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风既凉又刺骨。
玉无召在清河村找到了柳娉婷和周屏宣。他在暗中观察了好久,这周屏宣对柳娉婷极好。这一个月里也没有见周屏宣出去杀人,也没有见到血琵琶。
玉无召思来想去,如果周屏宣一直这样,那自己也没必要为难他。如果强行将柳娉婷带回妙春宫,恐适得其反。
玉无召听说梁晨颢走清河城内,他趁着夜色渐晚,急匆匆的进了城。
玉无召从远处看到梁晨颢正带着士兵到处巡逻。
这是玉无召长大后第一次见梁晨颢,他的模样真好看。
这本该是自己的模样。心中的不甘一时一跃而起,玉无召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他眼睁睁的看着梁晨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杀与不杀全在玉无召的一念之间。
可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杀梁晨颢时,玉无召便会想到无面郎君,无面郎君肯定不希望他这么做。靈魊尛説
如果不杀梁晨颢,自己的那一关始终过不去。
玉无召长叹了一口气,静静的看着这人来人往的闹市。
(邺城,郊外)
易公子接过信鸽,取下信。
一旁的沈昭清道:“谁写的啊?”
易公子道:“是阿召。”
沈昭清一把将信夺了过去,道:“周屏宣在清河村?”
易公子正想将信拿过来时,沈昭清一个转身便飞走了。
易公子心想,“遭了!”
(清河村)
沈昭清怒气冲冲赶到清河村,他刚进村,便看到周屏宣在井边上打水,他一掌狠狠的向周屏宣打去,柳娉婷见状,立即跑过去,挡在了周屏宣前面。
只见柳娉婷中了沈昭清一掌,倒在了地上。
周屏宣大喊:“阿萍!”说完,赶紧将柳娉婷扶了起来。
沈昭清又快速的发出一掌向周屏宣击去,周屏宣飞过去接下他这一掌。
沈昭清一个转身,从周屏宣后背袭击,周屏宣身子轻轻擦过,用衣袖割了沈昭清的脸。
沈昭清使出暗器向周屏宣飞去,周屏宣衣袖一挥,那些暗器纷纷落地。
沈昭清气急败坏,道:“周屏宣,今日我便叫你尸骨无存!”说完,他从怀掏出炸药和火折子,他将炸药点燃了。
柳娉婷看着沈昭清手上炸药朝着周屏宣扔去时,她用尽全身力气,飞向那炸药,将那炸药扑在地上,瞬间柳娉婷的身体被炸得四分五裂!
周屏宣大喊:“阿萍!”
易公子和玉无召赶来时,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沈昭清没有想到柳娉婷会扑过去,他呆呆的站在原地。
周屏宣见柳娉婷被炸得四分五裂,他先是一愣,随后像是发了疯似的,他一掌击向那井水,那水冲着沈昭清泼去,易公子赶紧向前替沈昭清挡住,周屏宣飞到沈昭清身后往他的后背重重击去一掌,易公子见状赶紧抓住沈昭清手臂,纵身一跃飞走了。
玉无召在一旁怔住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炸碎了,尸体都没有,只剩下一些衣服的碎片。
玉无召心里懊悔不已,早知如此,自己就该强行带走柳娉婷,至少,在妙春宫她还能活得好好的。
周屏宣缓缓的走到玉无召身旁,慢慢的跪倒在地上,双手轻轻的摸着柳娉婷衣服的碎片。他想哭却哭不出来,有千言万语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半响,周屏宣轻声说道:“原以为往后的日子会像一个月前那样幸福快乐,可…终究是我不配,还连累了你。”
玉无召看着周屏宣既可恨又可怜,苛责之话他也不想说了,只叹气道:“事已至此,你好自为之!”说着,又继续拼凑着柳娉婷的衣服碎片,可是无论他怎么拼凑始终都凑不齐。
梁晨颢从远处悄无声息的走来,只见周屏宣痛不欲生的跪在地上,而周屏宣身旁一戴白纱斗笠的男子正在拼凑什么东西。
梁晨颢走到周屏宣身旁,道:“怎么了?”
玉无召直视着梁晨颢,那声音和他父亲一模一样。
玉无召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人的声音。
周屏宣抱住梁晨颢神情哀伤,道:“阿萍死了,她为了救我被沈昭清炸死了。”
梁晨颢拍了拍周屏宣的后背,心想:“这沈昭清的炸药如此厉害,竟能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炸得连尸体都没有,真够狠的!”他又转过头看了看玉无召。
玉无召紧盯着梁晨颢的脸看。
梁晨颢被玉无召这样盯着很不自在,他对着玉无召道:“将柳姑娘好生安葬了吧。”
玉无召不理会梁晨颢,他在地上发现了柳娉婷一只耳环,想必是柳娉婷掉的,没有被炸到。
玉无召将那只耳环递给了周屏宣,道:“娉婷唯一的遗物,给你吧!”
周屏宣接过后紧紧的握在手里。
玉无召环顾四周,只见这四周并没有什么类似于盒子的东西,他看到了井旁的水桶,于是起身将放在井边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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