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我还活着。”
柳娉婷看着玉无召这么波澜不惊的将这么惨痛的事情,细细的说了一遍,可见他的内心该有多强大啊!
玉无召又继续说道:“多年来,我一直劝自己,放下过去,忘记过去,就在妙春宫碌碌无为的过完一辈子。可是,我又不甘心!我现在可是无面郎君了,有仇必报的无面郎君!难道我就真的可以放下?虽说换我脸的是他父亲,他父亲也早已伏诛,可是,我又有何错?要我遭受这剥皮之苦,每日戴着这白纱斗笠不人不鬼的活着!与亲人生离死别,父王和母妃到死都不知道养在他们身边数十载的儿子并非他们的亲儿子,多可笑!迷茫中,我都不知道该去恨谁?我是该恨皇帝冤假错案呢?还是该恨谢家歹毒狠辣?可若说谢家歹毒狠辣却对旁人是极好的,唯独对我,极其残忍!或者,我该恨师父?恨他不将我带回梁王府。还是该恨他偏袒谢家,选择装聋作哑,将错就错。又或许是我投错了胎,老天爷要将其掰正,不得已搞了这出?”
柳娉婷听着玉无召这凄苦离奇的人生,默默的掉了眼泪。
玉无召伸手将她的眼泪轻轻擦去,道:“傻丫头,有什么好哭的!”
柳娉婷凑近看了一下玉无召的脸,只见玉无召的脸数十道刀疤外加被火烧伤的疤痕。
这是柳娉婷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着玉无召的脸。以前小的时候都从未直视过玉无召的脸,原以为是无面郎君因自己天生脸长胎记,所以收的徒儿也要与他一样,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如此曲折离奇的故事。
想到这,柳娉婷将玉无召抱住了,说道:“阿召哥哥,你太苦了。”说完,柳娉婷松开玉无召,自己在一旁痛哭了起来。
玉无召柔声细语的安慰着柳娉婷,“好啦,好啦,我就怕你这样才一直不敢和你说的!”
柳娉婷一听玉无召这话,赶紧擦干眼泪,道:“我才没有哭呢!”
柳娉婷看着眼前这位阿召哥哥,在柳娉婷的记忆里,这位阿召哥哥待人处事一直都是极温柔,从未和其他人红过脸。如此好的人儿,为何要遭受这不公的一切呢?这老天爷真是瞎!
柳娉婷道:“阿召哥哥那你会找梁晨颢报仇吗?”
玉无召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洞外悲惨往事如风飘絮,洞内真气连天。易公子和沈昭清分别入定替谢九晴将体内的银针吸出来。
那银针吸出来时,竟然有十多根,看得陈括紧握拳头,这是有多大的仇恨啊!以至于对一个女子下此毒手?他恨不得将范尧碎尸万段,陈括暗暗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
易公子和沈昭清将谢九晴身上的针吸完后,陈括上前说道:“多谢二位倾力相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易公子道:“陈将军莫要放在心上。”
沈昭清道:“别来这些虚的,我要是让你辞官回家,你干吗?”
易公子道:“阿清,休得胡说!”
陈括看着沈昭清道:“天下太平之时,便是陈括辞官之日。”
沈昭清一怔,他是完全没有想到陈括会说这话。
易公子赶紧打圆场,道:“陈将军莫要当真,阿清他有口无心。”
沈昭清一听易公子这么一说,只好说道:“我和你开玩笑的呢!”
陈括笑道:“无论如何,今日多谢二位,若日后需要我相助的,二位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倾尽全力去做!”
易公子道:“陈将军,真是见外了!”
沈昭清道:“就是就是,你这人太较真了!”
较真?明明较真的是你沈昭清吧!陈括无奈的一笑,他又回头看了看谢九晴,只见谢九晴静静的睡着,陈括心想着,“阿晴啊,你要快点好起来,只要你好起来,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柳娉婷见易公子沈昭清二人走了出来,赶紧问:“谢姑娘没事吧?”
易公子道:“没事呢,针都吸出来了,睡一觉,明天大概就会醒过来。”
柳娉婷点点头,道:“我进去看看她!”说完便跑进山洞。
沈昭清拉着易公子走到一旁,道:“我有话对你说。”
易公子道:“阿召,你去找些食物来。”
玉无召道:“是!”
沈昭清见玉无召走远后,道:“他死了,我怀疑是周阎王干的!”
易公子道:“你不回去看看刘王吗?”
“回去?有刘炬在呢,我回去干嘛?他生前都不认我,我还指望他死后将我认祖归宗啊?”
易公子拍了拍沈昭清的肩膀,轻声道:“回去看看沈贵妃也好啊,哪怕上柱香。”
沈昭清淡淡的说道:“想来她也也是可怜之人啊!在清明节生下我,还来不及看我一眼,我便被抱去大晋。可怜她跪着求他三天三夜,结果把自己给跪死了!我可怜的母妃啊!”
沈昭清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还有最可怜的,便是我那养父母,可怜他们含辛茹苦将我养大成人,请名师教我习文练武。到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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