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站在火山地狱中央,十三亿朵红莲化作火海,他在火海之中,焚的皮焦肉烂,他的身后背着修罗,阴铁剑鞘已然被滔天火焰焚成铁水,这里只剩下一人,一剑,秦墨的面庞微微颤抖,双眼倒映着火光,身上的衣衫已然被烧的干尽,肌肉一遍遍破碎,而后又被无量法修复,他咬紧牙关,却也忍不住闷哼几声,四周火焰聚拢,他缓缓坐下,将修罗剑放在膝上,如鲸吞般,吸火,一缕缕火焰钻入他的肺腑,而后被炼化,可面前十亿烈火焚,他只能丝丝炼化,却不知他的身体能不能撑到这十亿烈火被炼化,他承受红莲业火,消除罪孽,火焰渐渐在他身上盘踞,满天火海之中,只能看到这样一人,一剑,吞吐着这片片红莲,落叶纷纷,皆业火!
冥界上空出现了一个人,一个穿着紫衣的男子,他挥手持刀,在冥界上空不断砍着,每一刀落下,冥界便微微颤抖,他砍着,好似永远不会疲累,每一刀都足以震死一名九重天,他无休止的砍着,没有人感觉到,若是旁人看来,也许就是一个疯子疯狂的拿刀砸地,很多年过去了,这个疯子已然吸引了很多人,此时唐国神殿已然在海中交战,正在岛上厮杀,这个男人依旧在这里砍着,他的手被震得满是鲜血,有些骇人,又过了许多年,神殿与唐国停战,在天海崖便划定界限,而他还在砍,这般过去,过了近乎百年,冥界上空渐渐出现一道道裂缝,出现一道道光亮,只见一柄巨刃砍下,便切开人冥,光明普照冥界,阎王面色一沉,却见刚刚冲上去的牛头马面满身是血的从空中落下,巨刃收起,一人落下,手上撑着一把墨绿色的油纸伞,并不动手,只是朝着那火山地狱奔去,他撑着伞,破开火山地狱大门,紫影投火,红莲业火便扑面而来,他打着纸伞,冲入地狱,在茫茫火焰中,他看到了那一人一剑,他冲上去,苍茫伞彻底打开,想要遮蔽万千业火焚烧,可奈何这件神器却阻拦不了这众生意志所化业火,血红的业火钻入其中,无心的衣物瞬间化作灰烬,他的苍茫伞收起,饮血刀悬在他的身旁,阎王见状一惊,他没想到他百年冲入地狱,竟然是为了百年前的此人,他看着火中燃烧的二人,不由得心生淡淡艳羡……
世上总有一人,愿意陪着你焚烧,在这冷酷无情的火山地狱之中,在这漠然的红莲业火中,一仙,一魔,一剑,一刀,一酒,一书,在这业火中一同燃烧,不分彼此,以无量换无为,以不朽换无距,以无妄换逍遥!
驳杂的法力糅合,淡淡清辉闪烁,烈火中的人是那么平静,双手相交,仿佛亘古如此,一旁的修罗和饮血交相辉映,好似多年未见的老友,在这恐怖地狱之中,却好似比人间还要温暖,秦墨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无心,微笑,没有煽情的“快走,别管我”也没有悲情的“滚开,别烦我”他只是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兄弟,无心抬起头,漏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他很少笑,此时笑的很开心,二人心意相通,在这地狱中央,有着这样的两人,这满天火海涌入,仙魔之威,与这冥鬼争,与天争,秦墨与无心抬头,望向这满天火海,已然不甚恐惧,天帝也好,阎王也罢,世间又有什么能让他们恐惧,此时就算是让人间所有高手一同站在他们面前,哪怕是让十个观主围追堵截,哪怕是让天帝降世,又岂能让这样的二人有半分恐惧,二人横立,握住刀柄,剑柄,对着满天火海,杀!
三千二百年过去
青州南方天海崖之前,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他的腰间佩着一柄淡蓝色的长剑,而天海崖之下,是铺天盖地的神殿甲士和正在从海畔登陆的神殿水兵,他望着地下黑压压的人群,他的身后站这数千死士,各自身上的铁甲已然破碎,惨烈不堪,天海崖上,三千人,死守七日有余,而对面却是有着整整五万精锐甲士,这死守七日,已然死伤大半,白袍男子侧身,对着背上的承影问道:“我师父……还活着吗?”欞魊尛裞
“活着。”已然复苏的承影剑灵缓缓说道,那白袍男子咧嘴,释然般大笑,对着身后还剩的几百人喊道:“再守一日,我们便回家!”
三百残兵大吼,崖下的兵卒涌上,他抄起长剑,杀了上去,边杀,边笑。
远处长安城下,一个女子骑着一匹白马朝着南方奔去,女子内穿一袭淡粉色长袍,外面披着轻甲,头发竖起,脸上不施脂粉,却掩不住的美丽动人,只有着几道惊心动魄的伤痕,显得有些凄烈,她骑着马,背上背着一柄紫色软剑,朝着南方狂奔而去,他的马身后挂着一面旗,很小,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王字,一旁写着“镇西将军”她朝着南方奔去,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长安城头再也望不到他的身影。
北方,风雪林中,传来喊杀之声,唐军与乌龙江前来的神殿士卒战在一起,已然杀了数日,每当夜晚各自撤回,有时则是会在丛林中行军,此次带兵的是一位中年将军,他身穿铁甲,头戴玉冠,背背长弓,手持长刀,长刀之上有着凤凰纹路,杀起来,他的身旁一直站着一个身穿重甲的大汉,这个大汉拿着戟,在林中冲杀,而这位中年将军,则是弯弓,射箭,便有无数人倒下,今昔武榜之中,又有箭神之名……宁息。
鸣沙山
从天上望去,漫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