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长与段邢已经在岐州住上两天。
两天之中,道长除了吃饭打坐,便是向路上询问着这岐州有无怪事发生。
只听一人说:“在岐州城外三里的一处坟地,一人祭祖的时候似乎被鬼上身,昏倒在那坟地之中,直到第二天才醒。”
听了这消息,陈道长便和段邢回了旅店之中,见那道长拿了一把桃木剑便要出去。
他慌忙拦住,问道:“师父,你这一番不会真的要去那墓地之中抓鬼吧。”
“当然不是。”
听了这话,他略微放下心来,他想到自己的师父也不像是那种鲁莽之人。
“我要去那墓地之中斩鬼。”
听了这句话,他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原来自己的师父竟然不靠谱到这种程度。
“师父,你可不能去那里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啊?”
“放心,好徒儿,师父会带着你一起去的,若是有什么问题,我会扔下你就跑的。”
段邢听了这话,不知为何心头一痛,自己到底找了个什么师父啊!
只见他终于不再嬉皮笑脸,装出了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沉声说:“好徒儿,你莫要担心,今夜便让你见见天下第十一的剑修的威力。”
说完这句话,便带着段邢离开了旅店,来到了岐州城外的破庙里落脚。
他有些奇怪:“师父,为何不现在前往墓地?”
他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说:“傻徒儿,白日阳气太盛,是看不见鬼的,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能去。”
两人便在寺庙之中等着了。
终于熬到了子时,相传子时便是百鬼夜行之时。
两人终于动身出发,那坟地离那破庙约莫一里路的距离,两人脚步飞快,不到两刻便感到了那坟地之中。
来到坟地后,段邢立马感觉的寒气森森,一股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而那道长则神情自若,朝着一个方向指着,说道:
“你看!”
段邢望去,除了一个个鼓起的坟包,便再未看见什么,于是轻声说:
“师父,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哦,我忘了你看不到。”道长一拍脑门,说:“徒儿,你闭上双眼。”
他轻轻闭上眼睛,只听得耳边传来一阵阵经文之声,突然间一根手指似乎混着什么东西,在自己的额间抹上一道粘稠的东西。
“好了,睁眼。”
他刚想抹去头上的东西,便听到喝声:
“不要擦,擦了你便看不见那些东西了。”
他停下手,朝着那边望去,看到毛骨悚然的场面。
只见一名名士兵在空中飘荡着,手中拿着武器,身上的盔甲破烂不堪,有的已经没有胳膊,有的缺了一条腿,还有的开膛破肚,更有甚者脸已经看不清楚。
而有一名好像将军的人,手握腰间宝刀,但是头已经没有了,鲜血已经染红了整个盔甲。
他顿时感觉到恶心,一股反胃之感涌上心头,他看着地面,将白日里所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师父,这是什么情况?呕”
只见他一手斜握桃木剑,而另一只手拍着段邢的后背,说着:“看来要比我想象的情况糟糕许多呢!”
“本以为是一两个孤魂野鬼作怪,没想到这坟地之下还埋着数百人的小队,恐怕是当年惨死在战场的士卒积怨太深,迟迟无法离开这里吧。”
听了这话,段邢一边捂着嘴,一边便想逃跑,鬼知道自己的师父会不会拿自己当诱饵。
但是自己的手腕却被他扣住,只见他笑着说:“徒儿啊,不要瞧不起你师父的实力,尽管放心,看我露两手。”
说着那道长踏着罡步,向那群孤魂野鬼走去,嘴中念念有词:“视之不见,听之不闻,体有金光,覆印吾身。”
段邢看着他身上包裹着一层金光,仿佛神兵天降一般,那气势睥睨天下,似乎眼前的一切,都可一剑破之。
而那群鬼将士似乎也看到了他,并没有选择逃跑,而是那鬼将在前抽刀,身后数百名鬼兵列阵,拿着手中的兵器直指陈道长。
那道长冷哼一声,说道:“二十年不被精怪吞食,也算你们有一点本事,不过你们今天遇到了我。”.ξgyuxt.e
那鬼将似乎被激怒了,手中的弯刀颤抖着,发出了阵阵的响声,他挥刀直指那道士,吼道:“杀!”
只见他那身后数百名士卒拿起武器如潮水一般朝着他涌来。
只见道长手中的桃木剑泛起光芒,不断地颤抖着,如湖中的涟漪一般,朝着那四周荡漾开来。
他提起符华,指着奔来的鬼兵,喝道:“符华,镇!”
那百名鬼兵瞬间感觉到了强大的威压,不由得跪倒在地,放下手中的兵器瑟瑟发抖起来。
而那鬼将似乎不愿意服软,但是强大的威压之下,硬生生将他向下压去,双膝一弯,重重地跪在地上。
他低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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