅蛮缠,也没有在皇上面前争风吃醋,说荣德坏话。等能下床,便向皇上请求回家省亲,她说:“她之所以会生病,产生幻觉,全是因为想父母所致,希望皇上恩准她回家住一段时间。”
皇上本就担心她跟荣德不和,暗地里会做出伤害荣德的事情来,如今听她说要回家,便满口答应,两个人已经有了矛盾,离开一段时间都冷静一下再好不过。欞魊尛裞
皇上完颜亶满口答应,专门下旨恩准她回家省亲,还为她准备了很多礼物,派了很多随从,风风光光送她回家。
离开之前,裴满氏打扮一新向荣德辞行。
荣德听说裴满氏不计前嫌亲自来向自己辞行,早就想到她心中的小九九,但还是以礼相待,笑脸相迎。
只见裴满氏在众多护卫的保护下小心翼翼来到荣德住处。
荣德看着裴满氏来此的阵仗,忍不住心里笑道:“看来真是吓破胆了!你以后对我最好恭恭敬敬,老老实实,不然有你好看。”
正想着人已经来到眼前,荣德不得不堆起一脸笑容迎接:“妹妹,恭喜今天回家省亲,得见父母。”
裴满氏要跪地跟荣德行礼。跟荣德行礼虽然不是她心中所愿,但为了争取皇上的宠爱,她必须学会弯腰。
荣德一把扶起裴满氏:“妹妹快不要如此,我实在担当不起,看妹妹这身打扮,荣德从心底羡慕。想到妹妹父母康健,家人满堂,而荣德则孤苦无依,父死兄长被囚,母亲又在千里之外,唉,我这辈子可是比不上妹妹了。”说着荣德已经鼻塞声重,说话哽咽了。
其实这些话虽然是荣德说给裴满氏听的套话,但也是发自肺腑的真言。
荣德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为父兄做点什么。
裴满氏听到荣德的恭维之辞,心里乐开了花,拉着荣德的手安慰:“姐姐千万别这样说,姐姐还有皇上,还有我,妹妹的父母就是姐姐的父母,我们以后就是亲姐妹。前些日子,是妹妹不对,妹妹给姐姐赔不是,还请姐姐不要跟明珠一般见识!以后我们就是最好的姐妹,共同辅佐皇上成一代明君。”
荣德握着裴满氏的手点了点头。
裴满氏离开了皇宫,荣德也轻松了不少,至少不用每天为她分神。
接下来,荣德要做的事情便是为父亲正名。昏德公,重昏侯,想想这两个侮辱性的封号就心如刀绞,她必须为父亲兄长摘除这两个耻辱。
荣德权衡利弊之下,断定这件事完颜亶会赞成,毕竟这也关系到他的声誉。至于朝臣,应该把那几位辅政大臣摆上台面了。
荣德的意见正和完颜亶心意,他也打算为徽宗、钦宗恢复名誉,毕竟这两个人也算是自己的家人,他们的耻辱也是自己的耻辱。不管金国和宋朝的关系将来走向何处,这两个一无所有的人没有什么大用处了,他们不需要再承受这些压力。
完颜亶心里也明白,为徽钦二宗撤销两个封号绝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满朝文武的事情,这件事需要拿到朝堂上议论,完颜亶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既让满朝文武赞同自己的主张,也不至于把自己推向众叛亲离的境地。
荣德马上提议请几位辅政大臣过来商议,几位大臣当然支持皇上的观点,都站在荣德一边,毕竟他们之所以成为辅政大臣,都是因为荣德。
完颜宗弼率先开口:“我看这件事不难,只要不违背我们统一天下的宗旨,大臣们也不会不顾一切反对。更何况,宋朝皇帝赵构忤逆,徽宗尚在人间他就自立为皇上,徽宗没死他就给徽宗举行国葬,以违背人伦道德。而我主虽为徽宗女婿,但把徽宗真正当亲人,第一件事就是为徽、钦二宗正名,足见我主英明!传出去只会对我们有利。”
完颜亶听的心悦诚服,但并没有考虑将会遇到的阻力:“话虽这样说,但是这满朝文武有几个能明白朕的心意!朕想来,如果征求众大臣意见,必然支持者少,反对者多。那我们就被动了。”
完颜宗辅沉思片刻说:“我看就有老陈提出建议,皇上三推而后再答应,这样即使群臣反对,自有老臣一力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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