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
许少庭得知梁晨颢要娶单敏时,先是从震惊到莫名其妙再到失落。他在院子里徘徊了许久。
单老将军死于他手,如今这梁晨颢要娶单敏了…许少庭突然萌生杀掉单敏之意。
天色渐渐昏暗,从京州赶回邺城一天一夜也能抵达。但,为何梁晨颢不允他回邺城祝贺?
许少庭转身看向呆坐在房间内的小菁,似乎也明白了梁晨颢之意。
许少庭的近卫许诺见许少庭坐立不安的样子,他上前说道:“将军,你想去便去吧,明日傍晚赶回即可。”
许少庭笑道:“我即使赶回去又有何用?木已成舟,岂是我能挽回的?”
夜逐渐低沉,未见月娘现,但闻苦笛音。
许少庭独自一人坐在树上吹着笛子。
长夜漫漫笛声长鸣,何以解困?
本当双目向明月,奈何今夜无新明。
流星本无定期日,凡人终有归去时。
有心逆天而为,奈何兜兜转转终是天意难违。
笛音悦耳,一人夜下,终是寂寂。
许诺带着一黑衣人来到树下,那黑衣人手轻轻一挥,许诺便退下了。
许少庭探头看了一眼那黑衣人,只见那黑衣人将黑袍脱下居然是梁晨颢。
许少庭立即将笛子收起,飞下去,道:“参见殿下。”
梁晨颢道:“许久未见,你倒是多愁善感起来了。”
许少庭身子微微一怔,笑道:“哪有,我怎么会多愁善感呢?”
梁晨颢微微一笑道:“我看就有,带我四处走走吧。”
许少庭轻声的嗯了一下,便带着梁晨颢四处走走。
这一路上许少庭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梁晨颢道:“怎么?有心事?”
许少庭看着梁晨颢这双灿若新星的双眼,欲言又止,明明心中有千言万语的话想说,如今却不知如何开口向眼前人明说。
梁晨颢见许少庭不语,他也没继续问,他默默的跟在许少庭身后。
不知走了多久,许少庭突然开口说道:“能不能不联姻?”
“什么?”梁晨颢凝视着许少庭,“联姻的目的是为了休战。”
许少庭道:“想休战就直接休战,干嘛还要搭上你的亲事?”
梁晨颢道:“怎么?你讨厌单敏?”
许少庭冷哼,“你讨厌的我才敢讨厌。”
梁晨颢笑道:“虽然我不知道屿川在搞什么鬼,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就放心吧,好好留在京州。”
许少庭道:“好好留在京州?你觉得我能呆得下去?”
梁晨颢道:“今晚是怎么了?脾气如此大?”
许少庭冷冷的说道:“我一向如此。”
梁晨颢道:“可是,对我,不是这样子的,不是吗?”
许少庭看着梁晨颢,想了想道:“你来找我,是要我是杀谁?”
梁晨颢与许少庭的双眼对视,道:“我只是来看看你,看看你好不好。”
“看我?”许少庭颇为意外,但梁晨颢的话也是情理之中,可许少庭还是忍不住试探他,“难道不是来看小菁的吗?”
梁晨颢嘴角上扬,道:“不是。”
许少庭道:“你…没有我在,可一切顺利?”
梁晨颢笑道:“果然只有你不在的时候,我才能记起你的好。”说完,顿了一下,又说道:“这样,也挺好的。”
许少庭抓住梁晨颢的手,道:“让我回去帮你吧!”
梁晨颢轻轻的将许少庭的手拿开,道:“放心吧,南偲和屏宣都回来了。”
许少庭的眼神充满了失望,梁晨颢道:“你别误会,你在我心里,总归是不一样的,无需在意他们。”
许少庭一阵苦笑,“你都决定好了,我还能说什么?”
梁晨颢轻轻拍了拍许少庭的手臂,道:“我不过是想你过正常人的日子,我是这世上唯一希望你过得好的人。我的苦心,你该懂。”
许少庭冷笑,“我不懂,一个满身杀戮之人你让他回头,他能回头吗?你怎么不叫周屏宣回头?”
梁晨颢道:“你和他不一样。”
许少庭大喊道:“有什么不一样的?你就是偏向他!”
梁晨颢眉头一皱,道:“许少庭,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何时不公了?”
许少庭道:“论武功我不比周屏宣差,论忠心我可与南偲相比,可为何你总是不信我?就说这小菁,你要我照顾好她,我便好好照顾她,你要我杀人,我哪一次有说过个不字?”
梁晨颢一听许少庭这话,愣了好久,叹了一口气,道:“你误会了。”
许少庭道:“误会?那南偲每年除夕夜都睡你床上,那周屏宣更加是可将梁王府当成他的家。”
梁晨颢轻声一笑,“南偲喜欢我那楠木席床,可惜,已经找不到那制床老师傅了,我只好答应他,每一年的除夕都可以来我那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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