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缗看到了蓫蒇的长子伯艾,他吃惊不已。
他瞪大眼睛问:“你是蒇之子乎?”
伯艾笑着说:“然。我正是君上侍人蒇之子艾也!”
城墙外,楚军大部队呐喊着涌来,举着潮水般的大烛,如山呼海啸。
斗缗这才知道,自己的内部早被楚君通安插了他的人。
这次破城门,又是里应外合。
斗缗感到大势已去,只好带着子方和几位贴身侍卫逃命。
没有跑几步,就被伯艾和卒长去的人马紧紧追赶,甩也甩不掉。
楚君通和阎敖骑马进城,蓫蒇带着棠、漻、隅、昳等人紧随之后。
斗缗等人被伯艾和卒长去所围,已经寸步难行。
不过,子方等人还在顽固抵抗。
蓫蒇看伯艾和卒长去等人面对斗缗缩手缩脚,久不能将其拿下,就带着棠、漻、隅、昳等人冲了过来。
蓫蒇大声喊道:“闪开,看我取反贼首级也!”
伯艾和卒长去等人闪开了,换上了蓫蒇和棠、漻、隅、昳等人。
可蓫蒇虽然这么喊,但也不能直接杀了斗缗,斗缗是国君的族人,还是楚君通的亲叔父,轮不到一般庶杀之。
不过,蓫蒇他们来势凶猛,却将斗缗身边的人都震慑住了,有些侍卫开始逃命。
斗缗看到蓫蒇冲到自己面前,他也感到害怕,因为他知道蓫蒇力大无比,担心自己死无完尸。
他竟然说:“蒇,休得无礼!”
冲在蓫蒇身后的隅和昳乘斗缗说话的那一瞬间,冲上去抓住了斗缗举剑的手,很快将其缴械,将其架住了。
楚君通见状,下马走近斗缗,双手举起行了行礼。
他小声说:“叔父,休怪寡人无礼也!”
斗缗被隅和昳架得紧紧的,动弹不得,已经成为困兽,两眼发红。
他听到楚君通的说话声,抬头一看,只见楚君通手持长矛立于眼前,身边是阎敖、斗廉、公子屈瑕等活跃在楚国台面上的人物。
不见季弟斗伯比,后面是无数举着大烛的楚军士卒。
斗缗曾经是最有资格立于楚君通身边的人,位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风光无限。现在却落到被追杀的境地,走上了不归路。靈魊尛説
他很是悔恨,恨原权国贵族唆使,恨自己头脑一时发热,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一切皆已经晚了,于是抓狂起来,什么话也不说,“啊——”的嘶声力竭地大吼起来。
蓫蒇没有管斗缗的了,他看到子方带着人在暗处与伯艾、卒长去等人对峙,便举着长矛冲了过来,刺向了子方,正好不偏不倚刺中了他的咽喉。
子方双手紧抓住长矛,瞪眼、咬牙,坚持了好一会儿才松手倒在地上。
斗廉、公子屈瑕带人追赶着残敌,伯艾和卒长去带人打扫起战场。
斗缗被囚禁起来。
他这是在反楚,想建立独立王国,犯的是死罪。
可斗缗是国君的族人,还是血源关系最近的叔父,所以,处理起来很棘手。
楚君通只有三个嫡子,没有庶子,他就让每三子子元负责管理族人的事务。
现在,叔祖犯罪,而且还是死罪,子元也没有办法挽救了,只好按规矩叫来了负责对国君族人实话死刑的“甸人”,让其对斗缗实施死刑。
对国君族人实施死刑又与普通庶民不同,不适用“墨、劓、剕、宫、大辟”等五刑,只能将其绞死。
楚君通令阎敖对斗缗进行了审判,经与斗伯比、斗廉、等人商议,决定交“甸人”对其实施死刑。
在对斗缗实施死刑前,阎敖向楚君通进行了禀报。
他说:“君上,族人斗缗所犯之罪属于大辟也。”
楚君通从内心里说,是要对斗缗实施死刑,可他是楚君通的叔父,若侄子亲自下旨杀其叔父,那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是要遭到东皇太一的惩罚的。
于是,楚君通假意地问:“可饶寡人叔父乎?”
阎敖知道楚君通不是真心的,他便斩钉截铁地说:“不可也。”
楚君通又说:“饶寡人叔父也。”
阎敖回答说:“君上,法不容恕也。”
楚君通又说:“还是饶寡人叔父也。”
阎敖重复回答说:“法不容恕也。”
楚君通走了过场,便装出悲伤的样子,蓫蒇和芃走近楚君通,将其搀扶。
阎敖见楚君通不再为斗缗求情,就向楚君通施礼,然后转向离开。
对族人实施死刑,不得公开,不得有人围观。
所以,楚君通令蓫蒇带着棠、漻、隅、昳等人,在阎敖的带领下,用牛车悄悄将斗缗运送到霄邑郊外,某一秘密的地方。
甸人已经悄悄架好了架子,拴好了绳子。
看到牛车将人犯斗缗送来了,就将绳子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再用力一拽,便将斗缗整个人都悬挂在了木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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