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户农家之中出发,叶黎昕直奔凤州而去。
凤州并不算太大,但算是进蜀的唯一道路,所以军事地位极其重要,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而在这平常时候,也是经商的重要道路。
他一路策马奔腾,总算赶在了日落之前来到了凤州城外,果然与普通城池不同,这里还派有士兵把守。
士兵检查过他之后,没有异样便放叶黎昕进去了。
果然这凤州城还是不比那长安繁华,路上行人稀稀落落,摆摊的商贩很少,只有酒楼还灯火通明。
叶黎昕进了这凤州城中才略微安下心来,见这城池守卫如此森严,想必也没有几个人敢在这城池之中打自己的主意。自己也可以在这里略微歇息一段时间了。
他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来,在卧房歇上片刻,便愈发觉得无聊。
他从楼梯上下来,敲着柜台,向那小二攀谈着。
“小二,咱这凤州城中可有什么值得一去的地方?”
“呦,客官你一定是外地人吧,你问咱可算是问对人了,今日晚上,春凤楼中有一场大戏,客官可以来瞧上一瞧!”
叶黎昕摸摸下巴,向那小二道谢之后,便出了旅店。
他唯恐这凤州城中不安全,思量片刻之后,还是决定将乾坤用布裹严实,带着出了门。
这春凤楼是这城中最大的酒楼,自然也不难找,问了几位路人之后,他便来到这春凤楼门口。
本想着直接进门,没想到那门边站着的小二拦住了自己,只见那小二陪着笑脸说:
“客官,我看你肯定也是听闻这里有上一场大戏,才来到这里吧。”
“不过今日本店今日进门有个规矩,那便是在场花费超过五十两。”
五十两对于叶黎昕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是放在中等家中,足够一家子一年过上富足的生活。
他没有说话,随手从怀中抽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那小二眼睛都直了,说不出话来。
而在里面招呼的掌柜,见状直接走上前,打了那小二一巴掌,陪着笑脸说:“咱们家小二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公子还请多多包涵。”
那叶黎昕走了进去,那掌柜扯着嗓子喊:“一帆风顺,二楼雅座一间。”
随后那掌柜便领着他来到了二楼,坐在栏杆旁的雅座,向下望去正好可以看见那方戏台。
他随意点了几盘菜,那掌柜便连忙下去置办了。
他朝着下方望去,一楼戏台下只稀稀落落的坐了几桌客人,但是却也是身披锦衣,腰带香囊,不像是一般人家。
至于二楼,自己身边的几个座位都用屏风遮掩住了,看不出是否有人坐着。
很快酒菜便上来,他夹了一点菜品,慢酌着小酒,即便没有台下那场大戏,也十分惬意。
突然,只听得那戏台后传来了一声戏腔,整个酒楼瞬间安静下来,他端着酒盅,微眯着眼,看着那戏台,好戏很快就要上演了。
只见几名伶人上台,咿咿呀呀地唱着什么,叶黎昕虽是纨绔子弟,但是幽州城却并不喜戏曲,所以他也就装作似懂非懂的样子看着台下,总觉得这一场戏曲不值这个价钱。
很快,那伶人表演了一阵,便退下了台,旁边伴奏之声也停了下来。
叶黎昕见有小二来收拾菜碟,有些诧异,问道:“这大戏便是这样?如此无味?”
那小二连连致歉,说:“客官有所不知,刚刚不过是开胃菜而已,接下来登场的才是重头戏,不过那位大人有一点要求,看他唱戏,只可喝酒。所以菜碟就先撤下去了。”
他点点头,心中暗自狐疑,这不过是一位戏子,居然还有如此大的派头,若是放在幽州城,也不知自己得派多少泼皮无赖打他一顿了。
只听得戏台后琴瑟齐鸣,一身着戏服,体态婀娜,面涂浓妆的戏子走上台来。
而他身后跟着一魁梧大汉,身后插着数面旗子,面涂黑粉,带长髯,穿一身华丽戏服,手提一杆霸王枪。
只见那女子手作兰花样式,轻轻哼唱道: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说着,手中长袖做拭泪壮。
那男子力拔山兮气盖世,唱道:
“枪挑了汉营中数员上将,纵英勇怎提防十面埋藏,传将令休出兵各归营帐。”
叶黎昕熟读史书,自然知道这是一出霸王别姬的戏码,而他也略有耳闻,这霸王别姬乃是这戏班子的看家剧目,此番前来,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那两人对唱着,见着台上人来人往,过了许久,只见那虞姬抽出霸王腰间宝剑,朝着脖子一横,香消玉殒。
只见那霸王悲怆万分,怀抱着虞姬,高唱着:“啊呀呀呀呀呀呀呀。”
到此,奏乐之身戛然而止,只听得台下掌声不绝于耳,而他也笑着,真不愧是那小二口中的大戏。
他将酒盅之中的美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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