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酒店之内,各色赌具一应俱全。骰子、扑克、牌九、老虎机,这些还只是祁志明能够叫得上名字的,其他的种类却是闻所未闻了。
侍应生一见两人进来,立刻就上前招呼,礼貌地询问两人要玩些什么?
祁志明摆了摆手,说道:“你去忙吧,咱们先看看,有需要再找你。”.ξgyuxt.e
大厅之内人头涌动。
赢者在大声狂笑,输者垂头丧气。
三教九流的人充塞在其中,一派乌烟瘴气的景象。
希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明显是很讨厌这种地方的。
信一正在与别人赌大小呢,桌子上堆着一大片筹码,看来是已经赢了不少了。
对面的荷官是位老者,输得脸上已经冒汗了。
祁志明扫视了一眼大厅,低声说道:“希兄,这里有几位本领不低于黑白子的高手,信一自己可是应付不来的。现在还不知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难道是来寻仇的吗?那可是有点不妙了。”
希厌恶地看着忘形赌博着的赌徒们,冷冷哼了一声,“这有什么不妙的?一把火烧了就好。人要杀,店也是要烧的。咱们已经准备开战了,这还不是早晚的事吗?便是信一赢下了这间酒店,愚兄也会给他一把火烧了的。”
祁志明笑道:“希兄要想烧了人家的店,怕是也不容易的。人家已经知道咱们来了,还能如此沉得住气,这是有恃无恐啊,压根就没把咱们看在眼里的。先不要发难,看看信一搞什么鬼再说。”
·······
信一每一把都将赌注全部押上,连着几局都赢了。
围观的人们激动得脸都涨红了,却全都闭口不言,只是不断地发出了阵阵惊呼声。
信一面前的筹码,在成倍地翻滚着,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有位妖艳的女子上前,轻声对信一说道:“先生,这里杂乱,可愿意到楼上去玩吗?”
信一头也不抬地说道:“不必了,这里挺好!你清点一下这些筹码,换些大额的过来。荷官继续,别停下,还是全下了。”
那女子见劝不动信一,招来了侍应生,自己却离开了。
对面的老年荷官却是不敢再继续赌下去了,擦了一下满脸的汗水,歉意地说道:“先生赌术通神,老夫万万不是对手。请先生稍候,这就让人请大先生来陪。”
信一却是不想让他离开,冷冷地说道:“赌注已下,照规矩,就得先赌完这一局再换人的。你还是先开始吧!”
远远地一个声音自楼上传来:“老贾,信一道兄愿意,那就先赌完这一局吧!今日前来的高人不少,别让人家小看了咱们。”
随着话音落下,一位高瘦的中年人来到了赌桌前,对希和祁志明拱手施礼:“左一明,见过海王和祁先生,欢迎两位来到这个无名小岛。先前手下人多有怠慢,左某请罪。家师已经设宴,恭候二位多时了。请!”
信一看都不看这一边,专心盯着骰盅的摇动,真正一副赌徒的模样。
······
祁志明笑道:“左先生客气了。本来志明是想陪兄长玩上两把的,不曾想却惊动了尊师。夜色已深,不便打搅了吧?还是改日再来拜访吧?”
左一明恭敬地说道:“两位先生乃是当世高人,今日若是请不到两位前去,左某的那颗眼睛也是保不住了。还请两位先生体谅,左某以生命担保,家师并无恶意的。”
希看了看左一明一眼,果然右眼是颗假的,难怪会叫“左一明”呢。
如果他有师兄弟,那是否就该叫“右一明”了?其他人是否也是各有残疾的?这是什么古怪门派?那左一明的右眼明显是人力所为的,并非天生如此。
祁志明无奈地说道:“左先生既然坚持如此如此,那我们也只好冒昧打扰了!”
左一明喜出望外,急忙在前面带路。出了酒店,陡然就加快了脚步。
此时明月斜挂,已经是下半夜的时分了。饶是在这散发着靡靡气息的海岛,路上的行人也是不多见了。
三晃两晃,来到了一处山峰的半坡上,有几座低矮的民房在树林中隐现。沿着崎岖的山路,两旁挂满了昏黄的纸质灯笼,一直前伸,延伸出去了很远。
竹篱笆围成的大院子,院内灯火通明。
有两位布衣老者,正端坐在一张不大的圆桌前,静静地等候着。
旁边一左一右,站立着两位瘦高的中年男子。
左一明慢下了脚步,整整衣衫,拾阶而上。
祁志明没来由地心中一暖,这种情形,像极了等待自己回家的父母。便也是整了整衣衫,朗声说道:“祁志明与兄长,拜见天残地缺两位前辈。冒昧打扰,却又是来迟了,还请恕罪!”
一道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传来:“两位小友能够赏光前来,乃是老夫兄弟之荣幸。略备薄酒,为两位小友勉强裹腹,以尽地主之谊。快快请进!”
那两位中年男子掠出了院门,分立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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