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日之后,段邢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清晨,朱府大门外,段邢与陈道长两人牵着马匹,旁边叶黎昕也牵着马匹,向着朱鲤先生道别。
四人寒暄一阵后,三人骑上马匹,直奔长安城外而去。
他轻轻说:“段兄,今日你便要和陈道长一起游历江湖了,切记要保重身体。”
他也有些不舍,说:“叶兄,你也是,一人游历江湖切记要小心为上。”
他们三人说着,便已经出了长安城。段邢与自己并不顺路,但是想到在一起已经三个月已久。
如此分别,又不知合适能够再见,或许这一别,也许日后再也不能相见。
他骑着马,相送了十余里,最后终于到了不得不分别的时候。
他拱手抱拳,对着他说:“莫愁前路无知己,待君归来之日,必将名满江湖。”
段邢挠挠头,也不会说什么吉利话,只说:“叶兄,待我功成名就之时,一定去幽州看你。”
两人惜别之后,他打马返回,他们二人要去岐州,而自己这一行要去凤州。
他纵马奔驰在驰道上,不知为何,他的心中总有着隐隐的不安之情。
离开长安约莫两个时辰之后,他听到了熟悉地叫喊声:
“小子,这次朱鲤与陈三行两人都不见了,我看你如何跑掉?”
他内心深感不妙,但是如今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他下马之后,手持乾坤,直面那面容狰狞,直奔自己而来的吕豪。
那吕豪与他相隔几十丈站定,看见他没有逃跑的意思,大笑着说:“小子,我敬你是条汉子,平日里被我追杀的人都是望风而逃,而你是第一个敢抵抗的。”
“我有一问,我究竟与你有何仇?或者说,我的父亲叶骁究竟与你何仇?”
听了这话,那大汉面目狰狞,恶狠狠地喊道:“这些你没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要拿你的鲜血祭奠那些逝去之人。”
说着,他身形一闪,血红色的大刀朝着自己砍来。
而他手中的乾坤金光大盛,他准备递出自己最强的一剑,与他鱼死网破。
“阿弥陀佛。”
只见两人武器之上的形意消失殆尽,只见一身披袈裟的老僧从天而降,站在两人中间。
那大汉眼中尽是血丝,他大吼着:“为何又是你?为何次次都要坏我好事!”
说着,他手握大刀朝着那老僧身上砍去,只听铛的一声,那大刀接触他之后,瞬间变成了碎片。
那老僧禅杖朝着地面轻轻一点,那大汉便感觉到了巨大的威严,他跪倒在地,无法起身。
只见吕豪目眦尽裂,流出了大滴大滴的泪水,双手抓着地上的泥土,头磕在地上,双手攥拳狠狠地捶着地面。
他喃喃地说:“我习武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为何每一次你都要出手阻拦,为何我家族尽灭之时,你却没有出现。”
广慈僧人单手合十,说:“我每一次的阻拦,都是为了每个人对自己的所做所为不要后悔。”
世子殿下也来到了他身边,倒持剑对着大师行礼。
那吕豪大吼着:“你们一个个不过是盗貌伟岸之人,叶骁灭了我齐国吕家,为何你不主持公道?那可是足足二百多人的性命啊!”
他跟着王诩先生遍读史书,自然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让他不禁有些疑惑,问道:“你多久没有翻阅过书籍了?吕豪。”
他依旧怒吼着,但仔细地思索着,自己已经有多少年没有看过书?十年,二十年?好像自从自己从吕家逃出之后,自己便从未看过书了,自那件事以后,自己活着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向叶骁复仇。
老僧缓缓说:“阿弥陀佛,这位少年说的对,吕施主,二十多年齐国吕家灭门的惨案已经盖棺定论。不是燕王叶骁所为。”
他用力地摇摇头,大吼着:“你们一定是在骗我,肯定是叶骁所为!我亲耳听到的!你们一个仇人之子,一个秃驴,都没有安什么好心!”
叶黎昕轻轻地说:“吕豪,你以前在家中一定备受青睐吧,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吧。”
“二十余年前,齐国吕家便与乔家不合,乔家早就有谋反之心,想要立下这破城之功劳,而吕家家主是这齐国大将,在这最后时刻,负责镇守城池。”
“那一日晚,同是将军的乔家家主,纠集数百名亲信,入了吕家,屠戮吕家上下二百口,之后在来到城池,杀了吕家家主,之后大开城门,放叶家军进入。”广慈僧人接过他的话,接着说道。
跪在地上的吕豪仍是不敢相信,难道那晚那两人口中的将军不是叶骁,而是那乔将军?
他依旧大吼着:“我不相信,一定是你们二人诓我,想要把我当刀利用。”
他哀叹一声,左手做剑指指着天,轻声说:“贫僧立誓,若刚才的话有分毫差错,当兵解在此。”
吕豪难掩心中的惊讶,儒释道三家圣人,一向言出法随,若是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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