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肖肖的死亡,让一辉觉醒了魂罗之力。
灵寂锁妖塔下一辉的变化,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他居然在这最终的时刻觉醒了体内的魂罗之力,而这一切无不真切的向世人证明,他是白氏的后人,白幽寻的儿子。
一辉仔细地感受着这来自血脉中先人遗留下来的力量,他那么纯粹,那么强大,又是如此的使人精力充盈,身轻速极。它在一辉的体内流动,给予他无畏一切的力量和勇气。
一辉睁开眼睛,紫色的瞳孔光芒大放,他轻轻举起月痕剑,包裹着他的武士也同样举起那把燃烧着的大刀,大刀火光冲天,仿佛那是来自地狱的烈焰,一辉双手紧握,与武士一起斩下那无与伦比的一刀。
“魂罗斩!”
紫色的剑气和金色的刀光合并在一起,变成一道巨大的光,以长虹之势奔向易路行,易路行双眼睁的很大,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白幽寻又出现在眼前。
一辉斩出的这一刀,和白幽寻当年那一记魂罗斩一模一样,甚至连动作都一样,恍惚间,那个闪着金光的半身武士,似乎就是当年的白幽寻。
易路行反应过来,立即凝聚全身的灵力制造一个屏障,来抵挡这毁天灭地的一击,但它短时间使用了太多的灵力,体内的灵力游走的越快,尸命亡灵的毒也就发作的越快。
屏障只支撑了片刻,毒性已入心脏,易路行想要以灵力维持屏障已不可能,屏障被魂罗斩击碎,直接穿过了易路行的身体。
易路行摇晃了一下,魂罗斩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极深的伤痕,但他没有倒下去,依然保有他一贯的风范,坚强地站立着,黑色的血液顺着伤口不断流了下来,众人都惊得说不出话。
整个场面安静的出奇,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也没有一点风声,在这种寂静与凄凉下,只听到易路行的黑色血液,嘀嗒嘀嗒的滴在地上的血泊中,像生命倒数的计时器。
打破这寂静的,是易路行的轰然倒地,他仰着头,张大着双眼,身体微微颤抖,口中还在往外溢出黑血,双唇不断的张合,好像很艰难的想要说着什么,在这最后的时刻,他发出了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
“天意...”
易路行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没有闭上那双眼睛,离恒众人回过神来,纷纷冲了上来,他们围在易路行的身边,哭着、喊着、叫着,不知如何是好。
司徒云飞等众人也涌向一辉,此时一辉身上的武士已经消失,魂罗之力已用尽,他几乎连站都站不稳,如果不是司徒云飞上来扶他一把,他就要直接倒下去。
“你还好吧,一辉。”司徒云飞焦急的问道。
“快让我看看,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燕林说着,在一辉身上来回的检查,看看有没有伤口。虽然没有什么外伤,但它受到的内伤,几乎快要了他的命。
一辉只是轻轻的摇摇头,此刻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易路行。是啊,他终于报了深仇大恨,死去的父亲终于可以安息了吧?
但是这莫名的空虚是怎么回事?难道此生的意义,只有报仇了吗?才一天的时间,先是了解自己的身世,再到经历一场恶战,母亲枉死,最后手刃仇人,这一切似乎发生的太快,几乎不给一辉任何思考的时间。
命运的滚轮牵引着一辉不断向前,而前方的路似乎早已铺好,一辉像个迷途的孩子,不知要走向哪里,只能顺着命运这个滚轮留下的车辙,一步步前进,也许这条路不是一条正确的路,但一辉只能这样往前走,因为他没有别的路可去。
“一辉!你这个魔教奸细!竟然杀了掌门,我现在就杀了你,替掌门报仇!”第一时间站出来的是池明海。
“杀了他,替掌门报仇!”
“对!杀了他!杀了他!”
在场的离恒众弟子大声叫嚷着,池明海提剑就冲了上来,长剑直取一辉,司徒云飞、冰夜和燕林一起冲了上来,与池明海撕斗了几个回合,而一边的无涯和苏婉儿则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拼杀,并没有要出手帮忙的意思。
池明海主动收了手,他厉声质问道:“你们要做什么,司徒云飞,你可是离恒的弟子,难道也想欺师灭祖不成!”
“不敢,池师伯。”司徒云飞恭恭敬敬的道,“只是刚刚易掌门也说了,这是他二人的恩怨,与他人无关,谁都不许插手,至死方休,不知刚刚池师伯可曾听见。”
“听见又如何?”陈明海不屑的道。
“掌门意外死去,我们也很难过,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是要尊重他老人家的遗命,至死方休。所以,此事到此也应休止了。”
池明海有些愠怒,“好一张伶牙俐齿,就算没有掌门这件事,一辉乃是魔教妖人,又杀死我派弟子关莫霖,为天地所不容,我离恒岂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你们还是早日与他划清界限,免得连累了自己,耽误自己的前程。”m.ζgx.
“一辉并没有...”
“云飞!”一辉勉强的挤出两个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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