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两却是一副抱歉的神情,不再开口说话,而是传音给萧北道:“姜某一时不慎说漏嘴了,萧庄主莫要见笑,也请放心,敝店决不是能轻易能进来监听机密的。”
萧北知道他误会了,干脆皱眉道:“诸神墓地危机重重,晚辈是否进入尚且未有定论,却不知是谁把消息传至中州了。”欞魊尛裞
“都是姜某一心想得到暗影蓝藻,苦求老前辈指条明路,老前辈才给了姜某一缕曙光。”
姜二两盘算着,干脆再卖个人情给萧北,反正以老前辈的身份,萧北想必也无从责怪。释疑过后,他马上晓之以利。
“至于暗影蓝藻的酬劳,萧庄主只管开价。”
……
一个穿戴鹅黄道冠旧黄道袍,一脸蜡黄长须焦黄的老道士莫名其妙地眼眉一跳,有些无奈道:“也不知道哪个兔崽子在背后嚼舌头了。”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绛衣玄裳容貌俊朗的男子,斜看着他,一脸慵懒道:“你这小子,从小就爱给人算黑卦,没被诅咒而死已经很不错了,还怕有人背后说你吗?”
“呵呵,前辈,咱打人不打脸,说人不说从前,咱们还是说正事吧。”老道士堆着笑脸道。
“那就说说你为什么打诸神墓地的主意?”
“咱不是说了嘛,上两次诸神墓地开启,都是腥风血雨,陨落的人族精英都不在少数,这次只怕更为惨烈,这不是和建造诸神墓地的初衷相违背嘛。”
“要想得到诸神墓地的好处,自然得证明自己有这个资格,诸神墓地的创建也不是为了弱者可以不劳而获的!”
“如果是公平竞争,各凭本事,纵有陨落也是各安天命,但倘若诸神墓地变成阴谋诡计铲除异己的屠宰场,前辈不觉得一番苦心便宜那些野心家吗?”
“何谓公平何谓阴谋?每个人的见解迥异,你我停留在口舌之争并无益处。诸神墓地自有执法者见证,若然以你等道家只会悲天悯人吹毛求疵的标准,见不得血腥堪不破生死,如何能体会当年诸神披荆斩棘烟消云散,不要忘了,诸神墓地也有你们道家的神。”绛衣男子慵懒的神色中多了几分不耐。
老道士轻叹道:“前辈,沉网虽然懦弱无状,却也非只论好生之德的迂腐之辈。前辈的执法者,就如俗世蹴鞠游戏的裁判者,用统一的规矩保证游戏的相对公平。只是如若黑哨横行,串联勾结,这岂不成了肮脏的乐园?”
绛衣男子面色一沉,双目精光一闪,寒声道:“沉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亵渎他们,你就不怕死吗?”
沉网又叹了一口气道:“沉网终究是小辈,人微言轻。他们和前辈并肩了这悠悠岁月,缘分自然深厚。”
绛衣男子默然,似是陷入了追忆,半晌才缓缓道:“光阴似箭,岁月如刀,他们都是能抵御刀箭的好伙伴。”
沉网却冷冷道:“无论是谁,都没办法抵御时光的侵蚀!”
“是呀,一年比一年更寂寞了!”绛衣男子再次回复慵懒,略带落寞地说道。
见绛衣男子思绪偏了,沉网急道:“前辈!执法者三族,已经有一族覆灭,难道前辈还以为一切宛如当初?”
“也罢,小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次诸神墓地的开启我会亲自留心,若你所言非虚,定如你所愿!倒是你,何时变得如此胸怀天下急公好义了?这不是与你们道家无为而治大相径庭吗?”
“小网哪里谈得上胸怀天下,只是希望一切都能‘道法自然’,不至于被别有用心之辈违背和扭曲了前辈的初心罢了。”
绛衣男子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失神了一会才问道:“小网,你让我把诸神墓地交托萧北,到底是什么打算?宗门不同于世家,虽然他算是蓬莱弟子的血脉,但却是樊浩然的徒弟,算起来他是应天院的人。我实在想不到此事于你于蓬莱有何益处?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是为了天下苍生。”
沉网苦涩一笑道:“前辈真愿听小网的肺腑之言?当中若有冲撞前辈之处,还请前辈务必原谅。”
“快说吧,真是没出息,年纪越大越谨小慎微了。”
“天下大势,一旦势成,要独善其身谈何容易。远的不说,就说人族两场大役,逐神之乱,道祖被逐,驱魔之战,剑神陨落。蓬莱纵然是个略有底蕴的宗门,也没办法扭转乾坤。如今十字门和黑石宗越斗越烈,随时引爆大战役,中州初创,南疆风起,隐世宗门齐出,连神罚谷都蠢蠢欲动,这乱世之势呼之欲出。蓬莱再无道祖和剑神,这一劫纵然无法躲过,也要想方设法争得三五十载,为藏剑的成长争取时间。”
“这么说来,按照你的测算,就算诸神墓地易手,也不见得就可以逆转你所担忧的大势?”
“不错,定数总是有迹可循,纵沧海一粟也总有探寻的可能,但变数,无从论起。”
“变数何在?”
“一在前辈,二在萧北!”
“哦?”绛衣男子难得有了几分兴致,沉吟道,“我是因为有异域空间,能规避测算,才成为你们长生师眼中的变数。萧北难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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