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瑞平极其惶恐地颤抖道:“按邱道长的意思,你们就是合在一起害人的呗,说良心话,龚自生人不坏,他当初抛弃您邱道长的表妹尚可卿和她肚里的孩子,那也是害怕自己的父母和龚氏长辈们的对他的责罪……”
“你只是一个邵武军府的小小主簿,没有资格在此说三道四?不管怎样,他龚自生都必须是死,当然,你游瑞平和他熊和贵也只能是龚自生元帅的殉葬品,也只有这样,本道才对得起自己的师兄雷明子。”
邓办忠深叹道:“既然如此,我们仨就没有必要再去邵武的军城了,邱道长的话已经说的太明白,熊和贵都自身难保,你们求他又有何用?再说,龚自生已经不是你们夫妻的金龟婿,是他主动休了张美艳,虽说休她情有可原,但我们真没必要参与他(她)们之间的复仇中去,忘了你们的女儿张美艳吧!她投胎只是为了给前世的自己报仇雪恨。”
“先生回去麻沙,可要带上您的学生游瑞平呀,我可不想成为他(她)们前生后世,冤冤相报的牺牲品。”
邓办忠哀叹道:“恕老夫无能为力,你游瑞平至始至终都是在在引火烧身,自作自受……”
邱正和大声笑道:“回去建阳麻沙就有用吗?难道你不想扳倒军府大人熊和贵?任他将来胡作非为?”
游瑞平疑惑,急问:“钦差张邦昌是军府大人的准女婿,皇上身边的红人黄潜善是熊和贵的亲舅舅,谁有能耐动得了他?”
“放心吧,只要是众人团结起来,就一定能将狗官绳之以法。”
邱正和随即又看了一眼老先生邓办忠。
邓办忠摇头曰:“还有一些事,老夫始终没弄明白,若是道长能告诉老夫,兴许可以考虑,让老夫的学生和他的妻子一起来指证军府大人。”
邱正和随即问道:“邓老先生是想知道,雷明子为什么会突然去世,本道又是如何拿回了宝物——阴阳双面镜?”
邓办忠点了点头。
邱正和长叹道:“恶霸雷枭雄虽然英勇无比,可他却被黎川知县黄钦平用美人计给剿灭了,雷家除了雷枭雄的儿子雷明和他弟弟雷枭汉的儿子雷道被人救走了之外,其余之人全被黎川的捕快给杀死。”yu.et
见雷家太可怜,黎川员外花昌顺菩萨心肠,在县城的郊外给他们堂兄弟置好了一间屋子。
没想,花家因女儿花美香太过漂亮,被年过古稀的黄知县给惦记上了,花美香的母亲李氏建议,让女儿跟着雷明一起逃跑,可雷明却一口拒绝,因为他的心思全都花在了研究前人的兵法上,这让花家伤心透顶,后在洋塘富人龚齐云的帮助下,花美香最终才有了自己的家庭。”
邓办忠似有所悟地说道:“当雷明子侄儿雷道子对兵书的研究成果超过了叔父时,邱道长就急着要除掉自己的师兄雷明子。”
本道会称雷明子为师兄,只是在道人的面前,出于对他的尊敬罢了,其实我们根本不是同一个师傅。”
邓办忠又问:“杀雷明子,也是为了给你的表妹尚可卿报仇雪恨?”
邱正和微笑道:“邓老先生显然对本道存有不满的情绪,从之前的尊称您到直呼你,不过,本道是一点都不在乎这些芝麻小事,倒是邓老先生冤枉本道了,雷明子是他自己一心一意求死的,他在临死之前要我邱正和做三件事,答应了,他可以安心闭目,否则,将让我邱正和的日后不得安宁。”
“哪三件?老夫洗耳恭听。”
“第一,雷明子要本道将他的侄儿雷道子立为顶子山道观的掌门人;第二,要至始至终保持顶子山道观和洋塘龚家的铁硬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第三,永远忠于大宋朝廷,内除奸贼,外灭金寇。本道一听,想都没想,便满口答应,紧接着,本道又速即去了一趟江西黎川,将自己一个快满周岁的侄儿让弟媳从江西黎川抱到了邵武洋塘的顶子山道观,师兄雷明子将这孩儿认真观察了一番,他随即微微笑语:‘记住自己的诺言,师兄雷明子走也。’,话毕,他速即筋脉断裂,口、鼻流血,倒地速毙,师兄死后,本道不但没有半点的出气之悦,反倒是增加了痛苦之忧,要践行自己的诺言,就要将弟弟的孩子永远成为龚家的后人,这种痛,也只有我这个当伯父的道人才能够深有体会,因为龚宏宇他不是一般的婴儿,而是将来大宋的栋梁,龚自生的心里十分明了,所以才会同意本道的要求,让宏宇成为我邱正和的义子。龚宏宇正如本道所料那样,他对军事书籍尤为喜爱,对兵书《松经》的钻研,成效显著,已经能够将兵道、兵诡以及人的意念分析联系起来,对术算,鬼学、机心、道心,天、圣、人的有机结合应用自如,可以说,龚宏宇便是师兄雷明子生前的意中之人。”
“邱道长是用自己侄儿的天才,来弥补雷明子和龚自生因对自己未婚妻——表妹尚可卿的亵渎而进行疯狂打击的一种内心愧疚,老夫觉得道长的所作所为,就是一种畸形的报复。”
“先生说本道是无情的打击也好,是疯狂的畸形报复也罢,但这已经是改不了的结果,否则,将动摇根本,违背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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