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邦昌和熊美艳的篷车刚进入到邵武的北门口时,北门护城的军士,连忙将此消息告诉了军府的太尉刘来水,刘来水暗自忖度:她熊美艳此时回到军城邵武,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他让自己的副将裘冬生赶紧去趟洋塘龚府,把此般不利消息告诉给了自己昔日的军事参谋赖子保。”欞魊尛裞
赖子保知道形势严峻,他连忙向义父龚力民交代了几句仨个码头的一些要事后,便骑上快马,朝着邵南方向的莲花山寨风驰云走。
可当赖子保将张邦昌和熊美艳来到邵武的不好消息,告诉给龚自生元帅时,他却是出奇的冷静,淡淡地笑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没事,我龚自生正候着钦差张邦昌呢。”
李子森、李仁宗和朱道明三个结拜兄弟,都劝说龚自生暂且回避一下,等时间长久后,朝廷也自然不会深究。
龚自生摇头叹道:“回避不了的,我是邵武铁军的元帅,铁军在没有得到皇上、太上皇圣旨的情况下便擅自出兵,已经是犯下了天大的罪行,若是我龚自生苟且偷生,那么,就会连累力主抗金的李纲大人,为了我们的邵武铁军,为了我们的李纲大人,也只能由我龚自生来承担擅自出兵的一切后果。”
此时,李子森突然跪地,大声吼道:“这是什么世道?帮京都解困何罪之有?钦差要杀人就杀我李子森,是我李子森逼着元帅您出兵北上的……”
“是我李仁宗带兵下山的,要杀头也轮不到您大哥李子森和他三弟龚自生。”李仁宗也跟着跪地。
龚自生扶起李子森和李仁宗后,力劝道:“大哥、二哥都别意气用事,再争执,你们只是邵武铁军的副元帅,张钦差是不会让你们副帅去顶罪的。”
李子森忿然吼道:“既然这般,我们几个结拜兄弟还不如在此揭竿,反了朝廷。”
龚自生一听,巨声呵斥:“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大哥也敢说得出口?如果几位兄弟是为了我洋塘的龚家和邵武的铁军好,就别再相劝了,否则本帅会以死明志,即刻自刎。”龚自生随即抽起利剑,就要刺向自己的胸口。
见此,赖子保轻声说道:“大家也不要太悲观,他钦差张邦昌不是还没来这莲花山吗?什么样的情况都不清楚,就要弄得这般生死离别的难受模样……”
还别说,赖子保此话一出,大家真就没有半点儿的声音,可众人的眼睛都湿润了,因为他们知道,元帅的最终结果会是怎样……
此时,梁山剩余的好汉——武松和朱仝走到龚自生元帅的面前,武松用力吸了口气,随即长长叹道:“我武某人不才,但也知道龚元帅和我们之前的梁山首领宋江大哥是一个样,都是对宋朝廷太过忠心,宋首领明明知道蔡京给他喝的酒里有毒,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喝进肚里,但有一点,龚元帅和宋首领完全不同,您是为了给主战的李纲大人减负,为了我们铁军的生存,才会当仁不让地牺牲自己。”
朱仝也附和道:“武松英雄说得对,您龚元帅考虑的是别人是大家,而宋江为的是自己出人头地……”
“朱兄弟又咋能这般说头领?”武松一听,连忙制止朱仝的言语。
龚自生叹道:“承蒙铁军将士的拥护、支持,我龚自生还没来得及报答,恐怕就要离开大家……”
众人得知情况后,皆不让龚自生去见钦差张邦昌。
此时此刻,放眼整个莲花山寨,那个最最疚愧、罪最难过的人,就数躲在僻处暗自流泪的副元帅朱道明了,他好后悔,是自己将好友张元儒的女儿张美艳介绍给了龚自生,这个张美艳不但没有给龚家生儿产女,还与龚府管家游瑞平勾肩搭背,将龚自生害得关进了监狱,让同学郭子敏投河自尽……她现在不就是钦差张邦昌的女人吗?不管怎么样,这祸是我朱道明给惹出的,就理当要我朱道明出面把祸躲过去。想此,他跟李子森和李仁宗两个结拜哥哥通了一下气,便趁着夜色,偷偷下山。
李子森和李仁宗知道结拜小弟想要干些什么,可二人觉得,朱道明的希望不是很大,张美艳是个连姓氏都可以随便更改的坏女人,她还会听张元儒和上官梅兰的话语吗?不会,绝对不会!
李子森建议绑架钦差张邦昌,逼他放过龚自生。
李仁宗连忙阻止道:“大哥,我们现在不是土匪,而是大宋的王军,又怎能干起绑架的勾当?再说,他张邦昌发话了吗?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把朝廷的钦差给绑架上山,这不是要元帅又罪加一等?”
李子森极不高兴地嘟囔道:“那就这样耗着、等着,我们四个人可都是喝过血酒,发过毒誓的结拜兄弟。”
“大哥,这些我李仁宗都懂,但总不能乱搞一通,他张邦昌可不是一般的朝廷官员,他是代表钦宗皇帝和大宋朝廷的钦差大臣……”
李子森又极不好意思地轻声建议道:“要不我去趟洋塘的顶子山道观,问问万能的邱正和道长?”
李仁宗细声说道:“大哥是怎么了?您之前对邱正和道长的那个态度可不咋样。”
“此一时,彼一时,多一个脑袋,便会多一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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